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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爷会不会太不人道了?
    莫非,少师大人被下的是迷情粉?
    正在行舟自以为触及到真相时,商炽抱着俞礼下了马车,行舟不由流露出些失望来。
    焦急等在门口的小寺连忙撑着伞小跑过去将他们遮住,自己站在大雨里,急得声音染了哭腔:“我家主子怎么了?”
    “睡着了。”商炽大步迈进府内,眼角余光扫过躲在石狮后吕韩衣,冷声道:“把他抓进来。”
    行舟收起满脑子的浮想联翩,轻功一点落在正欲逃跑的吕韩衣身后,抬手将他击晕了过去。
    行舟拎着吕韩衣的后领子,敢在府门关闭前忙将人拖了进去。
    这京城里的医师、皇城中的御医,可以吹牛说闭着眼都能找到太子府去,那路太过熟悉,就连熟睡中被暗卫扛起就走都已经让他们无动于衷,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在暗卫的肩膀上再睡一会儿。
    整个太子府的上空愁云惨淡,惊雷不绝,闪电撕裂天空将大地照得惨白,那光亮跟御医的脸色一样得白,御医哆哆嗦嗦道:“真的没事,只是误食了软骨散,才导致没力气加嗜睡,等药效过了,就自然好了。”
    他还没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后抖得更凶了,一旁跪着的医师们也感同身受地跟着抖了起来。
    商炽瞧着这群庸医心头火起,影舞在自家主子动怒前,道:“劳烦先生再看看,少师大人不单是被下药才这样,可能还有体虚一方面在作祟,如今受了惊,身子也跟着冰冷得很,你光说是软骨散引起的很难让太子爷不降罪你们。”
    但这已经是医师们第无数次把脉了,确实没摸到别的异样,看少师的各方面都只反应了软骨散该有的症状,他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少师大人那口气越来越弱,魂都快吓没了。
    正这时,门役来报,有名白衣女子求见,自称俞家医馆的首席医师。
    御医们互相望了望,这几个关键字加在一起,组合成的只能是宣柳洇,别人或许不知,但宣柳洇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她是这两年才崛起的新秀,就已经把宫里的老御医都比了下去。
    商炽道:“领她进来。”
    过了会儿,一名素衣女子提着重重的药箱走进这间充斥着苦涩药味的房间,她看了眼跪了满屋的同行,径直走到床榻边,毫无顾忌地撩开床帐,里面沉睡的病弱美人暴露在烛影下。
    太子少师脸色酡红,身体却捂不热的冷,一头墨发散落在枕边,越发衬得他皮肤冷白,仿佛冰雕玉砌出来的。
    宣柳洇撩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按着脖劲算了下频率,就断言道:“是心口淤血,我要施针。”
    那名御医哼哼唧唧道:“若是心口淤血,我怎么没摸出异样,你休得在这里妖言惑众!”
    宣柳洇并没为自己作任何辩驳,只是道:“太子殿下自有定夺。”
    商炽阴森森的,丝毫没将宣柳洇当女子去对待:“你若治不好他,你扎他一针,我便剜你一块肉偿还。”
    宣柳洇也是个不怕死的,扬起脖劲挑衅道:“不必剜肉,来,直接朝这一刀,民女下辈子或许还能投个好胎。”
    商炽极少被人如此激过,一时不可置信地恍了神,宣柳洇就直接拿针扎向了俞礼的头顶。
    商炽咬牙切齿道:“你都不用烛火烧一下消毒吗?”
    宣柳洇露出惊愕的表情:“啊,忘了!”
    守在旁边的执书;“……”
    主子的命交在他们手里,真的不会死得更快吗?
    正此时,俞礼被堵的鼻子疏通了气,微微启唇呼吸了一口,商炽瞬间闭了嘴,屏息静静等着。
    宣柳洇接着扎下第二针,依然没消毒……
    执书赶紧在她扎第三针的时候把烛台端来了,宣柳洇瞅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烧了下,随后去扒拉俞礼的衣襟,察觉到一股阴冷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只得遗憾地隔着衣服扎在穴位上。
    她烧第四针时抽空瞅了眼商炽,嘴角像狐狸似的翘了翘。
    很不对劲啊。
    扎完针,宣柳洇起身开了个方子,让执书照着去煎药,随后端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说道:“殿下不必害怕我跑了,民女今晚就待在这,要是少师大人天亮还没醒,我这条贱命你随意拿去。”
    商炽阴鸷道:“本宫倒是希望你能活久些。”
    影舞出现在角落的黑暗里,朝他说了几句,商炽皱起眉,快步出了房间。一地跪着的医师互相望了望,不清楚他们现在该如何。
    宣柳洇靠在床柱边,正跟破了口的指甲作着斗争,其中一名医师忍不住问:“你真能治好?”
    宣柳洇嗤笑了声:“我是个赌徒。”
    这一句让在场医师们纷纷汗颜,可以说每个医师都是赌徒,拿自己的判断去赌这样的治疗能不能让病人好转,但同时每个医师又不会说自己是赌徒,因为这有失医德。
    更别说,拿自己的命去赌。
    宣柳洇索性从破口处将那块指甲撕了下来,顿觉心中快意了不少,靠着床柱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道:“各位大人请回吧,等在这里是打算跟我一起被太子爷砍头吗?”
    医师们这才犹犹豫豫地站起身,由于跪了太久,腿又麻又酸,但也不敢真这么走了,外面的侍卫将他们带去了客房暂作休息。
    宣柳洇道:“现下没人了。”
    “多谢你。”俞礼缓缓睁开眼,烛火印在他眼底跳跃着,那双眼在睁开的那刻流光溢彩,可很快,眼神又变得虚浮。
    俞礼在宣柳洇扎第四针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意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有些话,只能单独跟宣柳洇说。
    俞礼看着虚空处,道:“上次离别时,你说下次见,会告诉我茶汁里到底被混了什么。”
    “是宫中一种只能被皇帝支取的秘药。”宣柳洇也是翻了很多典籍,问过自家曾当的御医爹爹才知道,她道:“这种药名叫换命,历史中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商王朝开国皇帝用这种药换掉了宫氏末代皇帝的命,以此改朝换代,建立了商王朝。”
    “第二次是昭兴帝用这种药换掉了他兄长的命,暗耍手段顶替了皇位,被称天命之子。”
    俞礼不解道:“如此说来,这药跟皇位沾边,可我于皇室毫无干系,昭兴帝为何要给我下这个药,他又想把我的命换到谁身上?”
    宣柳洇笑了笑,道:“你可听说,商王朝受到前朝的诅咒,皇室子孙只能活一人,昭兴帝为皇子时身体就十分脆弱,反而他皇兄强健得很,可最后却是他皇兄因病暴毙,皇位落到了他头上。如今亦是如此,商炽身强体壮,商熔却自幼白发,久病深居,我大约以为,昭兴帝是将你的命数,换到了商熔身上。”
    俞礼依然没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