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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大的。
    马车停在一座豪华富丽的大宅院前,院门口已候着不少人,见俞礼一身病苛地下了马车,其中一位富态雍容的夫人又喜又怒道:“你回来作甚,皇帝难道缺了你那口饭吃不成!”
    听这语气,俞礼猜出,这位是他娘亲,而旁边脸色沉肃的圆肚子大老爷,是他的爹。
    俞礼握住娘亲伸来的手,弯眸唤道:“爹、娘,儿子想你们了。”
    窦夫人眼眶微红,将俞礼抱在怀里,低语道:“你又瘦了,每年回来都瘦一圈,你阿姐都不管管你吗?”
    “她最疼我,舍不得管我太多。”俞礼深知身处旋涡中心的俞浮禾有太多难处,一直以来也没去叨扰过她,但就算是如此,每次俞浮禾得了什么稀罕的玩意儿,都会让人送来他府上,阿姐的疼爱是细枝末节、春雨润无声的。
    俞诚宗端出一家之主的威仪,道:“先进去,让礼儿洗漱休息好,再说别的。”
    这个经商手段一绝的老狐狸,看出俞礼此次回来不单是省亲,而藏了别的事。俞诚宗就怕,他家小祖宗是闯了祸逃回来的。
    俞礼被老爹盯得心虚,迈步进了院门,手心紧张得冒汗。
    他这次回来要是没得到答案,就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商炽的怒火了。
    俞礼在心里将院里的老嬷嬷、刀子嘴豆腐心的娘亲、端着家主架子的老爹全都盘算了遍,最后发现最能套出话的,应该是他爹。
    但不证明其难度就低。
    俞诚宗似有所察地看过来时,俞礼朝他扬起个自认为最乖巧、最可爱的笑。
    然后就见他老爹那张脸皮子抖了抖,一脸不忍直视地将头撇了开。
    他越发怀疑,儿子是偷跑回来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你没猜错,这就是太子府落跑的小娇妻。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猫羽儿10瓶;醉时梦一亭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8、第二十八章
    俞家身为江南首富,院子却并没有俞礼所想的那么大,除却主人家的卧房,其余有大半都是给下人住的。
    主人富庶,也未苛待下人,他们都身着上等布料,住处也不寒碜,吃得饱穿得暖,每日活计很少,反倒比寻常人家过得自在许多。一座府邸的情况,可以从府里的下人看出,俞礼见此十分欣慰,无忧无虑地当了两天米虫顺带考察周边水势后,才终于开始打探自家老爹的口风。
    俞礼做了一碗甜腻腻的莲子羹,迈进书房内,喊道:“爹,休息会吧。”
    俞诚宗正翻看着账目,抬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那羹汤嗅了嗅,问道:“你缺钱了?”
    “哪能啊,不缺钱我就不能给爹煮碗羹吗?”俞礼摘下眼前黑纱,双眼明晃晃地看着老爹,说道:“我就想知道,啥时候能演一场医学奇迹,让我康复下?”
    “等你卸官归田吧。”俞诚宗笑眯眯地喝了口羹汤,那甜意直暖到心里:“家里这些产业可都等着你回来料理,到时再讨个媳妇跟隔壁二狗一样生个大胖小子,你爹娘就安心了。”
    “可我这个身体,真的能活到那个时候吗?”俞礼试探着道:“上次万寿节,昭兴帝给我喝的茶不知放了什么东西,之后我觉得越发力不从心,爹,你是不是今年没捐够钱啊?”
    “你说皇帝又给你喝了换命药?”俞诚宗瞬间严肃起来,拉过俞礼好好瞧了瞧,松了口气道:“还行,换就换吧,命数给他就是,只要他那药里没要你命的那味药,就没事。”
    见俞礼一脸疑惑,俞诚宗拍了拍他的头,说道:“别的你别管,你的命爹给你续着的。”
    俞诚宗这么坦然,俞礼反而不知要怎么问,只能赌一把原主跟他一样也都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商熔有什么牵扯,为什么俞家一定要扶持商熔,明明商炽更有可能夺得帝位。”
    “看来有些事,是得告诉你了。”俞诚宗叹了口气,起身走至书架前,不知转动了哪里的开关,书架裂开一道暗门,俞诚宗率先走进去,说道:“跟我来。”
    经过一道狭窄的暗道,眼前豁然开明,地底下,居然是一座宫殿的半截残骸。
    这究竟是怎么转移到这里的!
    俞礼见到眼前一幕,震撼地无以复加,俞诚宗自那残骸前转身看他,道:“昭兴帝于俞家的渊源,还要从你娘那一辈说起。你娘原是大家之女,其上有个嫡姐,她嫡姐嫁给了宫王朝的末代长孙,但一朝改朝换代,你姨母一家也随之泯灭于历史中。当今皇帝生性多疑,总觉得你是你姨母家那个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那我是吗?”
    俞礼心底生寒,俞诚宗三言两语地讲述了一段并不平淡的往事,这其中的牵扯,只一细想便令人头皮发麻。
    俞诚宗是怎么顶住压力保下他的,原来是为了让昭兴帝消除疑虑,他才不得不扮瞎,这样一来,如果自己真是前朝余孽,那一个瞎子也完全掀不起风浪。
    俞诚宗嗤笑道:“你还想当皇孙?想都别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就是我俞诚宗的儿子,我还能认错?”
    他道:“这座残骸是你姨母曾居住的地方,你娘思之心切,我当年花了不少功夫才弄来,我们俞家,也因这层关系,被牵连得让你跟你姐,都不得不活在皇帝的疑心下。”
    俞礼不敢全信他的话,走至那道高耸的金殿下,古老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样一座庞然大物,俞诚宗完好无损地搬到地下,真是一个奇迹。他又问道:“那俞家为何偏要扶持商熔,插手皇位之争?”
    地下室沉寂了一瞬,俞诚宗负手道:“商熔许诺了我一件事,这事只有他登上皇位才能办到。”
    俞礼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期翼:“或许商炽也可以。”
    俞诚宗一改和蔼的面目,冷幽幽道:“你能说服他无条件护你,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
    俞礼沉默了,俞诚宗说完便带他出了暗室,那道暗门复又关上,犹如关上了岁月过往的秘辛。
    他很想问,那玉如兰呢?
    玉如兰在这样的背景下,又是什么身份?
    但他知道,再问下去,已经问不出真相了。
    俞礼收拾好情绪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现在至少没那么迷茫,知道了不少关键线索,等回京城再敲一敲阿姐,或许就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了。
    如此一想心情顿时明媚了许多,俞礼换了身利落的短打,小寺进来瞧见,道:“少爷,外面又飘起雨了,等明日再去吧。”
    在本家,他们也都改口叫少爷了。
    俞礼不甚在意称呼上的转变,瞧见外面飘着细雨并不算大,坚持道:“水患一事耽误不得,我的策论马上就能完善了,去叫上执书跟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