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
    黄临书沉默。
    柳明清说：“黄导，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我还得去给剧本分类呢。”
    说着他手放在门把手上，等着黄临书点头。
    他必须快点干完活，然后赶紧下班找秦风一起回学校。
    柳明清一天最期待的时间就是跟秦风共处的时间，他可不想为无聊的小事浪费。
    黄临书说：“等一下。你容我再想想。”
    然后柳明清就看着据说时间宝贵值得千金的黄导两手交叉放在额前，开始沉思。
    一分钟后，黄临书终于抬头：“你不走，那我留下来。我跟你学习。”
    柳明清：“！！等一下，您跟我有什么好学习的？！”
    黄临书苦恼：“制片人说我的爱情电影太过苦大仇深，吸引不了年轻人。正巧我看到递来的剧本里有一本上写满批注，而且标注出来的点十分灵动，正是我感受不了的。所以我想着，跟着你体验体验。”
    黄临书说：“我从你的文字里看出你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是暗恋。要不这样，我帮你出谋划策，你让我围观你们的恋爱，顺便教我什么叫谈恋爱。”
    柳明清再次：“……”
    第17章 爱情还需好好学习
    夜晚，飞驰的轿车。
    后座
    秦风正翻阅白天签署的文件。
    柳明清支着下巴，难得不对着秦风的侧脸犯花痴，而是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唉声叹气。
    五秒后
    哈出的气喷在车窗上，结了白雾。
    前方有车加塞，司机猛地踩了脚刹车。
    整辆车急停。
    柳明清还陷在情绪里，眼见着脑门要磕在车窗上。
    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护住他即将亲吻玻璃的额头。
    “小心些。”秦风淡然说。
    柳明清吓得彻底回神，瞪大眼睛回望救了自己的人。
    秦风一手护着他的脑门，一手拿着文件，目光仍落在字上。
    通体的气质好似世外高人，置身凡世。
    好吧，其实主要是柳明清忍不住又开始犯花痴了。
    他愣愣地盯着秦风，搓着不安分的手指，心里大冒粉红泡泡。
    “世外高人”秦风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问柳明清：“你唉声叹气什么？”
    柳明清立马想到黄临书的事，粉红泡泡也不冒了，垂着脑袋又开始唉声叹气。
    “唉……”
    秦风：“……什么事？”
    柳明清摇头晃脑头疼欲裂，忍不住问秦风：“你说，我改去秦氏集团实习可以吗？反正都是你的公司。”
    秦风皱眉：“海星里有人欺负你？”
    “没有没有！”柳明清连忙摇头。
    秦风露出疑惑：“那你为什么想离开海星？”
    柳明清瘪着嘴，心里气呼呼。
    他心想，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除却黄临书的原因，另一个原因自然是想跟秦风相处更多的时间。
    柳明清闷着声音问：“秦风，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问得时候一直搓着手指。
    他脸温度发烫，没想到他真的将这个埋藏心中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秦风先是惊讶，然后抿着嘴，表情似乎严肃：“……我不知道。”
    柳明清愣住，他搓手指的幅度渐大。
    “对不起，我”
    “没，没事。我一直把您当亲切的长辈。之前直接叫您名字实在太没礼貌了。我跟您侄子同辈，应该称呼您五叔的。”
    秦风话说到一半便被柳明清打断。
    柳明清哑着嗓子，红着眼眶。
    为了缓解尴尬，他胡言乱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秦风还要开口。
    此时轿车停下，司机说：“A大到了。”
    柳明清连忙下车：“五叔，我回学校了。”
    秦风静静地盯着逃跑一般离开的omega。
    良久后，久到司机发动汽车，驶入车流，秦风突然说话。
    他问司机：“我刚才的话伤到那孩子了？”
    司机听到平时惜字如金的boss居然跟自己说话，额头忍不住渗出汗：“boss不是omega，说了他们不爱听的话也是应该。”
    秦风蹙眉：“所以我说的话真的伤害了他？”
    司机惜命地闭上嘴巴，不再回应。
    秦风打开网上书城界面，敲下“omega心理”，将销量前十的书全部下单。
    回到宿舍，柳明清一晚上辗转反侧，忧愁难寐。
    一晚上他一会儿纠结自己不该这么着急，一会儿伤心秦风连对自己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直到凌晨，他才终于睡着。
    早上，他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刷牙时，差点将刚醒上厕所的陈音儿吓一跳。
    上班的时候，柳明清整个人颓废得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原本应该闹哄哄的早晨，如今居然安静到可怕。
    柳明清浑然不知这股奇怪，直接拉开自己的椅子，桌子上早就放了一大摞剧本等着他分类。
    他坐下的一瞬间，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简直要将他刺死在椅子上。
    柳明清麻木的神经被迫开始工作。
    他扭过头，想问坐在隔壁的同事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刚一动作，一个声音响起。
    “早上好。”黄临书正坐在他隔壁工位上。
    “！！”柳明清原本便绷紧的神经直接断掉。
    他咬牙切齿压低声音说：“你在这里干嘛？这里可是办公区域，可不是剧组。”
    黄临书说：“我已经跟剧组那边请了假。不搞懂什么叫爱情我绝不回去。”
    柳明清此时听不得‘爱’这个字，他心烦意乱：“你找别人学爱去。”
    黄临书略有深色地眯起眼睛：“昨天你被拒绝了？”
    黄临书说：“我猜对了？”
    柳明清牙缝里挤出话：“你这么棒，干嘛还要学什么爱情？吃撑了？”
    黄临书：“……你的表情有点可怕。”
    柳明清整理表情，坚决说：“我不同意。你滚吧。”
    “你让谁滚？”杨珏鱼的声音突然响起。
    柳明清转过头，只见原本高傲如女王般的主任两手提着两袋──瓜子？表情不善地站在他背后。
    杨珏鱼扯着嗓子：“黄导来我们办公室，什么要求都要满足，知不知道？”
    说完她恭敬地将两袋瓜子放在黄临书面前：“黄导，您要的城南现炒的瓜子。还热乎的。”
    柳明清两眼瞪得如同铜铃。
    黄临书拆开包装袋，开始“咔嚓咔嚓”磕起了瓜子。
    边磕还边说：“年轻人就是急躁。我帮你追，唔！”
    柳明清在他当着杨珏鱼说出话之前，捂住了黄临书的嘴。
    杨珏鱼见到此情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