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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瑾然也从浴室出来了。
    闻远连忙调整好睡姿,老实地躺在被子里,等祁瑾然睡下,他忍不住挪了挪身子,小心地靠过去。
    “瑾然,有点冷,我能挨着你睡吗?”
    房间里有暖气,冷是不可能冷的。祁瑾然自然看出他在睁眼说瞎话,可这样小心试探的闻远,落在他眼里,却无比可爱。
    “行,但你要盖好被子。”
    闻远面露喜色,连忙抱住他一边胳膊,脸颊在他肩上蹭了蹭。
    他忽地注意到什么,目光往被子里看了看。
    “瑾然,你的假肢好像没卸呢。”
    有时候假肢戴久了,祁瑾然都有种它已经成为了自己右腿一部分的错觉,是以有时候上床会忘记卸假肢。被闻远一提醒,他才想起来,连忙坐起身。
    “我帮你吧。”闻远观察过好几次祁瑾然是怎么卸假肢的,他有些好奇,也想帮他一次。
    祁瑾然脸色微变,没有拒绝他。
    “行,那你来。”
    闻远点点头,连忙绕过祁瑾然,蹲在床尾,抬起他的右腿,卷起睡裤的裤脚,小心谨慎地帮他卸下了假肢。他注意到,就算不戴假肢,祁瑾然残缺的右腿上也绑着厚厚的束带,只是之前一直隐藏在睡裤下,他都没见过。
    “这些束带,睡觉不解开吗?”闻远忍不住问。
    “不用解,这样是为了方便穿戴假肢。”祁瑾然神色平淡。
    闻远点点头,有股冲动想去摸一摸祁瑾然的右腿。他喉结动了动,有些忐忑地看向床头坐着的男人,“瑾然,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右腿呢?”
    闻远感觉到祁瑾然的身体明显僵硬了几秒。
    男人垂下长睫,忽然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
    “很晚了,睡觉吧。”语气听不出喜怒。
    闻远看到他的反应,心中后悔不已。他实在是太心急了,贸然就问了那么一句话。明知道瑾然不喜欢别人揭他的伤疤,结果他刚刚是在干什么?
    今晚累积的一切甜蜜气氛,在他问出那个鲁莽的问题后,似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闻远看着祁瑾然背对着他的身影,眼眶有些酸涩。
    周一,闻远回了学校。
    季宏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十分不解。
    “你不是都跟你们家祁瑾然和好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本来是挺好的,主要是我自己太冲动了……”闻远低着头,苦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算了,不说这个,下周有比赛呢,去练球吧。”
    这段时间正是T大各院系间的篮球联赛打得最火热的时候。闻远是经管学院篮球队的成员,为了打比赛,这几天一下课就跑去练球,加上晚上还要去蓝带上烘焙课,这么连轴转一周下来,累得够呛。
    这两天祁瑾然也去了外省出差,闻远晚上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主卧,甚至没时间难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临近周末,一股新的冷空气又席卷了江城。
    闻远大概是这周太累,加上打完球,出了一身汗,被冷风一吹,在回家的路上就开始头昏脑涨,很快就觉得全身无力,刚进门就疲惫地躺在了沙发上。
    薛蓉做好菜从厨房出来,就看到闻远倒在沙发上,脸颊异常地红。她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不禁吓了一跳。
    “小闻,你没事吧?”她赶紧让管家去叫陈医生过来,又给祁瑾然打了个电话。
    “祁先生,小闻他好像发烧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呢?”
    祁瑾然接到薛蓉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听下属的汇报,薛蓉从不会在工作时间打扰他,除非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一看到来电,祁瑾然就猜到这件事跟闻远有关。
    “叫医生了吗?”听到闻远生病的消息,祁瑾然说话的语气依然冷静,只是俊秀的眉微微皱起,心底的焦急怎么都压抑不住。
    “陈医生在来的路上了。”
    “好,我尽快回去。”祁瑾然挂了电话,立刻让庄杰订最近一班回宛城的飞机。他又给合作商致电,表示家里有急事,剩下的谈判会由公司副总全程负责,对方虽然有些诧异,却也表示理解。
    祁瑾然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宛城。
    已是深夜,水榭居的别墅内灯火通明。祁瑾然快步走进去,发现陈致鸣正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显然等他好一会儿了。
    “他怎么样?”祁瑾然往卧室看了一眼。
    “烧得有点厉害,快三十九度了。不过没别的症状,问题不大,吃点退烧药明天应该就好了。”陈致鸣说完话,又有些惊诧地看着他,“我听说你不是在B市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祁瑾然没回答他的问题,径直去了主卧。推开门,就看到闻远躺在床上,一向充满活力和朝气的男生变得格外虚弱,大半张脸都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眼睛半闭着,苍白脸颊上透着两抹病态的嫣红。
    祁瑾然从没见过闻远生病的样子,至少他认识闻远以来,男生永远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仿佛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陡然看到闻远这么虚弱无力的样子,他胸口好像被什么给狠狠刺了一下。
    坐在床边,祁瑾然伸手摸了摸闻远的脸颊,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半梦半醒的闻远似乎感应到什么,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是在做梦吗?怎么祁瑾然会坐在他的床边呢?他不是去外省出差了吗……
    他全身都处于高热之中,理智也被烧得浑浑噩噩,脑子里一团乱麻,完全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他努力眨了眨眼,想看清祁瑾然的样子,眼皮却越来越沉,最后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退烧药起效了,容易嗜睡,正常现象。”陈致鸣倚在门口,抱着手臂看向卧室里的人,“你不用太担心。”
    他还从没见祁瑾然对谁这么上心过。
    “嗯,以防万一,你晚上在这儿留宿吧,就住丁赫那间房。”
    “不是,就是个小感冒而已,真用不着——”他话还没说完,接收到祁瑾然冷冷的眼风,不禁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声,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行行行,我在这儿住一晚,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陈致鸣困倦地打个了哈欠,扶了扶眼镜,去了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卧室里。
    祁瑾然脱了大衣挂在一边,挽起衬衣袖子,拿了把沙发椅,坐在床边守着闻远。中途薛蓉做了夜宵端进来,他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
    他风尘仆仆地从B市赶过来,其实身体已经很疲累了,只是看到闻远生着病,他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别说睡觉了,就是吃东西都没胃口。
    凌晨一点左右,祁瑾然又给闻远量了一次体温,已经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额头也没那么烫了。他阴郁的脸色总算好过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