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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袖口,身上的金粉扑簌簌往下落。
    “别贫了,赶紧走位去。”
    在后台等待的时候,闻远碰到了周云倾。后者穿着白色西装,化了淡妆,清俊而斯文,看到闻远的打扮,他微微一愣。
    闻远穿着一件轻薄的黑色短外套,胸口到肩膀绣着用银线和金箔勾勒成的翅膀状花纹,衬得那张英俊的脸更加耀眼。
    看到周云倾,闻远也怔了一下,随即便淡漠地跟他擦肩而过。
    十分钟后,表演开始。
    闻远这首歌是压轴曲目,他抱着吉他,半闭着眼睛,从升降台上缓缓升到舞台中央的时候,全场都屏息凝神,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头顶有光束洒落,他睁开眼,看向闪烁着点点荧光的观众席,黑色的眸子仿佛落进了星光,明亮得不可思议。
    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低沉磁性的歌声缓缓响起:“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
    闻远一开口,全场便瞬间沸腾了,纷纷挥舞着荧光棒开始尖叫。这首歌在学生中过于耳熟能详,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全场大合唱,礼堂的气氛也被点到最燃。
    “啊啊啊啊!闻远好帅!”
    庄杰正满眼放光,挥舞着荧光棒跟着观众们大声尖叫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道不悦的视线。
    糟糕,太忘形被老板发现了。
    他赶紧放下手里的荧光棒,把身体往座椅里缩了缩。
    祁瑾然听着满场的“闻远我爱你!”“闻远帅爆了!”“小哥哥我要给你生猴子”,黑眸沉得不能再沉。他忽然有些懊恼,他本来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为什么偏要来这儿?
    他起身想走,然而视线一落在舞台中央,便像被定住了般。
    黑暗的舞台中,只有一束明亮的聚光灯从男生头顶洒落,闻远抱着吉他,自顾自地弹唱,眉眼英俊,神情温柔,像一个遗世独立的小王子,沉静而耀眼。
    祁瑾然坐在第一排正中央,闻远的每个神情变化他都看得格外清楚。演出结束,他看着他跟乐队的人一起弯腰谢幕,看着他嘴角咧开笑容,接过观众送的捧花。
    忽然,闻远似乎感应到什么,往台下看了一眼。
    祁瑾然心头一跳,下意识攥紧了座椅扶手。
    第10章
    闻远的目光掠过台下的观众,有那么一秒,他以为他出现了错觉,看到了祁瑾然。
    那家伙会出现在这里?想想也不可能。
    “闻远,该下台了。”
    身后有工作人员提醒他。
    闻远很快反应过来,最后朝观众鞠了一躬,在尖叫声中拿着捧花下了台。
    最后的大合照结束,闻远脸都笑僵了,他跟乐队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回了休息室卸妆。
    表演人员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休息室里没什么人,闻远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把头上的金粉和亮片拍掉,一抬头,发现身后多了个人影。
    半身镜中,一身白色西装的周云倾静静地看着他。
    刚刚闻远在舞台上的样子,一下让周云倾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情。去年这个时候,闻远心甘情愿当他的陪衬,抱着吉他站在角落,而他在舞台中央演奏,偶尔弹到某个音符时,会笑着跟他对视。
    一切说不出的爱意都在交汇的眼神里。
    只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他心爱的男孩即使离开了他,也依然耀眼夺目,甚至光芒比从前更甚。他在台下看着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有事吗?”
    闻远不太耐烦地盯着他。
    “闻远,我——”
    周云倾刚要说些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小远,你怎么在这儿?”
    看到来人,闻远眸中露出惊诧。祁瑾然怎么会来?不会专程来看他演出的吧?
    正当闻远觉得自己在做白日梦的时候,高挑俊美的男人走近一步,牵住了他的手。
    “穿这么少,冷吗?”
    周云倾脸都白了。那次在食堂看到祁瑾然后,他再也没在T大出现过,他一直以为祁瑾然不怎么在乎闻远,没想到他今天又出现在这里。
    “还好……你怎么……”
    闻远被他牵着着往外走,走廊上,庄杰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笑眯眯地递给祁瑾然。
    祁瑾然顺手就给了闻远。
    闻远单手抱着那一大束玫瑰,眼睛眨了眨,感激地看着祁瑾然。
    大哥,您这戏做得也太足了!
    祁瑾然全程视周云倾为无物,他牵着闻远进了休息室,看他收拾东西。
    休息室里还有几个在卸妆的演出人员,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诧异而艳羡的表情。
    周云倾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他心底压着股火气,走到祁瑾然面前。
    祁瑾然是哪儿都比自己好,可偏偏是个残疾人,缺了一条腿。要不是他问过杨沫,现在都看不出来呢。
    嘲讽的视线扫了眼祁瑾然看起来跟常人无异的右腿,周云倾笑着道:“大冷天的,祁先生跑到这儿来,腿脚还方便吗?”
    祁瑾然听了这话,黑眸沉了沉,还没动作,闻远便跟个小炮弹一样挡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看着周云倾。
    “周云倾,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看着闻远这么维护祁瑾然,周云倾心中又酸又苦。
    “我只是关心一下祁先生而已,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他用不着你关心,你还是关心好你自己吧!”
    闻远气得不行,听到周云倾讽刺祁瑾然,他简直比自己被人侮辱了还难受。
    休息室里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默默地做自己的事。
    庄杰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老板。被人这么嘲讽了都一声不吭,老板的脾气难道是越来越好了吗?不对,老板肯定还没发作呢!
    “恒光资本。”
    突地,祁瑾然不轻不重地吐出这四个字。
    周云倾心头一惊。
    “听说你在那儿实习?”
    男人冷冽的黑眸看着他。
    “这么巧,我正好认识恒光的ceo。”
    周云倾被男人极具压迫性的视线盯着,额上出了一层薄汗。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恒光……
    就在周云倾难堪不已,不知如何收场时,休息室外忽地响起一阵喧闹声。
    “闻远,你刚才可太帅了!”
    闻远的几个舍友咋咋呼呼地冲进来,首当其冲地就是拿着一束满天星捧花的季宏。
    “诶,祁先生也在呢?”季宏看到祁瑾然,十分惊喜。
    宿舍老大为人沉稳,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