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嬉皮笑脸的,显得他像个傻子一样。
“你不会是担心我所以才来的吧?”
闻远记得自己之前跟祁瑾然提过在BV实习,那会儿男人可是半点不显山露水的,他哪里知道祁氏早就收购了BV,不然他也不会接BV的offer了。
“瑾然,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祁瑾然越是不说话,闻远就越想问出点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在那间套房里,一看到祁瑾然的脸,心就定了,哪怕被他看笑话也好。知道他在,他心底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
“闭嘴!”
祁瑾然忍无可忍,快步出了电梯。
“等等,把我也带回去啊。”
闻远跟着上了门口那辆黑色迈巴赫,刚上车,他莫名腿软了一下,差点跌倒在祁瑾然身上。
祁瑾然皱眉看着他,往另一边靠了靠,让司机开车。
“我刚刚没注意,不好意思。”
闻远吃力地从真皮地毯上坐起来,按了按自己的腿,挪到座椅上。
他这是怎么了?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在流失一样,小腹还隐隐有些发热……
糟糕,不会是那杯果汁被加了什么料吧……
祁瑾然一路沉默地看着窗外,到了水榭居,他突地意识到身边的氛围有些异常。
那个话痨的家伙怎么在车上一句话都不说了?
刚转过头去,就看到闻远软绵绵地歪在一边,祁瑾然心头一沉,立刻扶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不舒服?”
闻远脑袋晕乎乎的,神智也不太清醒,墨黑的眼睫眨了眨,半天才聚焦在他脸上。
“在808,我喝了一杯橙汁……好像有问题……”
当时他已经很警惕了,看到章均喝了他才敢喝,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祁瑾然脸色愈发阴沉,给庄杰打电话。
“让陈医生过来一趟。另外,把808房间里的橙汁和杯子拿去检查一下,看里面有没有添加违/禁的药物。”
没一会儿,陈医生就到了。
他穿着白大褂,戴一副银边眼镜,斯文俊秀。他提着药箱进来,看到客厅墙角的竟然摆了一束玫瑰,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再看到祁瑾然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目光更惊讶了。
难道那就是丁赫提到过的,祁先生的未婚夫?
“是非/法催/青药。”
给闻远做完检查,陈致鸣很快下了论断。
祁瑾然对这个结果半点都不意外,本来他还在生闻远的气,现在只剩后怕,生怕自己当时晚了一步。
那边,庄杰送去药物实验室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橙汁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闻远喝过的那个玻璃杯,被人抹了某种无色无味,遇水就融化的药物在上面,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还好分量不多,不需要催吐。洗个冷水澡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种天气,你让他洗冷水澡?”
祁瑾然太阳穴直跳。
“感冒了你负责吗?”
陈致鸣微微一笑。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不过,可能要为难一下祁先生了。”
毕竟根据丁赫所说,祁瑾然和他怀里的男生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所以一开始他根本就不打算提这个建议。
“你的意思是……”祁瑾然似乎猜到了什么,俊脸黑成了锅底。
闻远浑浑噩噩中,被人抱到了床上。
身体刚接触到柔软的床铺,他就下意识蜷缩成一团,窝进了被子里。
好难受……
全身都在发热,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更是热得厉害,急切地需要慰/藉。
他半闭着眼睛,无意间抓住枕头一角,手指用力揪紧了绵软的枕头,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祁瑾然站在床头,无声地看着他。
他知道他可以把闻远放在这儿,晾一晚上,明天就好了。可听着男生难受的低吟,他胸口也像是被揪紧了,疼得厉害,根本无法移动脚步。
闻远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扯开外套和衬衣,鼻间的呼吸又重了些。
他满头热汗,黑色的发丝紧贴在额头上,浓密的睫毛不断颤抖。
祁瑾然瞥到他领口露出的肌肤,似乎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从那儿飘过来。他眸色变深了些,仿佛被蛊惑了般,放下手杖,缓缓往床边走去。
坐在床头,他正要俯身去碰闻远的脸时,电话铃声忽地响了起来。祁瑾然手指一颤,黑眸瞬间恢复清明。
男人出了卧室。
“什么事?”他接电话的语调罕见地有些不稳。
“章均那边……要走法律程序吗?”庄杰没有把握。人家好歹也是一家娱乐公司的CEO,如果闹得太难看,估计人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要走法律程序。”
祁瑾然阴沉着脸,语调不耐:“这点事还要专门打电话问我?”
庄杰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连忙应是。
夜色深沉。
祁瑾然用冷水洗了把脸,回到自己的卧室。
窗外寒风呼啸,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捡起上次看了一半的英文书。
隔壁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祁瑾然烦躁地把书扔到一边,打开平板,开始处理公务。
市场部送上来的策划案全都是些陈词滥调,南边旅游村的改造方案也拖拖拉拉,递上来的图纸一个让他满意的都没有。
祁瑾然用电子笔在平板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叉。
突地,隔壁传来什么坠地的声音。
祁瑾然似乎瞬间找到了从卧室脱身的理由,他把平板扔在床上,快步去了隔壁。
房门没锁,一拧就开了。卧室的大床上空无一人,祁瑾然眉头微皱,很快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
他走到浴室门口,发现闻远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衣,正蹲在浴缸旁边放水,因为身体没什么力气,他一只手扒着浴缸边沿,不让自己滑到地上,另一只手握着花洒,正哆哆嗦嗦地放着冷水。
“洗冷水澡?你身体不要了!”祁瑾然夺过他手里的花洒,强硬地关掉。
被抢了花洒,闻远顿时委屈不已,他扒住祁瑾然的腿,仰头看着他,黑眸雾气迷蒙。
“还给我……”
祁瑾然身躯一僵。明明他抱住的是自己没有知觉的假肢,为什么好像有一股麻痒的感觉从腿部末端传过来呢?
“放手。”祁瑾然冷着脸。
“不要……”
闻远摇了摇头,更用力地抱住他,脸颊绯红,黑眸亮晶晶的,像小狗崽子一样蹭着他的西裤。
“又想找死是不是?”
祁瑾然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差……”
闻远靠在他腿上,因为药物的作用,他脑袋昏昏沉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