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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
    “没事,你慢慢想。”第一个字刚出口,褚廷筠就打断了他,语调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微挑了眉梢,笑眼眯眯道:“我不着急。”
    夏日正午的天幕干净得仿若洗过一般,唯有耀眼金乌四射着它独到的光芒,好似一匹湛蓝的缎子上镶嵌了一颗流光溢彩的明珠,笼罩着心头的那点茫茫然。
    “义兄!”
    突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唤回了叶淮允心底一缕空白。
    他抬眼看去,窗户望正站着一个左手持剑,右手拎包的少年,咧嘴笑着朝他们用力挥手。
    叶淮允一脸茫然,义兄?这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让大家久等了!我绞尽脑汁,想把这一章表白写的很唯美又很委婉,又像是褚将军爱了他两世,所有的情意都欲说还休,欲休还说……虽然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好像有点实在太绕了o(╥﹏╥)o
    稍稍解释一下:暗搓搓用了一个莲子的梗,莲子=怜子=喜欢你。
    然后……末尾出场的是男二,很重要的角色!】
    第十章 风月
    少年笑容阳光,两手一摊就半趴在窗台上。
    褚庭筠淡淡介绍:“这是江麟旭,义父的亲子。”
    听他说着,江麟旭又是嘻嘻一笑,“义兄,你离开鸾霄宫那么久,我好想你!”
    褚廷筠:“……我不想你。”
    江麟旭闻言也不挫败,又将目光投向坐在褚廷筠对面的叶淮允,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这是嫂子吧?”
    “咳——”叶淮允一口清茶险些从喉咙里呛出来。
    江麟旭似乎丝毫不觉他的窘迫,还在一旁啧啧称赞:“我在路上就听说义兄搞定了襄王殿下,原来是真的啊!”
    褚廷筠抬眸瞥了眼叶淮允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儿的手,纠正他:“是未来的嫂子。”
    “懂的懂的,嫂子害羞嘛!”江麟旭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叶淮允觉得如果此时有面镜子的话,一定能倒映出他的脸颊胜似熟透的红虾,他从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褚廷筠一脚,算作警告。
    褚廷筠便对着他盈盈挑唇一笑,识趣闭嘴不再调侃,但在偏头转向江麟旭时又是瞬间目色冷淡,“别贫了,先说说看,来桐彭城之后都听说了什么。”
    江麟旭把长剑往窗台上一搁,“嗐”了一声,“别提了,没到这桐彭城之前我沿途听得都是义兄和嫂子的绯闻八卦,进了城就只有民女和农民私奔的芝麻屁事……没劲。”
    叶淮允:“……”
    江麟旭撇了撇嘴,又道:“更没意思的是,我本来以为能听到一桩狗血的三角恋纠葛,结果竟然一大群人鼓掌那姑娘私奔的好,说什么再也不用被她那混账老爹打了。世风日下,八卦难求啊!”
    虽然话是不着调了些,但听他说起相关案子,叶淮允终于是从被褚廷筠剖白心意的神思荡漾间正了颜色。
    潘绣绣的混账老爹,指的自然就是潘汉了。
    褚廷筠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问道:“关于她爹的事情,你听到多少?”
    “那可多了去了。”江麟旭换了个姿势,“我能进来说吗?”
    褚廷筠:“不能,说完再进来。”
    对于他的无情,江麟旭也不在乎,撑起上半身子探入窗口,伸手抓过一把花生米就往嘴里丢。
    他边把花生米嚼得咔咔脆,边继续道:“据说这潘汉就是个老无赖,自己不打工功贴补家用就算了,还把吃喝赌嫖的前头三项占了个遍,日日拿着自家女儿辛苦挣来的钱去赌坊挥霍。”
    一个赌徒外加酒鬼,叶淮允心照不宣的同褚廷筠对视了一眼,这倒是能解释得通为何那只钱袋,会到了贾濯忌手上。毕竟,两人先前听货郎提及过,这桐彭城中唯一一家赌坊,便是贾家开的。
    褚廷筠突然对趴在窗台的人道:“交给你个任务。”
    “什么任务?”江麟旭还在吃着花生米。
    褚廷筠道:“暗中盯着潘汉。”
    “小问题,包在我身上。”江麟旭信心十足地拍拍胸脯保证,但旋即又话音一转,“不过有一件大事。”
    说着,人已经从窗外蹩手蹩脚地翻了过来,在桌边没人的那一侧坐下,“我还没吃饭。”
    都不用叶淮允唤来小二替他添碗筷,江麟旭就自己从包裹里拿出一双筷子用茶水冲了冲,下箸如飞起来。
    叶淮允不禁怀疑,难不成从鸾霄宫出来的人,都一看见吃的就走不动路?
    等到正菜吃得差不多了,江麟旭又将筷子伸向那碟莹白圆滚的莲子。
    褚廷筠迅速伸手,将青瓷小碟生生从他手底抽走,令顿时停在半空中的筷子显得有几分尴尬。
    “除了这个,其他都能吃。”褚廷筠道。
    “为什么?”江麟旭嘴里嚼着东西,迷茫抬眼,不就是一碟普通的莲子吗?
    “没有为什么。”褚廷筠态度淡淡,下一秒将瓷碟端到叶淮允面前。
    叶淮允垂着眸无声笑了笑,抬手抓起一小捧,一颗一颗地慢慢吃。分明是同一个莲蓬上剥下来的藕实,却偏就觉比刚刚那一颗要甜上一些,再入喉,又被他品出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江麟旭咽了咽口水,朝褚廷筠瞪去一眼,有了嫂子忘了兄弟,差评!
    是夜,一道墨色身影潜入暗夜,与浓稠的黑融为一体。
    夜晚的窄巷比白天更加阒寂,江麟旭很快便找到了潘汉家中,甫悄无声息地落在房顶,就听屋内传来零碎的陶瓷碎裂声。
    他小心翼翼掀开屋顶瓦片,隔着老远就有一股浓烈酒气扑鼻而来。
    “老子的酒啊!”紧接着碎裂声,潘汉心痛怒吼,“你竟然?!”
    一个身形瘦弱的妇人半坐半倚在床头道:“把你的渣滓收拾掉,呛死人。”
    江麟旭没忍住皱了皱鼻子,深有同感地在心里点头。
    “你敢说老子的酒是渣滓?”潘汉拔声,舌头却因喝了不少酒而有些弯绕打结,“这可都是花银两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