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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某些原因,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止步不前。
陆经纬这样想着,便转头冲着宋蕊溪,开口说道:“这样吧,你下次领我见见她,要真和你说的一样,我就视情况……量力而行。”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里还有些底气不足,尽管如此,宋蕊溪眼中还是涌上喜悦。
她高兴的急忙用手臂搂住陆经纬肩膀,笑着说:“那实在太谢谢你了,到时候我们可以请你吃饭,或者你有其他想要的,直接说就行。”
两人靠的稍微有点近,宋蕊溪有几缕头发也悄然落在了陆经纬脖子上。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仅仅只是说,试着看看能不能撮合一下,能的话最好,不能就算了,而其主体选择权,当然还是在严漠手上。
但不知怎的,陆经纬总有种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对方给卖了的错觉,以至于晚上回到寝室,他什么都不想做,而只是躺在床上发呆。
直到身旁的铁栏杆被敲响,有人声在他耳边响起,陆经纬才勉强回过神。
“要捐的东西在我桌子上,你自己拿。”严漠收回手,指了下自己的位置。
陆经纬撑起上半身,转头去看严漠,对方手里拿着毛巾,看上去像是打算洗澡,而其身后的桌上,则是整齐叠好的一沓衣服。
“好,谢谢。”陆经纬点头,想起身去拿,要不是对方提醒,他差点都把这个事给忘了。
这时严漠顺着陆经纬低头的动作,便瞧见了对方往下滑的衣领,他本想移开视线,却意外看见了一点奇怪的东西。
“你,脖子怎么了?”严漠眼神微变,目光也紧落在对方颈边。
第28章 莫名的伤口
脖子?陆经纬没懂严漠的意思,只下意识顺着对方视线,抬手摸了下那块儿的皮肤。
他什么也没感觉到,可看严漠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陆经纬于是翻身下床,走到了寝室放着的镜子面前。
他拉开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便在灯光下看见了脖颈上的小孔,像是用针扎出来的。
不止一个,而是伴随着衣领往下拉的动作,就能看见非常密集的一片。
并没有出太多血,又或者是时间太长,只在扯开时,能瞥见少许干涸的红色痕迹,若非仔细看,还真不太能注意到。
陆经纬按了按,才察觉到些许细微的疼痛,应当不是很深,不然他也不会,迟钝到这种时候才反应过来。
想到这儿他又感到无奈,毕竟若是真的特别深,他怎么还有命站在这儿。
问题是,这些伤口是从哪儿来的?他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但假如是被人扎出来的,那他怎么会感受不到疼痛。
排除掉人为,那就只可能是闹鬼了,可是以往的白天里,他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事情。
那有没有可能是昨晚后半夜,严漠的衣服失效了,所以那个打电话给他的人,又出现了?
怎么想都很不对劲,陆经纬没法确定,而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整个人的意识也有些恍惚。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严漠看着陆经纬不太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提醒。
对方看上去又在发呆,瘦削的肩膀隐约透出一种单薄。
突然听见这声音,陆经纬转头,才发现严漠并没有离开,而依然站在自己身后。
他没说话,而是抬起头,盯着对方看了十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摇了摇头。
去医院能有什么用,连他自己都找不到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假如解决不了根源,那一切都只不过是徒劳。
他叹了口气,勉强稳住思绪,才又直视着严漠的眼睛,轻声问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严漠顿了顿,没有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看着陆经纬在灯光下有些苍白的脸,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眼前人的脆弱。
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转而问道:“你怎么了?”
陆经纬听着严漠的话,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他想问问对方,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
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大多数都是气运中等的普通人,但只要这样,也就足以压得住那些东西。
可严漠和他,偏偏是两个极端的意外,如果说对方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儿,那他就是那个时运不济的倒霉蛋。
而这种幸运的人,从不会说,需要凭着靠近倒霉的人,才能获得某种平衡。
可换成他,需要那样做也就算了,偏偏困难这样大,而且还总有不认识的东西要找他索命。
陆经纬越想越感到绝望,整张脸也皱在了一起,他从前看玄幻小说时,也幻想过假如真的穿越,他会变成何种模样。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时刻需要担心能看见鬼。
然而他这种眉头紧锁的模样,在严漠看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不舒服就去医院,在这儿杵着做什么?”他冷硬的说完,便将倒在柜子旁的拐杖递到了陆经纬手边。
陆经纬愣了愣,没怎么听清对方的话,就迷茫的接了过来,可真等将其拄在胳肢窝下,他就又如梦方醒般,重新找回了思绪。
眼见着严漠将手里的衣服放回床上,并弯腰打开了书包,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他感到疑惑,轻声问:“你不是要去洗澡吗?怎么不去了。”
严漠看了眼阳台,此刻外面正是一片黑暗,唯有几盏路灯透出些许光亮,他想起对方半夜被吓哭的样子,低头道:“先和你去医院。”
他的声音很轻,透过来往不见的空气,传到陆经纬耳朵里。
陆经纬听见话里的内容,顿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寝其他几个人,说是要去听一个超级大新闻,所以全都跑到了隔壁,也因为这样,宿舍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十分安静。
可严漠说的话依然显得有些不真实,以至于陆经纬险些就要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他下意识看向严漠,对方并没有看他,而只是低着头,半张脸湮没在阴影里,透露出些许寂寥,却又叫人觉得莫名安心。
“还是不用了。”陆经纬仍旧不太敢麻烦对方,而他刚说完这几个字,便看见了对方严肃的脸。
此时严漠已经起身,并且手里还拿着钥匙和手电筒,正认真的盯着他看。
陆经纬停了几秒,又求生欲极强的,开始补充不去的理由:“我真的没事,都这么晚了,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你也赶紧洗澡吧。”
严漠没说话,只快步走到了陆经纬面前,对方原本皮肤白皙,如今有了脖子上的伤痕做对比,反显得过于惨烈。
说了去医院看看,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副拼命拒绝的样子,就是不肯去,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