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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性的那类人……”
    “你、我……”他咽了咽口水,想去抓聂哲远的手,“你觉得我是吗?”
    随着一声痛呼,梁思闻被推到了墙上。
    聂哲远仗着身高优势,把他牢牢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没有一点逃的机会,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梁思闻,”他从小到大都是叫梁思闻的大名,但是头一次这么严肃,捏着梁思闻的下巴,手背的青筋鼓起来,“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
    聂哲远不是简单的生气,他简直要气炸了。
    第7章 不忍了
    肩胛骨重重磕在墙上,梁思闻全身都被制住,聂哲远的眼神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但熟悉感又帮他确认了安全,他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人教我啊。”
    下巴被捏得有些痛,他用服软的语气说:“哲远,你别这么凶……”
    梁思闻下巴上的红痕明晃晃的,聂哲远如梦初醒般地松开他,倒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背过身,低声道:“抱歉。”
    “你干嘛这么生气啊,非要问的话……那也是你教的,”梁思闻摸了摸下巴,后知后觉感到委屈,可是又不长记性地去拉聂哲远的手,小声嘟囔:“不是你先亲我的吗……”
    聂哲远一愣,第一反应竟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梁思闻的反常不是因为别人,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更加窘迫的境地,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怎么解决。
    他躲开梁思闻的手,转过身看着他:“你知道了?”
    梁思闻点点头,耳朵有些红,“……嗯。”
    “哪一次?”聂哲远不敢再看他了,坐到沙发上,懊恼地扶着额头。
    他和梁思闻认识二十九年了,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在喜欢他。他不知道这场喜欢的终点在哪,从没有想过要梁思闻的回应,但是在这个漫长的过程里也没有一味亏待自己,他会仗着梁思闻笨,在感到难以呼吸的时候,从梁思闻那里偷一口甜。
    他不喜欢甜食,偏又矛盾地“嗜甜”。如果梁思闻要断他的粮,那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下,聂哲远无路可走,便生出了自暴自弃的念头。
    他用力按了按眉心,一条一条数给梁思闻听,同时也是在一次一次报复着自己:“你发现了哪一次?是我生日,你带着蛋糕来我家那次?还是我骗你空调坏了,和你一起睡的那次?还是我送你回家,你在我车里睡着的那次?”
    “你、你怎么……”梁思闻刚挨着他坐下就被这质问的语气吓到了,睁大眼睛看着他,迟钝地消化了几秒钟,然后微微侧过脸,声音也低下去,“你怎么亲了这么多次啊……”
    “还不止这些,梁思闻,你想听全部的吗?”
    “我……”他好像还是没有意识到聂哲远此刻的危险,得了空就为自己辩解:“其实我说的是昨晚,你亲了我脑门一下。”
    聂哲远抵赖不掉,因为昨晚确实是他掉以轻心了。
    以往梁思闻发烧的时候,他也是通过用嘴唇碰额头来确认体温的,梁思闻没有什么反应,他便将这个动作划入了安全范围,认为即便不是发烧的时候,吻一下梁思闻的额头也没关系。
    他哪里能想到,迟钝如梁思闻,原来也是会进步的。
    聂哲远不禁苦笑,合着自己刚才是不打自招了?就算翻脸不认账,也肯定是骗不过梁思闻了。
    “饿不饿?”聂哲远起身往厨房走,欲给两人留一些空间好好冷静一下,“我去做饭。”
    梁思闻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想把心底的疑问都问出来。
    他磨蹭到厨房,装模作样地找事情做,从冰箱里拿了盒酸奶,磨蹭到聂哲远旁边,一边嘬着吸管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哲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
    聂哲远洗菜的动作一顿,明白梁思闻是彻底开窍了,至于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还不能预判。
    没有谁的暗恋是毫无破绽的,聂哲远心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忘了具体什么时候,大概去年吧,”不想给梁思闻太重的心理负担,他适当地说谎,为了心里残存的希望,又不恰当地坦白:“不是发现自己喜欢男生,是发现自己喜欢你,梁思闻。”
    梁思闻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可能也差不多,不是喜欢男生,只是喜欢你。”
    聂哲远快被他弄得头疼了,关掉水龙头,转身看着他:“梁思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梁思闻:“我知道啊。”
    聂哲远又问:“那你知道你很笨吗?”
    “这个我也知道啊……但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笨,”梁思闻吐了吐舌头,小声说:“你没来理科班之前,我也考过第一的好吧……都怪你太厉害了,才显得我比较笨……”
    在聂哲远眼里,梁思闻不停嘀嘀咕咕,饱满漂亮的唇瓣开开合合,仿佛在质问他:“你为什么不亲我?”
    和梦里的梁思闻重合了。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堆积的缺氧感压垮他的理智,他只知道自己需要梁思闻,最需要梁思闻,不可能拒绝梁思闻。
    聂哲远欺身上前,刚碰过凉水的手轻轻抬起梁思闻的脸,梁思闻哼了一声,似乎想躲,和聂哲远对视了一眼,又乖乖地不动了。聂哲远护着他的后腰,吻住柔软唇瓣,碾磨了一会儿仍觉不够,试探着顶开牙关,察觉到梁思闻没有抗拒,便浅浅舔弄他的舌尖,尝到草莓味酸奶的味道。
    唇分时,聂哲远的手恢复了温热,手掌覆上梁思闻的后颈,贴近他,问:“讨厌我亲你吗?”
    梁思闻不假思索地摇头,“不讨厌。”
    如果让他和别人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他一定无法接受,但如果换成了聂哲远,他好像并不觉得别扭,就像他们昨天还是发小,是最好的朋友,今天却在接吻,在他看来也并不诡异。
    在梁思闻的概念里,有一种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分类方式:聂哲远、别人。
    聂哲远得到答案,表情有一丝松动,但他没再说话,转过去继续准备午餐。
    “哲远……”梁思闻被晾在一边,忍不住去拽他的衣角,结果因为工字背心太贴身,没拽住,他尴尬地放下手,支支吾吾道:“那我们、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在谈恋爱啊?”
    聂哲远看着他笑了一下,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呢?”
    梁思闻见他笑了,也跟着笑,笑得有点傻气,也有点稚气,“那……就谈嘛。”说着又去扯聂哲远的衣角,这回扯住了,不撒手了。
    “反正你没谈过,我也没谈过,谁也不吃亏。”
    最后还总结道:“我们在一起很好啊。”
    背着太多顾虑的人会变成胆小鬼,“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