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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陪着你吗?还是说他已经去上班了?”
    “他已经陪了我两天了,今天应该去公司了。”
    闻远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祁瑾然拿着公文包,身后跟着庄杰,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瑾然,你不去公司吗?”闻远一脸诧异。
    庄杰笑了笑,说,“祁总他之后打算在这儿办公。”
    闻远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眼祁瑾然。
    祁瑾然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他竟然会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这儿来。难道说他要天天陪着自己?
    “我会在会客室办公,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祁瑾然跟季宏打过招呼,便去了隔壁的会客室。
    季宏看了眼祁瑾然的背影,忍不住扯了扯闻远的袖子,“我的妈呀,他也太宠你了吧,竟然不去公司,把办公室搬这儿来?”
    闻远苦笑了声,“其实我现在有点害怕,他要是天天盯着我,那我岂不是想做些什么都不自在了。”
    “这样的大帅哥天天盯着你,督促你吃饭睡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想有这种福气都没有。”
    闻远说,“你不懂,我是怕他太紧张了。前两天他睡觉都睡不好,晚上还做噩梦,我担心他的神经太紧绷,影响身体。”
    季宏笑了笑,“这不正说明他很在乎你吗?如果不是因为在乎你,怎么会那么害怕失去你。”
    闻远想了想也是,心里有些甜滋滋的,跟吃了蜜一样。不过想到婚礼推迟了,他脸上的神情又有些惆怅。
    “本来今天应该是我们举办婚礼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车祸,我现在都已经跟他走在红毯上了。”
    “你们反正都已经领证了,还在乎婚礼这个形式干嘛?季宏不以为然。”
    “你不明白,婚礼是不一样的,有那么多亲朋好友见证,跟领证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意味着我们会被所有人祝福和认可,再也不会有流言蜚语。”
    季宏嘿嘿笑了两声,“你说的也有道理,说实话,之前我还以为祁瑾然是馋你的身子,没想到他对你挺好的。看到你这么幸福,我这个老父亲也放心了。”
    “滚,别老想着占我便宜。”
    季宏离开没多久,张怀特也来了。他手里拎着两个点心盒,看到闻远的右腿打着石膏,忍不住笑道,“你这腿怎么包得跟粽子一样。”
    “哪有,明明很酷的好不好?刚刚季宏还在这签名了呢,你要不要也在上面签一个?”
    张怀特走过去看,发现闻远右腿的石膏上面果然有几个签名。他笑了笑,把点心盒放在床头柜上,“我做了芒果芝士蛋糕,你要不要尝一下?”
    “他这几天不能吃冰的,”祁瑾然不知何时从会客室走了进来。“这些蛋糕什么的都太油腻了,不适合他的身体。”
    “那没事,我还做了曲奇饼干,好几种口味,饼干你总能吃。”
    祁瑾然无话可说了,他跟张怀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嫌弃。
    “天色也不早了,张怀特先生要是没什么事,可以离开了。”祁瑾然说。
    “祁先生,你用不着这么急着赶我走。我才刚来5分钟。”张怀特笑眯眯的说。
    祁瑾然冷哼了一声,去了旁边的会客室。
    “祁瑾然还真是把你当宝贝一样,生怕磕了碰了。”张怀特调侃。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张怀特扫了一眼他的腿,说,“六月份的决赛你还能参加吗?”
    “我当然要参加,一个月后我就能下地了。”
    “那你可得好好休养,不要到时候拄着拐杖去参加比赛,就太难看了。”
    “放心,我肯定会很快地好起来的。”
    一个星期左右,闻远脸上的伤痕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他的腿打着石膏,想要出去活动,只能坐轮椅。大部分时候,只要祁瑾然没有办公,都会推着他去花园或者阳台里转转。
    这天,病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闻远自己操控着轮椅,正要去拿桌上切好的火龙果,突然病房门被推开。宁殊捧着一大束百合,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闻远看到出现的人,有些惊讶。
    “不用这么看着我,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宁殊把那束百合放在桌上,没什么表情。
    “我要回法国了,明天就走。”
    闻远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打算呆在国内了?”
    “我为什么要呆在国内,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人了。”就连罗浩锌,也对他心灰意冷,彻底离开了他。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惊讶的是你竟然会来看我。”闻远估计祁瑾然还在办公,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干脆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宁先生,其实罗总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你辜负了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当你为错过了太阳而流泪时,你也会错过群星。”
    宁殊苦笑,“也许吧,我连太阳和群星都错过了,留给我的只有黯淡的夜空。”
    这次回国,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本性。像他这么虚伪势利的人,不配拥有真诚的爱情。就算侥幸拥有,它也会把一切事情搞砸。
    “不过你想多了,我并不是来看你的。我想来见瑾然最后一面,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想见我。”
    “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就让我保留最后的尊严吧,我都能猜得到,他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闻远点了点头,没有勉强。
    看着宁殊即将离开病房,他忽然道,“宁先生,其实我很欣赏你的画。充满美感和生命的活力。只是我认为,有时候不完美,也是一种美。”
    宁殊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勾了勾,转身走出了病房。
    没一会儿,祁瑾然就过来了。他看到床头的百合,脸色有些诧异。
    “刚才是谁来过?怎不跟我说一声?”
    “是宁殊,他已经走了,他要回法国,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他没对你说什么不好的话吧?”祁瑾然有些担心。
    “没有,大概看我是个病人,他对我还挺友好的。其实他想见的人是你。”
    祁瑾然冷笑了声。“他应该知道,我不想见他。”
    闻远笑了笑,决定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看向祁瑾然,“我饿了,你饿不饿?一起吃饭吧。”
    他刚才点了一份非常豪华的营养餐,而且是双人份。每天这么大鱼大肉的补着,他觉得一个月后他肯定要胖十斤。
    祁瑾然没有意见,这些天他都是在闻远的病房跟他一起吃饭。吃过丰盛的晚餐,祁瑾然又推着闻远去花园里转了转。
    “你这么多天不去公司,真的不要紧吗?”闻远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