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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他一把
“你什么意思!”一个村民忙不迭质问道。
王二麻子的媳妇此时却闭口不言了。
亓杨见状,抽出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继续。”
冰冷尖锐的触感一下子把她的脸给吓白了:“我说……他去给军爷带路了……”
听到这儿,亓杨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五原村位置隐秘,这么多年来一直平安无事,却莫名其妙地被不认路的鞑子一锅端了,原来是这两夫妇搞的鬼!
“那你为什么还劝我们把粮食都带走?”有村民愤怒道。
“他们……答应事成之后抢来的东西分我们俩两成……姓亓的非要带人走,我怕军爷进村抢够了直接走掉,就让你们把钱粮都带上,放我家那口子走让他去带路……”
四下无声,村民一个个都被震得发晕。
真是的,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这恶人夫妇俩的挑唆呢?
若是他们早听了亓杨的话,现在估计已经安全了!
而如今,有了王二麻子带路,鞑子进山找到他们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村民们一个个悔不当初,又六神无主,一时间本能地向着亓杨的方向投去了恳求的目光。
谢庭春暗暗摇头。
他自有倚仗,并不太担心出事,而这群村人的死活他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该如何劝小亓将军和自己一起离开去安全的地方呢?
正在此时,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位老爷子咳嗽着往前站了一步,走到亓杨的面前,颤巍巍地长揖到底。
亓杨忽然被一个年纪可以做自己爷爷的人行了大礼,吓了一跳,赶紧伸出手来阻拦:“老爷子,这是做什么!”
老爷子面色朱红,摇着头一脸惭愧,昏花的老眼流出两行浊泪:“杨哥儿,好孩子,是咱们乡亲们对不起你,辜负了你一片好心哪!老朽今日也不要这张脸皮了,还求你给咱们指点一条活路。”
正在思忖,谢庭春却看见亓杨伸手强行将面前的老头扶起,扬声道:“事已至此,在这里呆着不过是枉然等死,你们甘心吗?鞑子毁我田地房屋,王二麻子认敌为友,此等大仇若是不报,算什么大丈夫!”
谢庭春惊讶地挑眉。
这么不计前嫌?不过确实是这人做得出来的事。
毕竟前世他入狱后,只有素未蒙面的亓杨上书给他伸冤,听说还为此挨了圣上的训斥。
村人们看着亓杨神色坚定,眼中也都迸发出亮光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对啊!我大夏男儿也是有血性的!
全村十来个青壮年劳力都争先恐后地挤了过去。
“算我一个!”
“亓大哥!带上我,我有力气!”
“我也要来,今天非得宰了王二麻子那小人不可!”
亓杨环视四周,满意地看到全村青壮都群情激愤:“好,老弱妇孺留下,剩下的人都跟我走!”
“杨哥儿稍等。”一个婶子狠狠拽着王二麻子媳妇的衣领:“这毒妇又要逃跑,该怎么处置她?”
亓杨脚步一顿,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王二麻子的媳妇被亓杨那双冰冷而嫌恶的眼睛紧紧盯着,瞬间汗毛直竖,一种在山中被猛兽盯住一般的危险感觉直冲发梢。
这姓亓的,怕是真的手上沾过血!
眼见着亓杨越走越近,她早就没了当初的牙尖嘴利,吓得涕泗横流:“你……你说过不打女人的……”
亓杨嗤笑一声,走上前干净利索地卸了她的手臂脚腕。
“咔咔”几声,王二麻子媳妇的四肢软绵绵垂下。
“放心,死不了。明天到了县衙就给你接回去。”亓杨面无表情:“我是不打女人。”
“但是我打叛徒。”
扔下最后一句“看好她”,亓杨转身大步离去。
婶子使劲儿点头,将王二麻子媳妇捆了起来,堵上了嘴丢在一边。
村人们忙不迭跟上,每个人经过时都不忘了赏她一脚,王二麻子媳妇呜呜哀叫,却再也没人来可怜她一下。
富贵看到这个场景,一脸忧愁地看着谢庭春问道:“怎么办啊,少爷?”
谢庭春扫视了一圈,树干背后影影绰绰,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他知道有数个暗卫正蓄势待发。
“有意思。”他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看着前面亓杨的背影,抬脚追了上去。
“少爷,你说啥?”富贵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
话音刚落就被自家少爷在头上锤了一拳:“问那么多干嘛,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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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同那鞑子拼一拼,亓杨便将所有武器都聚集了起来,都是些常见的镰刀、斧头之类,用来装备这十来个人还是略显捉襟见肘。
怎么办呢?
他的视线飞快略过周围的岩石植被,在看到几株刺棘树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提着斧头向前便砍了起来。
“亓郎君,接下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亓杨手脚麻利,已经砍下了两三株,抬眼一看,竟是那个小秀才。
小秀才颇为镇定,一双眼里满是坚毅诚恳之色,还藏着丝紧张忐忑,让人赞赏的时候还忍不住有些心疼。
这孩子,年纪轻轻,却比不少壮年男儿都要有担当多了!
亓杨面带欣赏,安抚地笑了笑:“秀才公人品贵重,这些粗活我来做就行。”
谢庭春自知自己人小力单,也就是为了赢得好感随口一问,见到亓杨果然如他所料不让他沾手,便从善如流地坐在了一边,看着亓杨动作飞快地抽出皮绳在树顶绑上了几把小匕首,将其中一个递给了一边的朱丘。
朱丘拿着那奇怪的武器掂量了两下,忽然福至心灵,“嗬”的一声捅出去。
“就这么用,大哥果然聪明。”亓杨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