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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轻声道:“你出了很多汗。”
陆经纬听见这话,却立马炸了毛,他咬紧嘴唇,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想打人的冲动。
对方手伸在半空,离他的脸不到一寸,但他总觉得,照这种速度来看,严漠不会再前进半分。
陆经纬气极,只觉得对方在故意整他,不然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说些与此无关的话。
明明以往,话少的仅有寥寥数语,可真到要干正事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假如不是专门这样,难道还能有其他的理由吗?
他抑制不住恼怒的情绪,捏紧手里的纸,大声喊道:“你是不是又耍我?”
陆经纬说着,眼泪也再次掉了下来,虽然想的是如果再被戏弄,就狠狠揍对方一顿。
可现实与理想正好相反,一想到揍完严漠可能产生的后果,他就没法挺直腰杆。
太无耻了,要不是被扼住了生命的咽喉,他也不会这样任人欺负。
陆经纬越想越气,也不再抱其他希望,他捏紧手中的纸,就打算从旁边挤过去。
而没等他抬脚,便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他脸上擦过,陆经纬愣住,过了几秒钟,才又反应过来,是严漠的手指。
“我……我叫你摸我脖子……你……给我擦眼泪干嘛?”陆经纬下意识开口,边说着,就看见了对方依然离他很近的掌心。
于是他指控的声音不断变小,脸也逐渐热了起来。
陆经纬不太能理解,这种时候,正常人为了弥补错误,不都是会先完成没有做到的事,然后再道歉吗?
可对方这种非常规的动作,仿佛带着搅乱人心的效力,以至于陆经纬站在原地,却没法再继续说下去。
这时门口也传来动静,游杰的大嗓门跟着响了起来:“陆崽!我听说了个特别大的事儿,你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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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怀疑的对象
陆经纬还没想好怎么接话,游杰就迫不及待的,冲到了他面前。
严漠看见有人,也将手收了回来,他动了动食指,便能感受到指腹的泪,像带着热气,一寸寸熨帖进皮肤。
“我去,你这脖子怎么了?跟蜜蜂窝里滚了遭似的。”游杰刚看见陆经纬,就扫到了对方颈间的痕迹,不光如此,还有明显湿润的脸。
他正惊讶着,视线就瞥见了站在陆经纬身前的严漠,游杰的表情也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仿佛撞破了什么隐秘的好事。
“不是……那个你们继续。”他小声说完,就立马退了回去。
陆经纬满头雾水,抬头看向严漠,却见对方咳嗽两声,也是一副不解的神情。
又只剩下他们两人面面相对,陆经纬想起刚才的事,也逃避般,从严漠身旁钻了过去,冲着游杰的背影道:“你别走这么快,等等我!”
岂料游杰听了话,反而走的更快,陆经纬见状,又叫了两声,对方才停下来。
游杰站在门口,犹豫着看向陆经纬,等听见浴室传来水声,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重新回到自己床边。
“你怎么了,刚回来就又要走?”陆经纬走到游杰面前,很快坐在了对方旁边。
“我说,你可以啊……这都能搞定。”游杰往严漠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冲陆经纬使了个眼色,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陆经纬顺着对方的视线,便看见了对面桌上叠好的衣服,对了,严漠好像让他自己拿来着。
他以为游杰是在赞叹他居然能让对方也捐东西出来,只笑着说:“那是,也不看看我多聪明。”
话音刚落,他就起身走到严漠床边,将一沓衣服抱起,再次坐回了刚才的地方。
他盯着一脸笑意的游杰,不明白对方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只问道:“你刚不是说,有大事要跟我讲吗?”
游杰想起要说的话,忙点头道:“对对对,你听说了没,十一中有人在宿舍上吊了!”他说的绘声绘色,手还配合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经纬却被这话吓了一跳,忙抱紧了手里的衣服,要知道他对这种话题完全不感兴趣,尤其是涉及到恐怖元素,何况现在还是晚上。
奈何是他自己问的,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听说是女生寝室,好像闹的挺大,家长全都来了,还拉了横幅,要学校还他孩子呢。”
“你怎么不说话了?话说你这个,原来真的是受了伤……我还以为。”
此时他们寝其他人也都进了门,游杰便没再说下去,而只凑近了些,想要看清楚陆经纬脖子上的具体状况。
他边看,边好奇的问:“话说你这到底怎么弄的,不会是有人用针给你扎的吧?那也太狠了点儿,咱们得立马报警才行。”
陆经纬反应过来,伸手摸了下伤口,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想说话,就听见了严漠的声音:“不是针,针没那么细。”
对方站在不远处,看上去是刚洗完澡,整个人都带着水汽,虽然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可目光却落在他们这边。
游杰见状,极其自觉地,迅速后退到了离陆经纬一米远的位置。
严漠看着陆经纬有些迷茫的脸,便注意到了对方怀里的衣服,他顿了顿,就笃定地问:“你不记得自己怎么受的伤了?”
陆经纬没接话,他这时又死鸭子嘴硬的,不太想点头说是,毕竟如果承认了,那怎么看都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严漠仿佛知晓他的心思,也没再问,只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他面前。
“怎……怎么了?”陆经纬抬头,疑惑的看向对方,他想着就算自己不回答,那也应该没犯什么法,再者严漠先前,也没有搭理他最后的那个问题。
严漠没说话,只弯下腰,盯着陆经纬脖颈上的伤口看。
对方忽然靠近,陆经纬很不习惯,下意识就要往后退。
“别动。”严漠轻声开口,并有意的看了对方一眼。
陆经纬闻言,只好又默默坐直身体,因为离得近,对方头发上的水也恍若要落在他脸上。
他动了动鼻子,刚想扭头,就闻见了一点儿特别的味道,有些甜,好像很熟悉,但就是突然间想不起来是什么。
严漠看了十几秒,才又站直身体,说道:“看过电线吗?里面的细铜丝,大概是最为接近的效果。”
陆经纬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并不是被针扎出来的伤口,而是更加细的东西所造成。
可是,尽管知道了大致的作案工具,他也还是没有太多的头绪。
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先从接触的人身上找起,而他今天一直都在学校里活动,并没有去过校外,那范围就缩小了不少。
陆经纬把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