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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剪辑了两人的弹唱视频传到微博上,还小火了一把。可惜物是人非,他跟周云倾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副社,不好意思,我今年没时间。”闻远干脆地拒绝了他。
“闻远,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让你跟周云倾合作,我是想你可以单独出一个节目,代表咱们吉他社。”
“周云倾不会也要参加吧?”季宏插嘴道。
“他今年……咳咳,是主持人。”
季宏切了一声。
听到周云倾是主持人,闻远更不想参加了,坚定地拒绝了副社长。练了会儿和弦,他嫌排练室闷,去了走廊透气,刚走到露台,就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
“就这么不想跟我同台吗?”
周云倾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走廊昏黄的灯光落在他清俊的脸上,竟让他显得有一丝落寞。
闻远看到是他,扯了扯嘴角。
“我怎么有资格跟校草同台呢。”
说完便擦过他转身要走,刚迈出脚,就被周云倾抓住了胳膊。
“你跟祁瑾然,是真的吗?”
周云倾暗沉的黑眸不甘地盯着他。
闻远只觉得好笑。
“我跟他是真是假,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周云倾,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有点自知之明。”
周云倾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平静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本来他根本不相信闻远会那么快就开始新恋情,可那天在食堂看到祁瑾然出现,他开始慌了,祁瑾然比他优秀太多,闻远如果会爱上他,一点都不奇怪。
“你跟祁瑾然才认识几天,你们的关系肯定是假的吧?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吃醋。闻远,其实我跟杨沫在一起一点都不开心,我经常会想到你——”
“闭嘴!”
闻远实在忍无可忍,猛地挣脱他的手,揪着领子不耐地把人按在墙上。
“周云倾,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非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不是?长了张不错的脸,就觉得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太阳都是为了你升起的?别他妈的自恋了!老子以前是喜欢你才惯着你那些臭毛病,现在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这是闻远第一次这么骂他,周云倾呆了几秒,随即眼眶便红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闻远。
他突然意识到,闻远也许是真的不爱他了。
看着周云倾受伤的眼神,闻远嘲讽一笑:“这就受不了啊?你出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明明是加害人,结果装得比被害人还可怜,你这演技不去竞争奥斯卡影帝真的可惜了。”
骂完人,闻远给季宏发短信:“出去喝酒不?我请你。”
季宏:操……我刚才好像看到周云倾了,你们不会碰到了吧?
闻远:嗯,我刚把他骂哭了。
季宏:6666,不愧是你!等着,我收拾一下马上出来。
半个小时后。
宛城某家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迷离的灯光中,闻远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龙舌兰,冲对面的季宏摆手,大着舌头道:“你也赶快喝……额,反正今晚我买单,咱们把最贵的酒全喝一遍!”
季宏看着桌上一排的空酒瓶,再看向面色绯红的闻远,十分担忧。
“远,你要是难受,哭出来也行,不能一直喝酒,这玩意伤身啊。”
闻远是挺难受的,三年的真心喂了狗,而且狗渣男还时不时地要出来恶心他一下。他最美好的大学时光,就这么蒙上了阴影。
可有些话就算对着亲近的室友也没法讲,除了喝酒,把自己彻底灌醉,似乎没有更好的排解办法了。
季宏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杯子。
此时,二楼某间僻静的包厢里。
郁恒放下酒杯,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祁瑾然。
“大晚上的,不陪你的小娇夫,怎么有空陪我出来喝酒啊?”
“他要上学。”
祁瑾然抿了口杯子里的白兰地。
“还在上学?这么小啊?”郁恒来了兴致,凑到祁瑾然面前,正要再打听几句,包厢门被敲了敲,几个年轻秀气的男孩走了进来。
“祁总好,郁总好。”为首的是个画着眼线的男孩,说话的语调带着柔媚。
祁瑾然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郁恒。”
“咱们两个人在这儿喝多没意思,热闹一下嘛。”郁恒随手挑了个白净的男孩,揽着人坐下,又朝祁瑾然挤了挤眼睛。
“你要不也挑一个?反正还没结婚嘛,就当是最后的放纵了。”
祁瑾然黑眸沉了沉,不理会在沙发上亲热的两人,拿着烟出了包厢。
他站在二楼栏杆前,余光不知瞥到到楼下哪一处,俊秀的眉忽地皱起。
此刻。
季宏正吃力地扛着醉成一滩烂泥的闻远,想把他扶起来。然而他才一米七五,比闻远矮了半个头,想要扛起闻远十分费力,只能半扶半抱着男生,想把他带出酒吧。
没走两步,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
“让一下——”
话音未落,抬头看清男人的样子后,季宏眼睛都瞪大了,结巴道:“祁……祁……学长?”
“你是?”祁瑾然微微皱眉,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我是T大的,是闻远的同学,我上次去看过你的演讲,特别佩服你!”见到偶像,季宏满脸激动。不过激动之余,他也没忘记正事。
“你是来找闻远的吧?他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还好在这儿碰到你,之后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灯光昏暗,他也看不清祁瑾然难看的脸色,想都没想地把人交到了他手上,生怕自己当了电灯泡,光速开溜。
祁瑾然看着怀里的闻远,眉心染上一丝烦躁。
早知道这是闻远的同学,他就不用下来了。他还以为这家伙蠢到一个人跑来酒吧喝酒,被人趁火打劫了也不知道。
“嗯……再陪我喝……”闻远俊脸通红,扒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蹭了几下。
祁瑾然把他拉开了一点,皱眉给庄杰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上了车,闻远依然不老实。他半闭着眼睛,像只粘人的小奶猫一样,在祁瑾然怀里来回磨蹭,还把脸凑到祁瑾然后颈,用力闻他身上的味道。
庄杰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老板发青的脸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难得见到老板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呢。
“闻远,你给我清醒点。”
祁瑾然嫌弃地把闻远的脸挪开。
然而喝醉酒的闻远根本不理会他的拒绝,又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腰,祁瑾然只好拿出一瓶消毒喷雾,对着闻远的脸喷了几下。
刺鼻的消毒水味让闻远清醒了一点,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祁瑾然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