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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的举动搭配着这人成熟的模样,真是十二万分的令人心动。
    “对了。”亓杨一拍脑袋,忽然拖住谢庭春往门外走去:“你刚刚是出汗了吗?走。”
    这个姿势跟那天洛县遇袭的时候亓杨捞起他往城墙跑的姿势一模一样,当时情况紧急,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谢庭春心里抱着些见不得人的念头,瞬间觉得一颗男子汉的自尊心碎了一地,使劲儿挣了几下,却绝望地发现自己那点儿花拳绣腿在亓杨这样的武学高手前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明天!明天就让富贵去找个武学师傅来!
    谢庭春郁闷得不行,暗地咬牙切齿地下定了决心。
    心中念头一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亓杨已经停下了脚步,一把将他放了下来。
    谢庭春这才发现亓杨带着他一路提气疾行,此刻竟然已经到了洛县西侧的广阜山上,这里是一片林间空地,面前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大约是因为在山上,入夜之后,林间开始蒸腾起了丝丝白色的雾气。
    四下没有什么声音,鸟兽都歇了,面前的人忽然转过头,在月光下冲他微微一笑:
    “来,大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还没反应过来,谢庭春便看到亓杨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上衣,把手伸向了裤子。
    谢庭春:……!!!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刺激了?!
    快来人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梦境竟然还是一环套一环的吗?
    正在谢庭春感觉自己就要气血上涌,直接昏过去的时候,亓杨一把扯下了外裤,挂在边上的树上,然后拨开了面前的灌木丛,冲他招招手。
    “看!”
    谢庭春僵硬着身子走上前去一探头,便被面前的景色惊呆了。
    这荒山一角竟然有一弯小小的温泉,在微凉的秋夜散发着淡淡的硫磺气味,白雾弥漫,附近的灌木中许多萤火虫低低飞舞,在朦胧的白雾中看起来宛如一盏盏温暖的小灯。
    “我前阵子发现的温泉,不错吧?”亓杨说着便走上前去,直接跳进了小池中,微微笑着冲他招手:“出了汗泡一下,再舒服不过了,除了你我可没跟别人说起来过。”
    谢庭春:……有点激动又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
    “下来一块儿洗啊,别客气。”
    正当谢庭春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遗憾还是羞耻的时候,亓杨的声音又从下方传来。他恍然低下头去,瞬间脸色爆红。
    原来亓杨竟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他脚下的岸边,正趴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仰着脑袋,一张脸被热气蒸得潮红,眼睛水汪汪的,加上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身上的裤子,乍一眼便是脊背正中一条优美的凹陷,谢庭春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涌,脚上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几步,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
    “咦?”亓杨有点不解他剧烈的反应,歪着脑袋瞅了瞅谢庭春发红的脖子,忽然一副“我知道了”的样子大笑出声,还坏心地掬起一捧水弹向谢庭春的衣角:“都是大男人,害羞什么?什么东西是你有我没有的?”
    “我不是……我没有……”谢庭春此时已经没了思考能力,张嘴便要否认。
    亓杨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什么?……你没有?”
    谢庭春:……这日子没法过了!
    **
    “少爷!少爷!”一个朦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庭春皱着眉毛掀开眼皮,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富贵那张稍微瘦了点儿的包子脸探过来,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昨夜的一切难道都是个梦?
    谢庭春的眼神飘向了院子正中,昨晚上床时穿着的一条亵裤正在迎风起舞。
    ……还真不是。
    “少爷,可别睡了,亓千总都来找你了——”富贵喋喋不休的唠叨蓦地在耳边炸响。
    一瞬间昨夜里那雾气氤氲的温泉,自己贴在岩壁上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的窘迫,还有那乌七八糟的幻梦全都涌入脑海,谢庭春只觉得耻度破表,刚一听到“亓千总”三个字,便崩溃地掀起被子把自己包了进去。
    “不见!”
    “啊?”富贵一脸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往常亓千总来的时候,少爷不说倒履相迎,也是万分殷切的,今天竟然直接说不见,这两人昨天不还好好的,难道是闹矛盾了?
    百思不得其解,富贵挠着头一路小跑出了门,将谢庭春的话转达给了亓杨。
    “噗。”亓杨一边笑一边摇头。
    想想自己也是过了点儿,狸奴不比自己,在军营里混惯了,和同袍兄弟一起下河洗澡摸鱼都是常有的事情,他一个斯文人,想也知道大概是面皮太薄挂不住脸。便点点头,弯着眼睛道:“好吧,那麻烦你同他说一声,今儿下午我便要回长山府赴任了,改日有缘再聚,保重身体。”
    说罢将一包东西塞到了富贵手里:“那日戎人来袭,你家少爷怕是没吃上这桂花糖,我刚又去买了一包,留给他慢慢吃,别坏了牙。”
    说罢便调转马身,越跑越快,逐渐消失在了富贵的视线中。
    “奇怪。”富贵噘着嘴,不解地拧紧了眉毛:“这不是挺好的么?看不出闹别扭呀。”
    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回到屋里,富贵把那个油纸包往桌子上一放,探头望去,自家勤勉自律的少爷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眼底发青不说,天光大亮了还躺在床上没起来,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脸色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样子。
    富贵兢兢业业当了这么多年小厮,对于察言观色一道十分精通,见自家少爷看起来不怎么顺气,放下那包桂花糖,便要蹑手蹑脚地撤出去。
    正在此时,谢庭春忽然抖动了一下鼻子。
    桂花味儿?
    他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一般,迅速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小桌。
    方方正正的油纸包,印着陶然堂的老字号标记,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一瞬间,谢庭春的心里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富贵!”他瞬间跳起身来,穿好衣裳冲了出去,叫住了正要撤退的富贵:“亓大哥人呢?”
    “啊?”富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少爷的话,亓千总早已经走啦,他回长山府赴任去了,这会儿应该都出了城了。对了,他还给你买了包桂花糖,香的很,我给放桌子上了。”
    谢庭春听到这儿,一股后悔劲儿汩汩地往上涌,无力地踱步回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掩住了面孔。
    过了半响,他才沙哑着嗓子低低说了一声:“谢一,给我出来。”
    房梁上无声无息地跳下一个面目普通得过目即忘的青年人,他单膝跪下,低声道:“主公。”
    “京城那边怎么样?”谢庭春言罢,又有些突兀地补上了一个问题:“谢二和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