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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吃醋,这个家伙装高冷装得也太像了!
“你今天练字了吗?作文有没有改?”祁瑾然被戳中软肋,强行岔开话题。
闻远点点头,“练了啊,作文也改了,你要不要看?”
祁瑾然一时语塞,半响,硬邦邦道,“回家给我检查。”
在外面吃了晚饭,两人回到水榭居,闻远第一时间去了书房,把自己的字帖和英文作文本拿出来,献宝似的碰到祁瑾然面前。
“你慢慢检查,我先去做个蛋糕。”闻远最近要准备国际烘焙大赛的预选赛,每天放学一回家基本都待在烘焙房里,研究各种甜点和面包的制作流程。
祁瑾然翻了几页字帖,发现闻远的英文字确实有进步,作文里的语法错误也少了很多。他轻轻颔首,想到闻远在三楼做蛋糕,忍不住想去看看。
他不是第一次站在厨房外面看闻远做西点,只是他脚步放得轻,有时候站了很久,在里面的忙碌的闻远都不会注意到他。这次和往常一样,他站在门口,看着闻远低头弯腰,神情专注地搅拌着玻璃碗里的奶油奶酪。
闻远把吉利丁粉用温热的牛奶融化,搅拌进奶油奶酪里,又开始准备做草莓酱。新鲜的红彤彤的草莓切成小块,放入适量的白砂糖,柠檬汁,再一起放进热锅里熬煮,搅拌至小锅里的草莓冒泡,再用料理机把草莓全部搅碎成草莓糊,接着倒进一旁的奶酪面糊中。
正打发鲜奶油时,他终于注意到背后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他。打发完鲜奶油,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祁瑾然站在门口。
“有什么事吗?”闻远把模具放进冷藏室,拍了拍手,准备切用来装饰的草莓。
“什么时候去S市?”祁瑾然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他手上沾着的红色草莓酱上。有那么一秒,他还以为闻远的手出了血,心都揪了一下。
“这周五,我还得跟学校请一天假。”闻远切着草莓,忽然停下动作,拿了一颗又大又红的草莓递到祁瑾然嘴边,笑眯眯道,“要吃吗?”
祁瑾然喉结动了动,刚要张嘴,闻远的手却忽然转向,把那颗草莓送进了自己嘴里。
“唔……好甜,水份也多。”闻远夸张地嚼着嘴里的草莓,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祁瑾然嘴角的肌肉细微地抽动了两下,眸中露出一丝恼怒和无可奈何。他冷哼了声,抓住闻远的手臂,“待会儿切。”
“嗯?”闻远不解,把刀放下了。
刚抬眼看祁瑾然想干什么,男人俊美的脸就在他面前无限放大。祁瑾然按着他的后颈,舌尖轻易撬开他的唇齿,在里面扫荡,很快尝到了草莓的酸甜味道。
“是挺甜的。”从闻远嘴里离开,祁瑾然回味似的舔了舔自己水红色的唇。
闻远看着他,反应过来什么后,英俊的脸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这家伙,今天竟然突然亲了他两次!还要在他嘴里尝草莓的味道……这简直都不像祁瑾然了!
“还给我吃吗?”祁瑾然目光深深地看着他,黑眸带着清浅的笑意。
他到底说的是草莓还是吃……闻远心脏跳得极快,觉得祁瑾然再待在这里他可能没办法安心地做完草莓芝士蛋糕,想了想,把手边装了草莓的玻璃碗推过去。
“都给你吃,你别在这儿干扰我了,我待会儿做完要拍照交作业的。”
“我又不动你的东西,在这儿怎么干扰你了?”祁瑾然眨了眨眼,十分不解。
因为你站在这儿我脑子里就想的全部是你啊,没办法全神贯注地做蛋糕了!闻远在心底咆哮,脸上还是装模作样的,“因为你挡住了我的光线,我一不留神,可能会切到自己的手。”
“好吧。”祁瑾然无话可说,为了闻远的安全,他端着玻璃碗,离开了厨房。
一个小时后,闻远的草莓芝士蛋糕终于大功告成。他拍照发给张怀特,让他验收。
张怀特:外形不错,切一块来看看,里面没塌吧?
闻远:放心,非常均匀,图片.JPG,我尝过了,奶酪层的口感很厚重香甜,上层草莓冻的口感就轻盈一点,整体很搭。
张怀特:嗯,作业完成得还行,明天带一块来给我尝尝。
闻远:没问题。
他低头发着信息时,祁瑾然的微信忽然发了过来。
祁瑾然:罗浩锌来了,下来接待客人。
闻远:!!他怎么来了?我马上下去。
他连忙切了两块草莓芝士蛋糕,装在碟子里,带到了一楼。
罗浩锌果然坐在沙发上,他喝着薛蓉泡的茶,目光看着墙角花瓶里的新鲜百合,不知在想什么。
“罗先生。”闻远端着蛋糕,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你来得真巧,我正好做了草莓芝士蛋糕,你尝尝看怎么样?”
罗浩锌瞟了眼茶几上三角形状的草莓蛋糕,诧异道,“你亲手做的?”
他怎么都想不到,闻远看起来阳光帅气,怎么看都像是更热衷运动和游戏,没想到他竟然会做这些似乎只有女孩子才会感兴趣的甜品。
“嗯,我现在在蓝带学西点制作,半路出家,让你见笑了。”
罗浩锌眸中的震惊还没消退,他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意外的是,这个蛋糕的口感绵密而湿润,带着草莓的清甜,比他之前吃过的任何下午茶口感都要好。
“你的手艺很好。”罗浩锌发自内心地夸奖道。
“谢谢。”看到别人喜欢吃自己亲手做的东西,闻远别提多有成就感了,“我经常在家做甜点,瑾然他们都吃不完,下次有空你可以过来吃啊。”
“咳咳。”祁瑾然咳嗽了两声。闻远之前对着他自来熟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在别人面前也这么热情?难道,他在闻远心底也没那么特殊?
祁瑾然想得越多,脸色就越发阴沉。他招手让闻远过来坐在自己旁边,看向对面的罗浩锌,“罗先生突然登门拜访,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大可以直说。”
罗浩锌早猜到祁瑾然会这么问,他苦笑了声,从西装衬衣的内兜里掏出一个深绿色的盒子,放在茶几上。
“我本来是想来找郁恒的,但是他不在。之前他把那条翡翠项链和我那晚落在那儿的粉钻都给我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拜托你们把这条项链还给他。”
闻远看着桌上的盒子,有些惊讶。没想到郁恒还真是说到做到,罗浩锌跟他睡了一晚,他就真把那条翡翠项链给人家了?
“可是,这不是郁恒送你的吗?你还给他他说不定不想要呢。”闻远说话直,心底想什么就说什么。
罗浩锌脸色变了变,看这情形,估计祁瑾然和闻远也知道那晚的事了,毕竟他们两家住得这么近。他咬了咬牙,沉声道,“我用不着他可怜。那晚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