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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叹息了一声。
    乌星是个虽然有些迂腐,却忠心耿耿的好武将,虽说是在敌方阵营,可是他依然不能不承认这人确实死得像个好汉。
    比那个戏多还心黑的国主要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沉吟片刻,亓杨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抱拳冲乌星行了个礼。
    “若是生在太平年间,我必然引你为知己。”他喃喃道,伸手帮他闭上了双眼,冲吃瓜小兵和他的同伴招招手吩咐道:“小心点儿,将他好好葬了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
    两名小兵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直到耳边忽然出现了个幽幽的声音。
    “你们知道为啥你们只是小兵,而小亓将军是大帅吗?”
    小兵傻傻摇头,扭过脸,面前出现了一张写满了狂热崇拜的面孔。
    ……又是索天纵的副官。
    见二人一脸呆滞,副官很是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啧啧道:“因为你们没有这种伟大的胸襟!这是一种多么崇高的人格!面对敌人也能够欣赏他们的优点,然而该出手的时候又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副官的彩虹屁吹起来滔滔不绝,面前两个傻乎乎吸着鼻涕的小兵一边听一边懵懵地点头,极大程度上满足了他的倾诉欲,正当他准备换一个角度继续安利自己的偶像时,索天纵忍无可忍的娃娃音在头顶响起:
    “打完仗就可以摸鱼吗?还有——你到底是谁的副官!”
    **
    与此同时,在甘华关下,剩余的夷国军队听到了自家国主、大将尽数死去的消息后,也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就地投降。
    经此一役,亓杨手中三万兵马损失不过一千,却将夷国剩余的数万兵马残部尽数一网打尽,击杀了夷国现任国主黎朔王,夷国排名第一的大将乌星,缴获武器马匹不计其数。
    更为激动人心的是,过了甘华关之后,整个夷国门户大开,亓杨长驱直入,甚至直接吞并了夷国的大半国土,逼得当今夷国国主,黎朔王的二儿子不得不弃都而逃!
    正当全营将士们齐齐欢庆的同时,又有好消息传来——亓大石所率领的军马一路北上,经过数次大小战役后,终于将西境以北驻扎的戎国军尽数赶了出去。
    至此,陇西草原已经全部重新归入了夏国国土,在受尽屈辱,仰人鼻息地生活了五十年后,陇西草原的夏国百姓终于盼到了来自故国的声音。
    历经一年的鏖战,征战在外的夏国将士也等来了另一个让他们热血沸腾的消息。
    翌日起,班师还朝!
    他们……终于可以荣归故里了!
    **
    大军再一次跨过漫漫雪原,不过与来时的紧张壮烈不同,如今整个大夏军虽然军容严整,军纪也没有拉下,却明显洋溢着一股喜洋洋的气息。
    亓大石率领的军队征战得比他们更远,还在返程的路上,而亓杨旗下三万军马,连带着数万俘虏,已经跨过了济水,眼看着就要到达长山府了。
    “这几日若是能够赶回栗城,正好还能赶上过年啊。”身边一名游击将军满面喜色:“这都一年没有见过我媳妇了,真是想得很,今年也能过一个团圆年了,真好。”
    几个同行的将领听到这儿,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哄笑,调侃之声不绝于耳。
    “一边儿去,一边儿去。”那游击将军脸都红了:“我就是想我媳妇儿了,我媳妇又漂亮又贤惠,不行吗?你们敢说你们不想?”
    几名将领中少数的单身狗被拍了一脸冰冷的狗粮,气哼哼的不回话了。
    “将军,你呢?”那游击满面喜色地说:“去哪儿过年?不如来我家一起热闹热闹?”
    “去你家干什么,看你和你媳妇儿恩爱么!”索天纵嗤之以鼻,扭头便努力伸长手臂拍上了亓杨的肩膀:“去末将那儿吧,我父亲也在家,咱们爷仨不醉不归!”
    营中人都知道大亓小亓都是光棍儿,今年亓大石是赶不回来过年了,亓杨自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纷纷热情邀请了起来。
    “不必了诸位。”亓杨微笑着摆手,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温情:“我今年去谢知府那儿过年。”
    “哎呀!又是谢知府!”那名游击将军拍着大腿吐槽道:“将军,你干脆娶了谢知府做媳妇儿算了,看你俩焦不离孟的样子,我都要嫉妒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纷纷开起了这二人的玩笑。
    只是谁都没有当真罢了。
    然而在他们没注意到的角落,借着夜色的掩盖,亓杨悄悄伸出手背,贴了贴自己滚烫的脸颊。
    真是……许久未见了。
    想起狸奴的音容笑貌,亓杨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内心中生出了丝丝想念来。
    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可好?平日里狸奴一看起书忙起公务来就会忘了时间,有时候深夜都还不睡,加上他又爱俏,不肯多穿厚衣裳,这些天凉的快,不知他身体是否扛得住?早知道自己应当在上一封夹在军情汇报的信中多提醒他几句的……
    “将军!马上就到了!”
    亓杨从思绪中蓦然清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路上都在想……和狸奴相关的事情。
    心头一跳,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缓缓涌入四肢百骸。
    这就是……惦记么?
    “天啊!这是什么!?”
    还不等他想个明白,夏军将士们齐齐发出的惊呼声已经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亓杨赶忙抬头望去,只见官道尽头,栗城的西城门高高伫立,然而不同于往日的威严高耸,此刻的西城门上亮如白昼,张灯结彩,挂满了火红火红的灯笼。
    大军在城门前站定,只听城墙上忽然有守兵一声嘹亮的高呼:“小亓将军得胜还朝啦!”
    话音刚落,只听“嘭嘭嘭”几声巨响,整个栗城上空瞬间升起数朵璀璨的烟花。城门顶上一匹长长的锦缎骤然展开,一行俊秀遒劲的大字映入眼帘:
    “贺亓杨将军凯旋!”
    每一个字都浓墨重彩,苍劲有力,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亓杨总觉得自己名字的两个字的寥寥数个笔画,却写得明显更加婉转一些,仿佛……写字的人心中最柔软的情感都被灌注在笔尖,不知不觉跃然卷上。
    他情不自禁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在那里,一颗心正前所未有地急急跳动着。
    近了……更近了。
    大军行至西城门下,站在最前方的亓杨清楚地看到城墙之上有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一身红袍,正闻声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一个在城上,一个在城下,一个一身齐整的官袍,一个一身沾血的铠甲。
    在这一瞬间,在谢庭春的身后,忽然有成百上千盏散发着温暖光晕的孔明灯飘起,和普通孔明灯不同的是,这些灯都是用红纸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