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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就看到陈星宇跟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站在一起,在讨论做欧包的步骤。
陈星宇脸上沾了面粉,眼镜男还伸手帮他抹了抹,两人的形迹十分亲密。
说不出的怒火顿时席卷了张怀特,以前在后厨里跟陈星宇合作无间十分默契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现在他身边却换了另一个男人?而陈星宇还对着那个男人笑的那么开心!
嫉妒的烈焰焚烧着他的心脏,因为过于气愤,张怀特的面容甚至有些扭曲。他大步走到陈星宇面前。
他没想过要跟欧阳子轩动手,没想到男人见到他出现,神色顿时变得十分防备,他想跟陈星宇说几句话,都被男人给拦住。
“张怀特,你还跑这来干什么?你不是都拒绝星宇了吗?”没有学生的空教室里,欧阳子轩目光冷冽的看着他,把陈星宇挡在身后。
“这是我跟他的事,用不着你管!”
张怀特知道,欧阳子轩是陈星宇在s市最好的朋友,可他一直不知道,欧阳子轩竟然对陈星宇怀着这种感情。明明他才是跟陈星宇一起长大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有人能代替他的位置呢?
“张怀特,你就算是渣也要有个限度吧,你既然不喜欢星宇,还要跑到这儿来干嘛?星宇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凭什么管不了?”
看着陈星宇站在欧阳子轩身后,一动不动,目光甚至没有看向他,张怀特一颗心顿时凉透。
“你是他什么人?陈星宇的事是你的事?呵,你认识他的时间有我长?”张怀特轻蔑的看着欧阳子轩,恶毒的话不自觉的一句一句从嘴里吐出。
“你搞清楚,陈星宇喜欢的人是我,他不会多看你一眼,不要在这假惺惺的自作多情了。”
“你——”欧阳子轩被他的话气得脸胀得通红,额头的青筋根根起伏。
“我是喜欢你,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忽然,陈星宇冷冷的开口。
张怀特浑身一震,整个人如坠冰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欧阳子轩顿时得意起来,“张怀特,你听不懂人话吗?人家说了不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滚——”
欧阳子轩话音未落,张怀特就一拳揍到了他脸上。
“所以……你们就打起来了,我的天哪,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想到那会儿在派出所里,陈星宇竟然理都不理他,一直帮欧阳子轩擦拭伤口,张怀特心脏就一阵抽疼。
他意识到自己专程飞去S市见陈星宇完全是自取其辱,从派出所一出来就买了最快的票,回了宛城。
脸上成了这副鬼样子,自然是不可能回家了,原先租的房子因为要开甜品店早就退租了,他没地方可去,只好来找闻远。
闻远听到他的讲述,脸上划过各种复杂的表情,诧异,震惊,惋惜,不一而足,他看着张怀特的脸,半响,才试探道,“怀特,你为什么要打欧阳子轩呢?”
“我就是看不惯他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跟狐狸一样。”
闻远笑了笑,忍不住道,“可是欧阳子轩也没跟陈星宇在一起啊,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张怀特黑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慢慢的喝了口酒。
闻远最后给他会心一击,“怀特,你是不是喜欢上陈星宇了?”
这一次张怀特没有否认,他眼眶有些红,把酒瓶里的最后一点红酒喝完,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闻远看着他,满淤青的的脸,神色有些不忍,决定还是拿药箱帮他处理一下。
刚打开药箱,拿出棉签,祁瑾然就回来了。
他看到客厅里睡得横七竖八的张怀特,俊眉微皱。
“这家伙怎么来这儿了?”
闻远把刚才发生的事简短的跟他讲述了一下。
“活该。”祁瑾然冷哼了声,抢过闻远手里的棉签。
“你去洗澡,要擦我来帮他擦。”
“那你记得轻点。”闻远看到男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有些担心。
“放心,我会轻点的。”
祁瑾然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见闻远去了卧室,便把手里沾了药的棉签用力按在张怀特脸上。
张怀特醉得厉害,无意识痛呼了两声,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
闻远洗好澡出来,发现张怀特的脸已经上过药了,祁瑾然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见他出来,微一挑眉,“这家伙打算赖着不走了?”
“怀特说他今天不方便回家,我们就收留他一晚吧。”闻远恳求的看着男人。
“不行,我这儿可不收留酒鬼。”
闻远知道祁瑾然生气了,他凑到男人旁边,抓住他的胳膊撒娇似的摇了摇,黑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我们就帮怀特一下嘛,怀特现在已经开窍了,他今天打架就是为了陈星宇,我觉得他们俩还有救,不要这么快放弃他好不好?”
“他沦落到今天这样,都是他自作自受。”祁瑾然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作出干脆利落的评价。
“只能睡客房,我让管家进来处理,你不要管。”男人终究是妥协了。
“好好好,我不管就是了。”看着管家把张怀特扶到房间,闻远放下了心,想了想,还是给陈星宇发了条短信。
——怀特今天喝了酒,在我这儿,我让管家在照顾他,你不用担心。
他知道,陈星宇就算表面装作不理会张怀特,可心里肯定还是在意他的。
果然,那头很快回复。
——麻烦你了。
看完短信,闻远长出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他把手提电脑拿出来,想研究一下怎么做美食视频,还没看几分钟,祁瑾然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男人把他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到一边。
“这么晚了还看什么电子产品,赶快睡觉。”
“我就再看几分钟嘛,我想学做视频。”闻远想去床头柜上拿电脑,却被男人抓住手臂,往床上一压。
祁瑾然黑发上还带着水气,俊美无俦的脸近距离的看着他。
这几天闻远忙着毕业论文和甜品店的事,两人都没怎么尽情的亲近过,现在见祁瑾然目光幽深,闻远心头也有些痒痒。
“今天做错了什么?知道吗?”祁瑾然抓着他的手臂按在床上,修长的身躯极具压迫性的覆着他。
“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带张怀特回家之前。”闻远老实承认错误。
男人冷哼了一声,目光有些暗沉。
“不只是这个,以后不准跟别的男人一起喝酒。”
“我没喝,我就是看着怀特喝酒而已,他心情不好嘛,想发泄一下,也没什么。”
“看着别人喝也不行,你明知道张怀特对你——”男人顿了顿,没往下说,只是腮帮子咬得隐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