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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
    御辇一路被抬到勤政殿,来的路上,郁宁又看见了那个巨大的树屋。
    郁宁心中实在好奇,忍不住把小林子叫过来问话:“你知道这树屋的来历么?”
    “殿下竟不知道吗?”小林子惊得瞪大了眼。
    郁宁:“?”
    他该知道吗?
    “这树屋是为您所造的啊。”
    小林子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宫里人人都知道,两月前陛下便吩咐人将这棵皇家猎场里年岁最久的树连根拔起,亲自督促人建了这树屋说要给您当礼物。当时奴才还在感叹陛下对殿下您的用情颇深呢。”
    郁宁:“……”
    哪里是用情颇深?
    分明是秦睢自己作孽,再把锅扣到他身上!
    第8章 宫宴
    帝后大婚第四天宴赏众臣,是大夏由来已久的规矩。
    京城凡是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来参加宫宴。
    由于闲月阁面积不是很大,所以每次都是在御花园东侧的兴庆殿举办的,那里风景不如闲月阁好,可隔着一条回廊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御湖,也算是别有意趣。
    不到申时,众臣便已在宫人安排之下入座,等着宫宴开始。
    好在没等多久,秦睢就带着郁宁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感受到众臣打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郁宁手心微微沁了汗,湿滑凉腻。
    他不敢偏头去找祖父郁淮安坐在哪,只跟在秦睢身后乖乖落座。
    待两人落座,众人的目光才终于收回,郁宁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稍散,他便忍不住用目光去搜寻郁淮安的位置。
    没一会儿,就在前排左侧看到了他,身旁还坐着郁宁的父亲郁积文。
    郁淮安是三朝元老,声名远扬,地位颇高,坐在这里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他身旁的郁积文则是完全沾了郁宁的光了。
    不同于父亲的才华出众,郁积文才疏学浅,三十岁才考上了进士,之前一直在长洲郡做一个八品小官,后来因着父亲升迁,才跟着来了京城,受提拔在礼部当修纂。
    所以按他的品阶,是绝对不可能参加宫宴的。
    可谁让他的儿子是皇后呢?
    陛下颇为宠爱这个皇后的事,宫里宫外可都传遍了。
    虽然流言大多有些难听,可宠爱却是实打实的。
    众臣自是有意见也不敢多言。
    此刻的郁宁却不知道众人所想,随着宫宴正式开始,他也开始跟着秦睢共同举杯致意,目光却又不自觉地盯着酒杯出神。
    最近天冷……祖父有没有加衣呢?他的腿还疼么?
    没想多久,歌姬舞女们的到来和奏乐声的响起就打断了郁宁的思考,他回神,下意识朝郁淮安的方向看去,却见对方也正看向自己,苍老浑浊的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失望。
    怎么了?
    郁宁心头一跳,仔细往那边看了眼,却见对方已经偏过头不再看自己。
    郁宁抿了抿唇,心中愈发不安。
    除了早死的娘,他心里最亲的家人就是祖父了,现在祖父却连看他一眼也不看。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还是等一会儿见面再问个究竟吧。
    郁宁收回目光,却又在无意中与一旁的郁积文对视一眼。
    见对方脸上的喜色,郁宁心中忍不住冷笑,随即像没看到这个人似的转过头去。
    秦睢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目光饶有兴致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并未开口。
    这一家子倒是有趣。
    .
    昨晚的宫宴因着都是宗亲,相处之间都还算随意,今天却因为是君臣的关系,相处之间拘谨许多。
    所以宫宴进行不到一半,秦睢就又提前离场了。
    临走前他道:“戌时一刻,去偏殿等着郁淮安。”
    郁宁忙点头答应。
    刚过戌时,他便起身打算去偏殿。
    “你先下去吧。”郁宁在偏殿窗前独自欣赏了会儿月亮,看到不远处长廊上朝这边走过来的两道身影,连忙对身旁跟着的小林子道。
    “是。”
    小林子退出去时正看见郁淮安父子走进来,行礼之后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祖父……”郁宁看见郁淮安进来,不禁上前两步,却又在郁淮安身前停住,颇有些近乡情更怯。
    明明也不过几天没见而已,现在看着却像恍若隔世。
    郁宁从前天天见没感觉,现在才突然发现郁淮安似乎老了许多。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郁淮安表情平静,说着竟要跪下来行大礼。
    只是还没跪下,就被一旁的郁宁着急扶住。
    他眼圈微红,低声道:“您这是做什么呀……”
    “是啊,爹,这是您的孙子啊。”郁积文这才觉出这祖孙俩之间的不对劲,连忙也在一旁劝:“就算他现在是皇后,可他还是您嫡亲的孙子啊,更何况现在周围又没有旁人……”
    话还没说完,便被郁淮安的冷眼瞪得闭嘴。
    他道:“你出去守着。”
    郁积文:“……是。”
    郁积文一走,偏殿就只剩祖孙俩,郁淮安一改刚刚的恭敬疏远,神情凌厉地看着眼前的郁宁,反问他:“你可还认我这个祖父?”
    郁宁嘴唇发白:“孙儿不敢忘。”
    “好,那你跪下。”
    话音刚落,郁宁就已经跪在郁淮安身前。
    “你可知道,你在宫外是个什么名声?”郁淮安语气微缓,目光回暖。
    到底是从小教导到大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只是传言太过难听,他不得不求证。
    更何况现在不教导,日后就更来不及了。
    “你与那云郡主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你性情一向温和知礼,怎么这次还惑得陛下为了你如此处置她?”
    “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天灾人祸不断,你竟还惹得草原与朝廷不睦……”郁淮安脸上闪过失望痛惜:“你可知错?”
    原来是这件事……
    “旁人也就算了,祖父您也不相信我吗?”郁宁鼻尖微酸,他没急着解释,只是仰头看着郁淮安,神情倔强。
    他自小便跟在郁淮安身旁,是个什么性子,郁淮安再清楚不过。
    郁淮安嘴唇颤动,终究是叹息一声,将郁宁扶起来:“正是因为相信,才怕你被宫中富贵迷了眼,失了心性。”
    祖孙俩把话说开,气氛才微微缓和,郁宁仔细将事情向郁淮安说清楚,郁淮安这才放下心。
    俩人说了会话,郁淮安便要走,临了对郁宁交代:“宫中生存不易,你好好保重自身,遇事不要强出头,沉住气……”
    他难得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难得展露出严厉外表下的慈和,郁宁看的心中微涩,认真点头记下。
    “另外,祖父还想拜托你一件事。”郁淮安犹豫再三,忍不住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