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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极为惊讶和震惊。
“小远,你怎么在这儿?”
闻承民也看到了闻远的装扮,他眉毛皱起,脸色顿时变得极差。
闻远把双人份甜品小心的放在桌面上,小声道,“爸,妈。”
“跟我说你在bv实习,结果你就是这么实习的?!我让你回来接管公司,结果你却在这当什么服务员?”闻承民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脖子都涨红了。
“老闻,你声音小点,人家都看着呢。”叶霞拍了拍他的手。
“爸,你误会了,我不是在这儿当服务员,是他们后厨忙不过来,我也投资了这家甜品店,顺便过来帮忙的。”
闻承民极为愤怒,冷冷看了闻远一眼。
“你跟我出来!”
另一头,张怀特一进来就看到闻远被一个中年男人拉了出去,他神色有些疑惑,走到收银台那里,问小惠怎么回事。
“我刚刚听到闻远叫他爸,好像是他爸发现了他在这儿,两人吵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惠也是满头问号。
“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绿化带旁。
“闻远,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吗?昨天在饭桌上你怎么说的?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情?我现在还是不是你爸?”
闻远看他爸气得脸颊胀红,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替他顺了顺气。
“爸,你别生气,听我跟你解释行吗,我这段时间是没有在BV实习,我去蓝带学烘焙了。”
“瑾然知道吗?”
“嗯,他也知道。”闻远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只得实话实说。
闻承民脸色更差了,“好啊,敢情你们俩还合起伙来骗我是吧?嘴上说着去他公司,结果呢,你又在这儿搞什么烘焙?”
“伯父,您消消气。”张怀特走到两人间,看向闻承民,恭敬地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我是这家店的店长,也是闻远的合伙人。我们是一起开的这家店。闻远他是真心喜欢烘焙的,不是在这小打小闹。之前他还跟我去S市参加过比赛呢,我们还拿了冠军。”
闻父突然想起来,闻远那次出车祸耽误了婚礼,就是因为从s市回来。
“好啊!你从那个时候就瞒着我了,闻远,你是翅膀硬了,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你这么高的学历,毕业了不接管家里的公司,非要干这种工作!给人做东西吃,还得给别人端茶送水,你不觉得丢脸吗?”
“爸,任何职业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
张怀特也跟着劝道,“是啊,伯父。其实我也是剑桥毕业的,这跟学历真的没有关系。而且甜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职业也是受人尊重的。”
“爸,我一直瞒着你,就是因为怕你知道生气。”闻远神情有些无奈,又带着满腔的孤勇,“我已经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的未来我可以自己做决定。希望您不要干涉我的选择。”
“你简直反了天了,不要叫我爸!我没你这个儿子!”想到公司一下没了继承人,闻承民气得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闻远怕他又气出病来,连忙扶住他。闻承民推开他的手,给叶霞打电话。
“你赶紧给我出来,不逛街了,回家。”
叶霞提着包,从店里走了出来。她看了眼闻远,眼中满是疼惜。
“儿子,你做什么妈都支持,别理你爸那个老顽固了,让他缓几天就好了。”
“刚刚那个司康是你做的吗?挺好吃的。”
闻远笑了笑,“谢谢妈。”
“叶霞,赶紧走!不要跟那个不孝子说话!”
看着男人蹒跚着上车的背影,闻远心里有些内疚。
他曾经也希望自己能像祁瑾然一样,能够在生意场上谈笑自若,成为人人羡慕的商业精英,可是他骨子里就不是这种人,他一点都不喜欢格子间里的那种生活。压力大,竞争也大,而且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太复杂了,他只想简简单单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能赚到钱就更好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十分软弱,辜负了他爸对他的栽培。
看闻远垂着头一脸丧气的样子,张怀特有些不忍的拍了拍他的肩。
“闻远,别难过了,你爸毕竟是你爸,他总有一天会想通的,会理解你的。”
“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闻远没什么表情的回了店里。
开业第一天顾客爆满,订单供不应求,本来是件好事,可是这些喜悦,半点都没有进入闻远眼底。
他脑子里一直想着下午跟他爸争吵的事情,晚上回到家,浑浑噩噩的,连洗澡时开的是冷水都没发现。
等祁瑾然回来,就发现闻远早早的上了床,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脸颊通红。
他本来还想问问他开业第一天生意怎么样,见闻远无精打采的窝在被子里,有些担心,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触手一片滚烫。
“小远,你怎么突然发烧了?是不是今天在店里太累了?”祁瑾然连忙打电话叫陈医生过来。
闻远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道,“我刚刚好像洗了个冷水澡,没注意。”
“发生什么事了?”祁瑾然直觉闻远有心事。
“下午我爸来了,我学烘焙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我跟他吵了一架……”闻远越说越委屈,脑袋在男人怀里蹭了蹭,说话间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爸他一点都不理解我,他骂我是个不孝子,说我不配当他儿子。”
祁瑾然眉头皱起,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
看来闻远不是因为洗冷水澡生病,而是急出来的心病。
“我承认我是不该骗他,可我要是不骗他,他肯定要反对我,跟我吵架。我也没办法。”
闻远黑眸里水汽朦胧,他看着男人俊美的脸,眼眶有些泛红,“瑾然,我是不是真的很没有出息?我是不是应该听我爸的话,去接手家里的公司?”
祁瑾然一颗心酸软得不行,他把闻远用力抱紧,抚摸着他的脸颊和头发。
“小远,别这么想,你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你现在身体很烫,正在发烧,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
没一会儿,陈致鸣就来了。他见怪不怪地拿出药箱,给闻远测体温。
“三十八点五,小小的低烧而已,没什么可急的。”他甩了甩水银温度计,又从药箱里拿出消炎药和退烧药。
看着闻远吃完了药,祁瑾然眉头仍然皱着,他想了想,离开卧室,去旁边的走廊上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闻远的爸妈就赶过来了。叶霞神情着急,赶紧去卧室,看到闻远脸色苍白的躺在被子里,顿时心疼得不行,“这孩子下午还好好的,怎么晚上一回来就发烧了呢?”
祁瑾然在旁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