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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我去个你盛饭。”
    “没事儿,刘姨你回去吧。”元丰跟去厨房,抢过刘秀珍手里的碗和饭勺。
    “那行。”刘秀珍笑呵呵道:“我先回去了啊。”
    “好嘞,刘姨你慢点儿。”
    “哎~”
    动筷子前,元丰犹豫着要不要给贺总打一通电话说说买车的事儿。
    算了,吃完再说吧。
    **
    元丰把没吃完的菜端进冰箱,准备洗碗时,接到了兄弟打来的电话。他擦了擦手,接通了。
    “喂?”
    “小丰,吃了没啊?”许辉问道。
    “刚吃完,这阵子忙得都没时间上你那儿,怎么样啊?”
    “挺好,你忙你的,工作要紧。”
    兄弟二人寒暄了一番,元丰直觉许辉有什么话想说。他主动问道,“是不是遇上啥事儿了?”
    “没啥事儿。”许辉又扯了几句别的,突然问:“小丰,你想过回去看看吗?”
    元丰沉默了,这个问题他想过无数次。跟着那个老变态走时,他还想着等治好病,就能回家看父母了。
    “对不起啊,小丰。你说我没事儿提这个干啥…”许辉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其实上回你来找我,我就想问问你了。我也是听我妈提了好几回,他们在找你。”
    元丰似乎不敢相信,“他们在找我…?”
    “咱俩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的,这不是怕你有遗憾吗?”许辉说道,“你妈想见你最后一面。”
    元丰一怔,“最后一面?”
    “是啊,说是尿毒症。从县城的医院回来了,不打算治了。”
    “……”
    挂完电话后,元丰一个人在客厅里静坐着。他想了很多很多,回忆起了那不算愉快的童年。老实说,他已经忘了弟弟妹妹们的长相,就连父母的长相也在漫长的岁月里,变得模糊。
    他在心里反复问自己,真的能做到见死不救吗?要不要回去见上一面…
    第52章 人生,不要留下无法回头的遗憾。
    贺颜打开门,见到了与昨天相同的画面。元丰坐在餐桌前,正盯着桌上的纸发呆。他出声打破平静,“发什么愣?”
    元丰闻声,慌乱地收起桌上的纸和笔,随后才抬头招呼道:“贺总,你回来了。”
    “嗯。”贺颜走到元丰跟前,摊开手掌:“拿出来。”
    “……”元丰把黑色水笔放在贺总的掌心里,装起傻:“这笔特别好写,看完还给我啊。”
    “还有。”贺颜耐着性子说道。
    虽然纸上没写什么东西,但元丰并不想给贺总看。他找了个借口,“最近刚签了个单子,我在算账,没啥好看的。”
    “拿过来。”
    “……”
    元丰不得已把捏成团的纸递给贺总,他嘀咕道:“本来就没啥好看的啊,还非要看…”
    贺颜展开纸团,上面写了几个汉字和不少阿拉伯数字,过于潦草的字迹似乎在透露主人的急躁。若不是数字与包养费高度重合,确实像个订单信息。
    他将纸还给元丰,问:“13万是自己的存款?”
    “……”元丰张了张嘴,低头看着皱巴巴的A4纸,说了声是。
    纸上写了他这十年里攒下的全部积蓄,精确到小数点,136742.11。后面是车祸得到的五万赔偿款和十五万包养费,还有车震那回给的五万奖励。其实贺总给的那部分,他一直都觉得给太多了,本想等走的时候少拿个两三万,其余的再退还给贺总。
    换肾的费用远远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何况他目前没有倾尽全部的想法,自己这日子还要过下去。不算贺总那些钱,对于父母的生养之恩,给个十五万应该可以了吧…
    但这些好像没法用金钱来衡量,十五万连换肾的手术费都不够,自己这样算是见死不救吗?
    这小子瞧着确实不太对劲,贺颜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还算温和:“算这个干什么?”
    元丰心里很烦,低声敷衍道:“一直想买房,就算算有多少钱。”
    “不错,还挺要强。”贺颜点了点他的脑瓜子,打趣道:“多分些敬业精神在床上,这房子不就来了么?”
    元丰因为贺总的话,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卡在了一个死胡同里,进退两难。十五万根本不是救命钱,可五六十万的费用要怎么凑?如果真的要凑这么多钱,别说结束合同,他唯一的办法只剩下讨好贺总,争取再挣俩月的包养费。
    **
    “吃饱了么?力气这么小。”贺颜趴在床上,享受着小情儿提供的推拿服务。
    元丰按得手都酸了,忍不住抱怨道:“这肉太硬了啊,按不动。”
    贺颜笑了,“不是想要车么,今天为什么不肯学?”
    元丰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贺总,你真的给我买车啊?”
    “嗯,你这几天表现不错。”贺颜说,“等车技在陈硕那儿过关了,再买。”
    “哦,那我有空学学。”
    元丰突然觉得,其实贺总这人一点儿都不坏。之前老不对付也是因为自己这不从那不干的,所以才把人给惹毛了。
    “贺总,谢谢你啊…”
    贺颜翻身坐起来,“嘴上说谢就完了?”
    元丰讨好道:“贺总,不操前面,行不?”
    贺颜扫了眼元丰的下体,他跪坐在床上,光滑无毛的下体只能看见一根耷拉着的肉粉色鸡巴。
    元丰注意到贺总的视线,别扭地夹紧了双腿,他解释说:“还没好,真的!”
    贺颜没再说什么,“去,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哦,好的!”
    元丰不敢把路给堵死,这天晚上,他第一次将贺总当成金主,拿出了对待工作的敬业精神,耐心给男人口交,听话地摆出对方要求的姿势,用实际行动讨好着床上的老板。
    **
    元丰心不在焉地上了两天班,连方远那傻逼都懒得多看一眼。这两天里,他时常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童年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逐渐拼凑完整。原本模糊的那几张脸,竟也渐渐清晰。
    他想起了母亲带他去赶集时,偷偷给他买的那块奶油蛋糕,上面还撒着裹了白糖的红绿丝。回村的路上,母亲笑着问他,小丰,你咋不吃?他高兴地捧着蛋糕,妈,这蛋糕真好看,我舍不得吃。
    “傻孩子,路上不吃完它就发霉了,快吃。”
    “妈,你也吃一口。”
    “哎哟,真甜…”
    第三天午休时,元丰拨通了兄弟的电话,询问了具体情况。得知母亲已是尿毒症终末期,只能依靠每天四次的透析来续命。如今就连透析的费用都拿不出来了,现在靠着村里发起的那一万多块钱捐款,勉强维持着。
    听许辉母亲说,他爸正在到处托人打听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