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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对方年纪比他小,可毕竟是个死了百年的老祖宗,他真怕自己一个后辈在被多叫几声会折寿。
    可那魏泽并未觉得不妥,说完了便捏着他的手指把玩,竟没打算松开。
    一旁吃着葡萄的金宝差点没酸掉牙,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鄙视道:“二位当着的我面恩爱,可考虑过我这老年人的感受?”
    魏泽笑道:“若是羡慕,你大可去找条母龙来,我不建议府里再养一条。”
    金宝龇牙咧嘴的骂道:“呸,见色忘友。”
    孔翔宇抬袖擦了擦汗,他想着要不要反驳一下,那祭祀并不作数?可要是说了,魏泽会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鬼蜮不管了。
    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还是他的狗命比较重要。
    两样宝贝都拍完了,还剩最后一样东西,不过这东西一上场,众鬼便立马唏嘘起来。
    甚至有恶鬼破口大骂,直骂这歪楼骗钱,居然把那不值几个银钱的小儿银镯也拿出来卖。
    这种银镯哪儿哪儿都有,但凡不算穷苦人家的孩子,到了年纪都会佩上一对。
    那场中托盘里的银镯不仅款式老旧,还是个落单的。即便是在民间卖个二手,也不一定有人要。
    谁想那场中女子将小银镯握在手里,眼神却极为自信。她看着魏泽的方向,拿着手里的葫芦说道:“原主说了,这镯子虽看着普通,但歪楼中一定会有人买。而且不必比价,一口价二十七万,买了便可直接拿走。”
    “二十七万?这也太黑心了。”
    “就是啊,刚才那五十年气运低价也不过二十万,这么个破镯子谁要啊。”
    谩骂声层出不穷,可就当众人都觉得不会有人要时。魏泽轻敲着茶桌,开口道:“我要了。”
    魏泽开口场中安静异常,那坐在另外两张一等座上的鬼武,也觉得奇怪。
    沉默半晌后,福泽县鬼武冯池问道:“魏大人,你要这破镯子做什么,我瞧着半点儿气运财运也没有,根本就是个废物。”
    另一边的鬼武轻笑了两声,对冯池说道:“冯将军,你这是说得什么话,魏大人要什么东西,还需要跟你解释不成?”
    冯池脸色不善,说道:“姓宗的,我不过就是问问,你少拿那阴阳怪气的口气跟我说话,看着你就心烦。”
    他原本还真只是好奇问问,谁想那宗彦秋竟当着这么多人面堵他。他脾气不好,语气也不好。他就是看不惯宗彦秋那副娘们儿唧唧的嘴脸,整天阴阳怪气的,活像个太监。
    魏泽命身后的阴兵上去给钱拿货,拿到后便随手递给一旁的孔翔宇,这才说道:“我夫人要的东西,自然是要买的,几十万冥钱买他个高兴,我也高兴。”
    此言一出,众人皆心下明了,原来这是给鬼王夫人买的东西,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孔翔宇抬袖遮面,他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这儿丢尽了。这人人后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好听,人前便是夫人夫人的口不择言。
    魏泽说完,便转头宠溺地看着他,勾唇轻笑,道一句:“对吗?哥哥。”
    孔翔宇忙点点头,掐着牙齿缝回道:“……对……”
    对什么对啊!他真想现在就回去,谁也不见!
    出了歪楼他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门口散场的鬼三三两两,时不时还有鬼回头看他。
    他几步登上马车缩着。
    魏泽随后跟上,极为顺手地将他的手握在手里,坐稳后才问道:“那镯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孔翔宇试着挣了挣,竟没把手抽回来,只好虽他握着。他将那只镯子放在掌心,翻出一个刻字的地方给魏泽看。
    魏泽接过银镯,只见那镯子上刻着一个“宇”字,款式也有些眼熟。
    孔翔宇说道:“那日我在你宅子的春风楼里,看到了我大哥的遗物,那镯子本是一对,原本是我娘买给我的。后来念及我大哥对我好,没什么可送,便在他生辰时将镯子拆开,各自刻了对方的字,送了一只给他。”
    “我大哥淹死时,我手里的镯子也不翼而飞了,如何也找不到,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出现。”他想了一阵继续道:“那卖镯子的人可还在?他怎么就那么笃定一定会有人买?我大哥的死也许跟他有关。”
    作者有话说:
    6 第6章 故人银镯破旧案(一)
    我被妖孽将军攻略了 · 瑜灵    字数:3609    更新时间:20201113 06:00:00
    马车还在行径,出鬼蜮到了永安街。现下的永安街安静异常,没有一只戴面具的鬼魅。
    抬头时正好看到天边的鱼肚白,他不过在鬼蜮呆了那么一小会儿,居然天都亮了。
    “哎呀,遭了!”孔翔宇急急忙忙地把身上的狐裘脱下还给魏泽,手脚麻利的要下车。
    魏泽道:“去哪儿?”
    孔翔宇急道:“我忘了,昨晚原本是跟二哥去赌坊的,谁想竟在鬼蜮呆了一晚上。二哥估计早就回去了,我家那位李夫人肯定又得闹了!”
    “等一下。”魏泽并未多言,而是低头往手心里的银镯吹了口气,递给孔翔宇。
    这银镯本是孩童戴的,他这个年纪能挤进去三根手指就不错了,不过还是把银镯收下了。
    “谢了,改日我一定让人给你烧足了那二十七万两冥钱。”
    魏泽松了手,也并未说不用,轻笑一声道:“东南方,铜钱铺子便是出口。”
    “多谢。”
    好在现在是大白天,都说鬼怕太阳,看来不假。整条永安街只能听到孔翔宇疾走的脚步声。
    “东南方,东南方,铜钱……”没了鬼影,店铺也都关了,那所谓的铜钱铺子,居然是个纸糊的大灯笼。
    灯笼前头放着一只破碗,里面依稀放着几块铜板,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他匆匆忙忙赶回孔府,才发现一众小厮竟然都在门口焦急地等他。暗觉不妙,这事估计没那么简单能收场。
    小厮满脸焦急,边走边说道:“公子,您昨晚去哪儿了?二公子说您去赌坊输了不少钱,那赌场的老板都找到家里来了。”
    “什么?”孔翔宇惊叹。
    十两金子在加那三十两纹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二哥平日里出去赌,撑死了二十两纹银,怎么钱多后反倒收不住手了。
    小厮道:“老爷气坏了,二少爷说他去找您时,您怕被骂就管自己跑了,这才彻夜未归。”
    孔翔宇脑袋上的经脉都在突突地跳,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二哥。
    到了厅堂,前脚还未跨进门槛,他爹那宽厚有力的声音便怒吼道:“畜生,给我跪下!”
    他暗叹口气,慢吞吞地走到厅堂内,跪在地上。
    李夫人跟二哥也在,边上还站着个拿账本的,一身痞气,估计就是小厮口中的赌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