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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鼎沸,皆在讨论内阁议会,时不时会响起几句骂声。
    卿雪藏嗤笑道:“俞明寂已经废了,你之后打算如何?”
    俞浮禾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颤抖地闭上眼,叹息道:“他太傻了,若是窦夫人要拿捏他,单凭如此根本不够。”
    他们的母亲,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温情。
    无言的沉默在空中荡开,俞浮禾撑起精神,问卿雪藏:“你不走吗?”
    卿雪藏好笑地指了指手腕上的红点,那是被蛇咬伤的痕迹:“你觉得我走得掉?”
    “那你便替我跑一趟吧,回来我会让阿兰替你解掉蛇毒。”俞浮禾递给他一块玉牌,道:“这是北戎国的信物,请它,助我。”
    卿雪藏收了起来,嘴角勾起抹凉薄的笑:“俞礼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是阻止不了你。”
    “我不会再将他牵扯进来。”但俞浮禾知道,就算自己想放过俞礼,窦夫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必须在窦夫人发难前,顶在阿礼前面。
    玉阙台的厨房内,俞礼正蹲在地上剥莲子,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颗颗将晶莹剔透的莲子剥到盘子里。
    这个时节并没莲蓬,这还是当初俞礼跟商炽势如水火的时候,他从钱亿那得知商炽喜欢吃莲子羹,刻意冷冻在冰窖里的。
    剥完一大盘,锅里的米粥也煮得黏稠了,俞礼将莲子落了下去,坐在灶火前等了许久,莲子的清香飘在空中,才揭锅将之盛至碗中。
    俞礼端着食盘,由执书领路朝太和宫走去。
    他想借此跟商炽解开芥蒂,如果能像之前一样君臣和睦,或许他的任务也能完成得更顺利些,哪怕不能,让商炽稍微对他没那么冷漠,也行。
    太和殿外的侍卫瞧见俞礼,躬身行礼后并没去禀报,圣上说过帝师可以任意出入。
    俞礼同样朝他们点了点头,执书将他送到大殿,便等在外面。
    进到暖阁,一眼便看到商炽坐在案台后正处理着政务,脸色看起来似乎并不好。俞礼端着莲子羹,走过去唤道:“以粲?”
    商炽似乎才回过神,抬头看来,那一刻俞礼察觉到不对劲,快步走过去,商炽哑声道:“别过来。”
    他撑着桌子想要起身,奈何身子晃了下,俞礼本顿住了脚,见状忙走过去想扶他一把,下一刻便见商炽捂着心口,喷出一口血。
    灼热的鲜血有几滴染在俞礼脸上,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盛着莲子羹的玉碗摔落在地,混着血迹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许我长欢20瓶;小兔子乖乖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1、第六十一章
    天地仿佛静止,浑身力气都似被抽空,商炽重新跌回软椅里,邪妄的面容,因嘴角沾的血迹更显妖异,他的脸色从未有过的苍白,眉心蹙着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很快商炽偏过头,没让俞礼再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你先回去,朕有些乏了。”
    俞礼忍住想哭的冲动,低头帮他整理桌上染血的奏折,声音沙哑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吐血的。”
    “只今天,政事拖的,别多想。”商炽缓过那阵心悸后,俯身过去拿帕子仔细将俞礼脸上染上的血擦了擦。
    “怎么一副丧夫样,朕还没死呢。”
    商炽的眼眸柔软地一塌糊涂,俞礼越看越难受,急退了两步,匆匆道:“臣去叫御医。”
    虽然他们两人都知道,叫御医是没用的。
    可有些时候,就是明知道没结果,也想去试一试。
    御医很快赶到太和殿,他们诊完脉凑在一起商量了很久,才找到俞礼低声道:“帝师大人,圣上这情况与先帝的症状极为相似。”
    俞礼心头一咯噔:“中毒?”
    御医摇了摇头,道:“是一种遗传的旧疾。”
    话已至此,俞礼确定了商炽吐血是因绝情蛊。绝情蛊无论爱情、友情、亲情,只要沾上,就会蛊发。
    就连商炽这样狠心绝念之人,都逃不过。
    “这事不准传出去。”如今时局不稳,若是商炽倒下,朝廷必会再次争得血雨腥风,北戎也会趁机入侵,届时内忧外患,就真的完了。
    御医们连声应下,开了方子,钱亿带着小太监亲自去监督熬药。
    地上的碎瓷已经被收拾,空气中依然尚存莲子羹的清香,俞礼愣愣地站着出神,听见卧房内的声响,才举步进去。
    哪怕内心荒芜疮痍,俞礼面上也强端得轻描淡写。
    商炽正撑手起身,也没问御医诊断的结果,他其实从很早前就吐过一次血,那会儿在金陵城,只不过吐了次后,便很久没发作过,直到最近才开始反复。
    他知道昭兴帝是因为什么死的,也知道自己少时为什么会经历那些黑暗的事。
    不过就算如此,他依然不可阻挡地对俞礼生了心念,注定天命难违。
    但让他蛊发那人,至今都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商炽自嘲一笑,靠在床头,说道:“我其实,并不喜欢吃莲子羹。”
    他自小就被教导,无论什么人,都不能表达出喜欢,同样,无论哪道菜,也不能表现出喜欢,为防被人抓住软肋,为防被人刻意下毒。
    商炽好笑道:“钱亿骗你的,他收了你的钱,总得找点消息糊弄你。”
    俞礼觉得应该跟着笑一笑缓和气氛,但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最后只得嘴角僵硬地拉扯了下,眼眶霎时酸涩无比。
    商炽满是无奈道:“这么小气?被骗了点钱就想哭了?朕替你做主,帮你讨回来。”
    商炽并不知道,俞礼也知道绝情蛊的事。
    俞礼点了点头,道:“那便让钱公公将臣府中冻着的莲藕全买了吧。”
    “你换个。”商炽弯了弯眼眸,说道:“我现在最爱吃的,已是莲子羹了。”
    俞礼在太和殿呆到深夜,帮商炽批了剩下的折子,才带着执书回到玉阙台。
    屏去侍从后,俞礼关在书房写了封书信,并没言明商炽蛊发之事,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俞家的人知道,他在信中让父母莫要担心京中的事,又书思家心切之类的,表示想寻个时间回家一趟。
    未了认认真真封上火漆,让刘伯寻人快马加鞭送到浔阳。
    他上次回过家中,虽然家里一切都温馨平和,但他总觉俞诚宗和窦夫人藏着事,之前俞礼以为是关于自己的身世,如今想来却并非如此,俞家比他想的还要深,就比如地下室的那座巨大宫殿,就非一介富商之力能做到。
    哪怕富甲天下,没有兵力,是绝对做不到这件事。
    如此,俞礼又一联想当初在徐州府商炽查获的那批私造的兵器,更是越发怀疑,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