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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栖动物》作者:八分饱
    文案:没头脑和不高兴
    原创小说  BL  中篇  完结
    现代  HE  暗恋  青梅竹马
    在聂哲远的生态系统里,他是那个不得不适应两种呼吸方式的双栖动物。
    但偶尔也做梦,希望能只活在有梁思闻的空气里。
    竹马竹马
    总是忍不住的隐忍攻×比想象中聪明的迟钝受
    第1章 寿星的特权
    下手术台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聂哲远拎着外套走出医院,虚眯着眼定了定神,再用力按了按鼻梁,朝停车场的方向走。
    上车的第一件事是打开车载电台,调好频道,齐秦的声音轻缓地流淌出来。聂哲远常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听这个节目,“老歌流金”,声线低沉的男主播介绍着一首首老歌。
    疲劳驾驶有风险,因此他会把音量调大,提神,也当做深夜的陪伴。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车停在库位,聂哲远才发现忘了自己带手机,大概是被他放在办公桌上了,从傍晚进手术室开始就没再看过消息。
    他上了电梯,看着数字跳动,一直到十九楼停下。
    开门进屋,却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步子,聂哲远脚步一顿,按亮玄关的灯,看到一双不属于自己的白球鞋横在面前。他并不惊讶,弯腰把鞋头的方向摆好,同时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了些。
    聂哲远总是在失重,站不稳,或者超重,被压得喘不过气,只有在梁思闻身边时,才感到松弛与平衡。
    在聂哲远的生态系统里,他是那个不得不适应两种呼吸方式的双栖动物,但偶尔也做梦,希望能只活在有梁思闻的空气里。
    梁思闻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呼吸清浅,几乎不可闻,茶几上放着一个空可乐罐,和一包刚拆封的黄瓜味薯片。
    聂哲远走过去,收走空易拉罐,把薯片封好口,不然该放潮了。
    聂哲远向来对碳酸饮料不感兴趣,但每回去超市都少不了拎上几罐可乐,放在冰箱冷藏室里,摆得整整齐齐,都是给梁思闻准备的。
    这是他的房子,独居公寓。
    但门锁有梁思闻的指纹,冰箱里、茶几下的储物柜里,都是梁思闻喜欢的零食饮料,甚至有间卧室都是按照梁思闻的喜好准备了床品。
    衣柜里也有梁思闻的衣服,他今晚原本就打算留宿,已经换好了睡衣。
    宽大的领口朝一边歪着,露出平直的锁骨,胸前印着中航科的logo,已经洗得有些褪色,他估计是没找到裤子,干脆穿了聂哲远晾在阳台上的的运动裤,松紧绳没拉紧,裤腰将将挂在胯骨上。
    聂哲远在沙发前停留了一会儿,便回卧室脱下衬衫,丢进脏衣篓,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工字背心,走到厨房倒水。
    外科医生干的不是坐办公室的活,站手术台很消耗体力,为了保证身体跟得上工作强度,聂哲远常年锻炼,有一身结实漂亮的肌肉。梁思闻对此眼红得厉害,经常戳戳聂哲远的腹肌,再撩起上衣,对着自己不长肥肉更没有肌肉影子的小腹发愁。
    梁思闻睡得浅,听到厨房的动静就醒了,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半道弯下腰,把裤脚往上卷了卷,露出细瘦的脚踝。
    他只比聂哲远小了五个月,但相比发小的沉稳气场,他脸上却仍有褪不干净的稚气,个子也矮了一截,走在一起时,总被认成聂哲远的弟弟。
    聂哲远偏头看到他,单手撑着灶台,抿了一口水,问:“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就来了……”梁思闻揉了揉眼睛。
    开口才感觉嗓子有些干,他也不顾忌聂哲远有轻微洁癖,直接抓着聂哲远的小臂,凑上去含住了杯沿,把剩下的大半杯水都喝完了才松开。
    梁思闻像猫一样,满足地舔了一圈嘴唇,声音恢复了清亮,“哲远,生日快乐。”
    “我带了我妈卤的牛肉……还有饺子,是你喜欢的素馅,煮一下就能吃,”他刚睡醒,难免有些迟钝,讲话温吞,嗓音腻着,每说一句都要停一下,偏又喜欢絮絮叨叨,“嗯……还有蛋糕,选的是抹茶味的,不怎么甜,你不喜欢也少吃一点,过生日嘛。”
    最后一句听着像撒娇,挠在聂哲远心上,需要花掉他的自制力,可当事人并不自知,还在巴巴地往聂哲远身边凑。
    太近了,这样不行。
    聂哲远打开冰箱,不动声色地错开那只即将抓住他衣角的手,“嗯,知道了。”
    “等等,你不会忘了吧,今天……不对,已经是昨天了,”梁思闻皱了皱鼻子,“昨天是五月十三号,你生日啊……”
    聂哲远从冰箱里拿出包装精致的蛋糕盒子,说:“最近太忙了,忘了。”
    聂哲远说谎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日,他此刻甚至在控制表情,藏起愿望成真的那点得意,毕竟昨晚,在他生日的第一秒钟,他就许愿要见到梁思闻,而且必须是梁思闻主动来找他。
    聂哲远把蛋糕盒提到餐厅,坐下来,切了一块递给梁思闻。
    梁思闻垂着睫毛,显然已经困极,但他没拒绝,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着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起奶油送进嘴里,抿着唇咂摸味道。
    “我妈说让你周末来吃饭,她可想你了。”
    “我爸也是,天天念叨你,想和你下棋,还老嫌弃我棋艺不精……”
    聂哲远这段时间一直到处飞,参加医学研讨和会诊,昨天刚回来就排了三台手术,忙得脚不着地,确实也有段日子没去看望梁思闻的父母了。
    他“嗯”了一声表示答应,随后忽然陷入了安静,谁也没再说话。聂哲远吃掉蛋糕上的一颗草莓,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那你呢?”
    “你想我吗?”
    抬头一看,梁思闻歪着上身,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放下叉子,轻声唤他:“梁思闻。”
    没有回应,梁思闻睡着了。
    聂哲远看着他,表情渐渐变得柔和,半晌,他伸出手,曲起食指,在梁思闻脸上轻轻刮了一下,又一下,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才收回来,将指腹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停了一会儿,完成一个不像样的吻。
    他把梁思闻抱到卧室,安顿好,然后回到餐厅,继续吃抹茶蛋糕。
    是梁思闻吃过的那块。
    吃到一半,聂哲远想起小时候,父亲工作忙,经常值夜班,他会到隔壁的梁思闻家过生日,戴那种很滑稽的生日帽,点上那种一响就停不下来的开花蜡烛。
    还有梁思闻,梁思闻总是很大声地给他唱生日歌,祝他生日快乐,祝他天天开心。
    聂哲远机械性地吃着蛋糕,满脑子都是梁思闻、梁思闻、梁思闻。
    ……梁思闻。
    终于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