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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有河灯,黄泉根本纳不下。
    能不能漂到黄泉去,也是河灯的命,各凭本事。
    他以前还在想,巴掌大的小莲灯,得有多费劲才能打过其他的河灯,漂到黄泉去。
    原来是被“保驾护航”的。
    “我到千年前去,和这个有关?”
    “嗯,”陆征点了点头,“地下魂魄苏醒,干涸了百年的沉沙河通水,灵压太重。”
    陆为阳,水为阴,沉沙河一通水,再加上地下不安分的魂魄,阴阳相撞,生了裂隙。
    温白就这么跌了进去。
    “那地下那些魂魄呢?”温白赶紧问道。
    见人还念着那些魂魄,陆征有些无奈:“带回阴司了。”
    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释。
    这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温白却好像过了很多年。
    千年前的人间,和眼前的人、事,不断交替,闪现。
    很复杂,甚至还有些荒唐。
    可想着想着,温白却忽然笑了。
    看着那明亮的眉眼,陆征莫名有些想伸手碰一下。
    他最终忍住了,只说了一句:“笑什么。”
    温白又是那句话:“没什么。”
    他没说谎。
    也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一切都很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外头有人敲了敲门。
    陆征开了门。
    周伟和钟时宁站在外头,还有一个谛听。
    周伟顶着压力,先开了口:“陆老板,我们想看看小白,可以吗?”
    陆征一侧身,放周伟和钟时宁进去。
    在周伟和钟时宁有些拘谨的动作中,陆征回头,看了温白一眼,走了出去。
    陆征往外走了几步,靠在墙上,看着站在门口还随手带上门,显然没有进去的意思的谛听。
    陆征声音很淡:“你早就知道了。”
    谛听揉了揉脖子:“我说没有,你信吗?”
    陆征很轻地扫了他一眼。
    “真没有,”谛听语气认真了很多,“但猜得八九不离十。”
    谛听微仰着头:“你睡太久了,不清楚,上头不会无缘无故选定温白这个人。”
    “能和你有渊源的,我想除了元元外,也没其他的了。”
    “我就猜着元元身上那两个字,一定是和温白有关,或者就是他写的,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写的,这灯他又是怎么放的。”
    “现在也才知道。”
    谛听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不说,只是你知道,有些东西缘分,是谁的就是谁的,旁人插了手,反倒容易生祸端。”
    陆征转身往楼下走。
    陆征一离开,谛听也没进来,屋子里就剩下温白、周伟和钟时宁,气氛轻松了很多。
    周伟和钟时宁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已经听谛听说了一二。
    确认完温白没事后,周伟瘫在椅子上:“小白,我为我以前说陆老板脾气不太好的行为,郑重道歉。”
    温白:“?”
    “陆老板以前的脾气,可太好了。”
    温白疑惑更甚:“?”
    钟时宁在一旁补充道:“小白,你凭空消失后,老板真的发了好大的火。”
    温白直起身子:“陆征发火了?”
    周伟和钟时宁齐齐点头。
    “你之前不是问南城怎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吗?”钟时宁极其严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往上一指。
    温白隐约猜到了什么。
    周伟是听到温白突然消失的消息后,跟着阴差一起去的。
    他去的时候,陆征已经不在了,可天上已经下起大雨。
    当时林丘连伞都没撑,就站在雨里,一个人拼命转着罗盘。
    而一旁的钟时宁,正站在河岸边喊温白的名字。
    要多惨有多惨。
    “你凭空消失后,老板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钟时宁至今心有余悸,“他不知道在地上画了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说了‘苏蔺’两个字后,也跟着消失了。”
    周伟忍不住问道:“小白,你消失这事,是不是跟这个叫苏蔺的有关?”
    温白点了点头:“嗯。”
    “怪不得。”当时老板的语气,像是要活剥了他,钟时宁道。
    周伟现在想想,都觉得是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浓郁的阴气,就好像能将周遭的一切席卷,哪怕他到的时候,陆征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和这个比起来,以前陆老板已经完全算得上和蔼可亲了。
    钟时宁:“阴差们说,老板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象都没这么难看过。”
    “要不是谛听大人拦着,可能得出大事。”
    温白心头一下子变得复杂。
    周伟小心凑过来:“老板没和你生气吧?”
    温白摇头:“没有。”
    不仅没有,还难得的耐心。
    如果不是周伟他们说起,温白根本看不出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也是。”周伟喟叹似的说了一句。
    这问题他就白问。
    看之前陆老板把小白抱回房间,那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模样,怎么可能醒来之后还朝他发火。
    另一头的陆征,回了办公室,便把牵牛图放在了桌上。
    画灵从里头飘出来:“大、大人。”
    陆征:“它呢。”
    画灵:“在睡。”
    温白消失的那段时间,画里头的小莲灯也不知怎的,时睡时醒,陆征怕它醒来闹着要找温白,就注了一道灵力进去,暂时封上了牵牛图。
    现在陆征才启了画。
    许是知道温白回来了,这次小莲灯睡得很安稳。
    “大人,小白还好吗?”画灵也听到了阴差们的话。
    陆征很淡地应了一声:“嗯。”
    “那就好。”
    老黄牛尾巴轻一晃,莲灯滚了一小圈,落在陆征掌心。
    看着那起起伏伏的小胖花瓣,陆征笑了下。
    以前谛听跟它说过一次,在人间,生和养是不一样的,但都是大恩,也是最重要的人。
    只说了一次,莲灯就记住了。
    它知道养它的陆征,在遇见温白之后,温白就占了另一个最重要的位置。
    陆征是养父,温白就自然而然成了“生父”。
    温白好几次跟它说过,“生父”不是这么用的,小胖灯就咯吱笑两下,下次还敢。
    想不到。
    陆征点了点花瓣,轻笑。
    “还真是他生的。”
    慌了  这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