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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殿人心惶惶。
    “这事不许传出去,今日早朝取消,我出宫一趟。”俞礼吩咐完,给商炽留了封信,带着执书出了宫门,往俞府去。
    这次是昏迷,下次可能就是死亡。俞礼不敢拿商炽的命去赌,无论如何,他都得尽快从窦夫人那里拿到解绝情蛊的法子。
    到俞府时,天已大亮,窦夫人一夜好梦,正领着丫鬟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冬日过去,春天又将长出新枝,其工程量也挺大,得耗时好几日才能弄完。
    俞礼整理好紊乱的心绪,走过去唤道:“娘。”
    窦夫人回过身,瞧见俞礼后脸上绽开个和煦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剪刀,温声问道:“最近怎么不住自家的府邸?”
    “朝中事多。”俞礼含糊地回了句,窦夫人也没多问,让他陪着自己修剪花枝,问了内阁议会的事后,又聊了些家常。
    俞礼没立刻就提绝情蛊的事,他得从窦夫人口中将解决的办法套出来。
    由于心里惦记着商炽,好几次都险些剪到手指,窦夫人默默看了他一眼,笑问道:“怎地心不在焉的,之前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嘛。”
    “嗯……估计是昨晚没睡好。”俞礼随她去亭子里歇了歇,丫鬟早在石桌上备了果点,俞礼拿了个橘子削皮,边问:“娘打算在京中呆多久?”
    窦夫人娇嗔道:“难不成你小子在京中偷偷藏了儿媳,盼着娘早点回去?”
    “怎会。”俞礼勉强让自己笑了笑,眼中闪过抹狡黠,正要套话时,一名身着劲装的武夫附在窦夫人耳边说了几句,随后便见窦夫人露出一个诡秘莫测的表情,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此次随窦夫人进京的,有不少这样的武夫,他们走路几乎没半点声响,气息绵远悠长,可见武艺十分高深。
    窦夫人问道:“你刚想说什么?”
    哪怕心里再着急,俞礼面上丝毫不显,找准切入口,道:“听人说,昭兴帝死得有些蹊跷,最近镇抚司正彻查此事,儿或许没多少时间陪娘。”
    “没事,娘叫上你阿姐就是。”
    窦夫人并没上钩,俞礼只好状似抱怨道:“若是这事能早点弄清楚就好了,赶在娘回去先还能陪陪娘。”
    “你当真是想陪娘?”窦夫人用一双透彻的眼眸看着俞礼,俞礼不由心跳加快,听得窦夫人道:“而不是想着,从娘这里套话?”
    俞礼手一抖,长长的橘子皮断开,小刀在手指上划出道口子,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窦夫人拉过他的手用手绢捂着伤口,意有所指道:“见了血可不太妙,明日陪娘去金佛寺礼佛,可还有空?”
    为了加正能量值,也为了商炽,就算龙潭虎穴俞礼也会闯一闯,便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窦夫人伸手将俞礼耳畔的碎发撩至耳后,眼中盈着笑意:“礼儿最近可做了些不太让人高兴的事,娘的计划已经被毁了两个,最后一个,为娘相信,礼儿不会再阻碍娘。”
    俞礼心底惶然,看进窦夫人眸子深处,那里面的暗芒仿佛淬了毒。
    63、第六十三章
    一离开窦夫人的视线,俞礼便命镇抚司去调查有关窦夫人的情况。经过今日后,俞礼已不觉得窦夫人只是位单纯的妇人。
    到了夜里,镇抚司传回消息,一条是关于商炽的,商炽在下午时已经醒了,另一条是窦夫人的来历。
    俞礼展开小筒里的信纸,上书,窦夫人出身北戎国,是北戎最忠诚的世家大族一脉,早年因其姐嫁入宫王朝和亲,随后不久,也紧随之来到异国。
    北戎与宫王朝一向交好,若是绝情蛊出自北戎,那么牵扯的就已不是家族恩怨,而过国与国之间的阴谋。
    俞礼回忆起原文,商炽大兴改革后,被煽动起民怨,各地起义造反,商炽不管不顾强势压制,最后举全国之力歼灭周边大小国,死前故意不留遗诏,因无子嗣,各地亲王相争,一统的商王朝再次分崩离析,民不聊生。
    商炽自然知道不留下遗诏,在他死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要的就是全天下替他陪葬。
    在这个故事里,一直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并激化这个矛盾,原文中最后吞并分散疆土的赢家,便是北戎,商炽死后,分崩离析的商王朝不堪一击,北戎一跃成强国。
    俞礼思索完,已然明白,或许并不止窦夫人知道怎么解绝情蛊,北戎国的上位者很可能也知道,但昭兴帝在位期间一直没得到解决的办法,自己又怎么能轻易拿到。
    而且,很明显商炽也知道,窦夫人是北戎国安插进大商的一颗棋子。
    甚至,连自己都深陷在这偌大的棋盘之中。
    “以粲,我要怎么才能帮你……”俞礼脱力地躺在床上,他如今已经背叛了俞家,窦夫人绝不会告诉他解决绝情蛊的办法,正能量值无法增加,或许到最后,商炽在绝情蛊的控制下,依然会走上原文中的结局。
    从昭兴帝的行为来看,绝情蛊不仅无法动情,甚至会放大人心的邪念,让情绪逐渐走向失控,从而毁灭自己甚至毁灭原本所庇护的一切。
    “哎呀呀,帝师大人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呢。”
    一道稚嫩婉转的童音响起,俞礼起身看去,一个小女孩坐在窗台上,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她身上却只着了一件带着绒毛却又十分轻薄的衣裳,赤脚上圈着一个颇具异域风情的脚环。
    俞礼记得,睡前他锁了窗的。
    小女孩跳下窗台,眨眼间便到了俞礼身前,弯起大大的眼眸:“你遇到困难了吗,或许我能帮你。”
    俞礼警惕道:“你是谁?”
    “我是北戎国的五公主,云霜。”小女孩伸手攀上俞礼的脖颈,俞礼才发觉她浑身没有一丝温度,那双眼睛同样黑沉沉的,如同死人的眼一般。
    “北戎国的公主拜访,为何不上报。”俞礼很快镇定下来,料想这人估计是跟着窦夫人的车队进京的。
    云霜晃了晃手里的玉牌,状似沉思道:“为何不告诉你们皇帝吗?当然是因为云霜是收到信物偷偷来的。”
    一柄长剑突然挥来,小女孩往后一跃,轻盈地落在地上,不满地看向闯入之人,道:“云霜跟大人说话,可不喜欢被打扰。”
    玉如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此时正持剑拦在俞礼身前,满是警惕。
    俞礼忙披衣起身,心惊胆战道:“她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速度快得肉眼都看不清。
    “此名傀。”玉如兰侧头看了俞礼一眼,眼中的风暴俱化为柔情,解释道:“北戎国精通异术,其中最为知名的便是练傀术,她生前是北戎五公主,被孟氏暗害而死,北戎国的巫师使用练傀术让她成了如今这幅半人半鬼的模样,为北戎国的一大杀器。”
    云霜扯了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