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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边伺候着道:“圣上,可要用膳?”
    商炽点头,钱亿这才叫人揭开盖子,菜香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俞礼很少跟商炽一同用膳,往常他都是在商炽回来前先饱了腹,安守臣子本分避免跟商炽同桌共食,如今一看立即起身,道:“那臣便先退下了。”
    商炽淡淡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这会儿你跟我客气起来,不觉得很卸磨杀驴吗?”
    忽视肚子的空虚感,俞礼强撑道:“臣用过了。”
    “坐下,用过了也陪我吃些。”商炽的脸色骤冷,俞礼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他怕的是跟商炽待一起又不小心让他动了蛊毒,上次商炽吐血让俞礼惧意未消,时刻谨记着要跟他保持距离。
    却不知,这般反而让商炽越发气血郁结,内心暴躁阴郁,房里的气氛跟着压抑到极点。
    俞礼寻着话题,主动道:“金陵山寨活埋一事既然已经暴露了,你便将我推出去吧,先顶顶风声。”
    商炽气得双眼充血,重重放下筷子,狠声道:“俞明寂,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什么都能抗,要是文武百官上奏要将你斩首,你是不是也义无反馈去上刑场?!”
    俞礼一愣,茫然地看着商炽。
    “你有没有想过我?”
    商炽邪妄妖孽的脸逐渐癫狂,眼看就要失控,俞礼夹了筷菜放到他碗里,声音放得极轻:“以后不说了。”
    满屋的凌冽风霜几乎能摧枯拉朽,眨眼间却化为消弭,商炽愣愣地看着碗里的菜,低声道:“第一次。”
    提心吊胆候在一旁的钱亿暗暗松了口气,又竖起耳朵听,第一次什么?
    俞礼:“嗯?”
    商炽道:“第一次,给我夹菜。”
    俞礼弯眸笑了笑,又给商炽添了些,商炽瞬间乖巧得如同小狼崽,埋头吃了起来,什么也不说了。
    俞礼本来挺饿的,但或许是白天甜枣吃多了,此时对油腻的有些抗拒,然而面前几道菜全都荤腥较重,又多油烟,不得不越过去够商炽面前较清淡的吃。
    商炽便将两人面前的替换了下,钱亿在旁边默默记下,帝师大人转了口味,喜欢吃清淡的了。
    与此同时,京城爆发起一场大规模的疫病,这疫病极为邪乎,且来得十分迅猛,让人猝不及防,转眼间就连朝中不少大臣都病倒了。
    活埋之事一经揭发,起初许多得病的都隐瞒不报偷偷治疗,如今眼看一发不可收拾,风声才渐渐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商炽带着御医亲自出宫察看,确定了是双生病,且还是双生病的另一种形态。
    一时间,满朝哗然。
    双生病,两种病相生相克,一种是红疹子,染上后会发痒起脓疮,另一种便是如今在京城中所爆发的,传染上没有任何征兆,潜伏一个月后,才会逐渐显露。
    发病初期没力气、痰中带血,中期身上的血肉会肉眼可见地干枯,就算三百斤的胖子也会在短短半个月内瘦成皮包骨,后期从身体里的器官开始腐烂,直到死亡。
    算起来,离窦夫人入京到现在,正有一个多月了,且窦夫人去拜访过的大臣府邸,基本都会有几个被传染。
    商炽一察觉,便立刻将城南连江大桥往后的一块区域划分空出来,专门隔离病患,其中不少人因活埋之事极度不配合,商炽手段雷霆,直接发动军队制压,并命护城军全城巡查,不许放过一个病患,邻里举告亦可得赏银若干。
    连江大桥后,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守卫得密不透风,隔着护城河,对面的京城亦是人心惶惶。
    太院一得到命令,也在紧急寻找治疗方法,朝堂因不少官员也染了病,处理不了的事全都堆积在了内阁,刚开始商炽还有心要查俞礼的药汤,俞礼发现后越发小心了些,之后商炽分身乏术,这件事慢慢落了下来。
    甚至除了每日俞礼来找他一起喝药,他都没时间去见俞礼,更无法知,俞礼的身体状况。
    一件件事接踵而至,政务繁忙,商炽跟几名内阁大臣没日没夜地泡在内阁,放任俞礼每日带着药来内阁要跟自己一起喝,商炽甚至一度期待,因为每日只有这会儿,他才能跟俞礼相处上一时半刻。
    至于药汤里俞礼是不是给他下毒,或是别的什么,都没关系了。
    每当这个时候,内阁诸位大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感叹着冷心冷肺的皇帝居然能宠溺纵容一人如此,一面又觉帝师大人太过骄纵,腻歪得很。
    面对大臣们异样的眼光,俞礼不予解释,每天都会风雨无阻得来一趟。
    可后来,他体力渐渐不支,有一天甚至连起身下床的力气也没了,浑身虚脱无力,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肚子更是要命得疼,甚至比胸口的伤还痛。
    起初俞礼以为是气血亏损,躺在床上一颗颗吃着红枣,可后来痛得越来越厉害,他将被子盖过头顶,才敢发出点声音出来,闷得久了,满头冷汗,青丝凌乱地压在身下,胸口的血更是一圈圈得洇了出来,染红了里衣。
    俞礼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上药,而是趁机再弄些精血出来,免得后面再疼一次。
    可这次,取完血他已经没力气缠上绷带,眼看血越流越多,手臂脱了力,药瓶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红枣也滚落了一地。
    暖阁内熏香袅袅,执书听到动静快跑进来,一眼便看到这幅景象,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回过神,直到俞礼唤他,才猛然惊醒,扑过去帮主子将血止住,紧紧缠上绷带。
    他红着眼将主子的伤包扎好,又重新给主子换了件衣服,全程没多问一句,也没叫人进来。
    俞礼捂着肚子,颤声道:“执书,去帮我弄点治腹痛的药来。”
    执书紧张得几乎呆滞:“药不能乱吃。”
    “可是,好疼。”俞礼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肚子这么痛,又不敢看御医,甚至连宫门都出不去,也看不了寻常医师。
    执书的大脑已经有些转动不了,心中焦急得很,却什么办法也想不到。
    俞礼这个当事人反而越疼越冷静,让执书去取了笔纸来,执书慌乱下忘记给笔蘸墨,俞礼便放嘴里润了下,隔夜的墨晕开了,在纸上快速写上自己目前的情况。
    他如今唯一能信的医师,只有宣柳洇。
    写完,俞礼彻底脱力,毛笔在矮桌上滚了圈掉在地上,俞礼将信纸交给执书,想了想又道:“俞府里有一件我之前从宫内穿回去的太监服,你将它拿来,补上太和殿的空缺。”
    这还要感激昭兴帝还在那会儿,钱亿带着他扮成小太监面圣那次。
    执书应了声,放心不下俞礼,却又不得不赶紧去。
    若不是双生病复发之事让圣上无暇顾及其他,圣上必定会察觉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