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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嗯,阿兄,我也觉得不好。干嘛听皇帝佬说呢。他让不杀就不杀,他想救人却救了么?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救得了。”
    “你们不要急。”
    岚间望向白沃,见他点了点头,示意由自己来解释,便继续说下去:
    “在青要山时,师父给我看了一支绘卷,其中所言除魔须作两点准备。一是知晓魔的真名,这名是他从地脉里带来的,可以屏蔽四象,针对他做布置;二是需用忿灭霆钧剑,此乃天宫所造的除魔神武,留在人间,交与凡人诛恶。
    “原本以诸位仙格,并无必要此剑不可,但对付这等大妖和鬼王,招式通常诡谲奇异,又率兵领队群魔乱舞,还是要备全。
    “徐七娘说若提交徐鉴,就赠予我等一样物品。长生族有他们的法术和器具,想必不会太差。”
    九鸩看了一眼百谷和女孩,他们俩逐渐消化了激烈的情绪,若有所思,就对着岚间一拜:“依此可见,这幢交易里,留下徐鉴比杀了他,对我们的好处更大,请上仙明察。”
    岚间看他来回奔波调查,又是与白沃早有沟通,达成一致,便默默回礼:“杉弥仙人查得全备,既是这样,我们下一步就要找徐鉴了。此人若真像他所言是邪魔的帮手,或许,他就是知晓邪魔真姓名的人。”
    九鸩肯定:“不错,邪魔一直顶着岱耶的威名做事,许多法术奈何不了他,要茫茫山中去寻,还要发动野兽精灵。不如直接找到徐鉴问个清楚。”
    “可是这个人……”他隐隐觉到不易。
    仙把名字留给人,让人吟唱默诵,以此增强自己的本领;人把名字留给仙,让仙知晓纪念,以此获得时时护庇。
    岚间在屋里踱了两步,停下:“这个人,他不会对任一神明祈求。仙人们很难得到他的讯息,该怎么抓呢。”
    他转问白沃:“仙君,百谷所学的灵知之术,能否去寻未曾见过面的人?”
    白沃自己已有答案,一直等他们自行厘清思路,到了这时才答:
    “这正是灵知术的进阶,灵寻术。但对百谷这样没有根基的,难度略大了。”
    百谷只见过他熟悉的人,但若拜见未知之人,对方在灵性里会本能地会排斥造访者,将自身刻意的意念瞬间倾泄出来。
    徐鉴这名字,同名同姓者繁多,要于众多陌生人中作筛选,属实不易。万象情绪的阻隔不断叠加,不仅会叫百谷根本找不到需用的讯息,还会徒徒淹没在众人的巨大敌意里。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惊动徐鉴本人,不能让他察觉有人在寻找自己。
    长生族的灵性同样敏锐,身怀异能,若是手段偏差,也许会在灵性对峙中反将一军。百谷的心神会在全部凡人的意念中无序飘荡,直到身体气绝。
    这是不能让他去做的。白沃决定了,刚要说话,满屋子的人突然听见百谷大声“哦!”了一声。
    他们转眼看去——坐在角落的青年摸着脑袋,笑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能杀他呀。”
    九鸩:“……”
    岚间:“……”
    伊尔扎吉:“……”
    “……我来吧。”白沃拧着眉心说:“还是我来找吧,以后再教他……百谷!什么味道,你炖的汤呢?”
    “哎呀!”百谷跳起来跑向庖厨,边喊着:“你们的仙术有没有治治糊锅底的!……没有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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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加了一个新的种族设定,没关系不用记
    知道李英是个美强惨就可以了
    第51章
    夏末的雨,本该平和绵长,可今日暴而烈,涨满绿水浮萍的池塘,灌进阴凉地的香菇木,滴存在房板下的酱油坛,淋湿许多人的青丝与残梦。
    这是雨神之所以独有“知”与“寻”的威能:雨,灌溉万有,无所不在。
    百谷托着腮看窗外稀里哗啦,下得屋顶都发白了,晒在草席上的果脯干遭了殃,他犹疑着要不要去拯救一下,又不愿湿了爹刚给他买的新衣裳——很贵的!
    应该学个避雨术吧?他漫无目的地眺望着,想早早等到夜里。
    父亲带一行人去往水幕之后已过去三天,岚间要养伤,爹和阿兄要找徐鉴,留自己一个在前屋看家,有什么好看的呢,这里的村民白天种地,夜晚归家,连篝火都不烧。百谷找不到人说话,只好日日用灵知术与津滇会面,尽情地赖在他身边,像一副挂画赖在墙上似的。
    二人不再只是相聚于急水悬河,津滇教了百谷幻化方法,能在意念中拟出名山小楼,不拘日长,只消闭上眼,便可随意身临春秋,杏花梅雨。
    “幸好,你有成仙之资。”
    津滇捧着百谷的脸,揉来揉去:“我不想再给所爱之人收殓掘墓了,百谷,你要长命百岁,因为望着爱人衰残的遗容,你我都知道有多痛苦。”
    百谷被捏得嘟着嘴,声音“略略”地:“哦叠还不想窝成悬咯,嗦要起苦,会桑欣。”
    津滇久未见他,心里喜悦地边吻边说:“水神们都敬畏白沃,听从他召议,我更是早受过你爹的恩惠。今次与你好,是亲上加亲。我来带你修仙,他定会同意。”
    百谷却被他爹打怕了:怎么好些人都要跟我亲上加亲了?我爹真觉得他们亲吗?
    百谷捏了把汗,便催他:“你何时到家呢,你亲自与我爹说吧。”
    津滇算了算还须三四天,偏寨的村民要建一座专祭河伯的坛,上立四脚龙,他要为坛祝福了再走。这样一来,再有恶鬼进寨,便能极快地赶到。
    “夜里你找个好地方。”津滇偎在他脸旁小声道:“情郎疼你。”
    这话热耳,后颈酥麻,百谷抱着他宽阔的背,总觉得在意念中如此阅读着对方的神志还不够,还想钻进他的心里去:“我现在就要,我们在此地设个红烛红帐吧,你立时就娶我。”
    津滇笑得胸膛颤起来:“外头有人呢,不然早把你卸开。这只手连同这条腿在左边,那只手连同那条腿在右边。”
    百谷的脸皱起来:“哦哟,好个荤神仙,这话倒不怕让人听见了。”
    又好奇发问:“津滇,没有清心寡欲,也照样修仙么?”
    津滇听这问题一副“不出我意料”的样子:“就知道白沃必对你说了,但我偷偷告诉你,这是骗人的,本来不相干。你想,若上天要我辈尽心尽性护人救人,至善至爱,积攒十万功德得结成仙果,为何换个法子去爱却不成了?那到底要什么轻重缓急的爱才行,放开又放不开的爱才行?扭捏作态,更不似正道。”
    百谷:“那神仙爱恨情仇岂不是与肉胎一样的凡物了?“
    津滇:“怪得很,人的风俗、习性是承于天意,如有悖之,则由仙修直。如此看,是仙与人承一道,尊同礼。若二者有不一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