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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出,陶汛迷糊地看着水面上漂浮的白沫,只觉得身体里那个合不拢的穴口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灌着温水,陶汛稍微挤压了一下小腹,将医生搅动的指尖也推了出去。
    医生分开他的双腿,看着他过度使用的阴唇里溢出的血丝,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峰,陶汛最终在医生给他上药时陷入黑暗的好梦中。
    第二天,他们准备整理一下会客室厅里的储藏室,虽说是两人一起,但干活的只有医生,陶汛虚软地坐在亚麻色的单人椅上,他看着医生从一只螺钿橱柜中取出一副画像。
    初经人事的陶汛不自在地跪坐在垫子上,他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医生的跨间,即使是休眠的状态,它依旧是鼓胀的一团。陶汛挪开脚跟斜倚在扶手上,经过一夜之后,他刺痒穴道内仍有那种被撑满的饱胀感,像是医生还在里面,那根尺寸可观的坏东西埋在深处,根本难以忽视。
    医生将那层厚厚的牛皮纸剥开,露出里面的人像画。
    画像上的女人穿着一身精致的白纱,她目视前方,神色温柔,作画之人细腻地描绘出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勾勒她的杏眼及红唇都是那样真实美丽,她交叠的双手带着一只象征着身份的婚戒,她是如此的娴静端庄,素白的指尖还缠绕着一枚带着金锁盒的细链,医生知道,那是画中的人准备给新生儿的礼物。
    “她是谁?”陶汛好奇地问,“她真美。”
    医生将那副画挂在蓝锦缎的墙面上,他轻声回应道:“这是我的母亲。”
    母亲这个词汇对陶汛来说好像太过遥远了,他知道母亲对应的是妈妈,他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妈妈了,记忆中她的眉眼的也开始变得模糊,陶汛从前总是站在锈迹斑驳的窗边向下看,他的妈妈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裙倚在租屋的墙边,朝着过路的行人微笑。
    每当她与客人谈好价格之后,他们会一起上楼,这时陶汛就得躲进衣柜,因为妈妈对他说过,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不要打扰她做生意。可即使是这样陶汛还是能听见柜子外面传来的哀嚎与哭叫,有时甚至是皮肉焦糊的气味。等到那些男人走后,他的妈妈就会走进那间满是霉菌的浴室里洗澡,直到身体被冷水冲洗的通红发皱才会出来。
    她想要抚摸陶汛的手指总是会在半途收回,好像她才是那块洗不干净的霉斑一样。
    陶汛落寞地低下头,开始想念他早已失去踪迹的母亲。
    医生打开一只棕色的皮质首饰盒,他将那枚金锁盒坠在陶汛眼前,陶汛看着那枚与画上一模一样的细链,惊讶地说道:“你是魔术师吗?”
    陶汛看着那枚指甲盖一样大小的金盒子,上满是雕琢而成的柔美的百合,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它,发现里面存放的是一张孩童的小像,陶汛隔着水晶层触到那个孩子的眼睛,突然抬起头来对医生说:“他是你吗?”
    医生没有回答,他将那枚带着喜悦与期待的礼物戴在陶汛的脖子上,他说:“现在,这是你的了。”
    “别再取下来,好吗?”医生的下颚抵在陶汛的肩上,他悠然的目光落在画里的人像上,他开始明白父亲那时的想法。
    他想留住一个人,就用画笔去定格那个美丽的瞬间。而如今他环抱着这个孩子,将他禁锢在身边,用父亲锻造的金链绑着他,并向他承诺,谁也不会再离开。
    第十一章
    顾警官没想到那个杀人碎尸的凶手会自首。审讯嫌犯的同事告诉顾警官他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顾警官翻看了凶手的讯问笔录,发现他自述杀人的过程简直是滴水不漏,从作案时间、碎尸手法再到藏匿地点,他平静的状态让这一场对话就像他和偶遇的邻居寒暄今天又去海产店杀了一条鲈鱼一样简单,这让聆听者简直心惊胆寒。他甚至还带着那柄沾满血迹的斧子,那上面的指纹完全与其吻合,近半年来未能查询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案件,在一天内破解的轻而易举,真实的让人感到虚假。
    顾警官传唤了这名凶犯,听他告诉自己是如何敲碎那名女童的脊骨,又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缝合那个那个婴儿的嘴唇。
    该死的是,他说他把头颅放在梳妆台上时不小心碰倒了一瓶香水。这些信息除了当时在场的警员没有人知道,顾警官看着那个带着束缚带却还能一心一意折纸的人,他过于镇静的样子让顾警官焦躁起来。
    他走到凶犯身边,笃定地说道:“你不是凶手。”
    那个正在折纸的男人手上动作毫无预兆地停顿了一下,转而回头看向顾警官,他黑洞洞的眼神让顾警官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你会相信的。”他说。
    顾警官知道,他的杀人动机根本不成立。可面对舆论与上层的施压,他们不得不尽快结案,高兴的督察长准备大办庆功宴,以此慰劳那些辛苦办案的探员们。只有在写结案报告的顾警官知道,这座城市渐渐被阴影所笼罩。
    冥界的鬼魅通过人间的阴暗角落走入街头,它们融入人群之中,谁也看不见恶魔的真实面目,那些已经习惯蜷缩在黑暗地带吸食人血的东西蠕蠕而动,风平浪静的水面下,沟底的泥沙正飞转着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
    而处于漩涡中心的医生却得以安宁地生活在阳光下,他的手很干净,没什么下九流的事敢往他身上扯。
    已经继承家业的何先生送来一枚喀什米尔蓝宝石,那颗纯透的宝石被打磨成水滴的形状,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天使之泪’。这比他父亲赠予医生的白钻更为稀有,医生却在得到之后将它放进了陶汛的藤编篮里。
    陶汛最近迷上了乐高和串珠,他总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装饰物来放在城堡的塔尖而感到烦恼。
    陶汛用了三个礼拜搭建了一座天鹅堡,他用轻软的黏土沾住那颗璀璨的宝石,将它放在城堡微缩的白墙上。
    “这里是仙境吗?”医生逗着陶汛,他用玻璃盒子将城堡固定起来。
    陶汛满意地趴在矮桌上去瞧城堡里的房间,医生却观察到他的唇瓣上浮出一道干纹,这才想起来陶汛一上午都忘喝水了。
    医生拿着玻璃杯对准陶汛的下唇,再不阻挡他观赏自己作品的视线后,倾斜杯子,将矿泉水喂进陶汛的嘴里。
    陶汛心不在焉地小口啜饮着温水,之后却有些来不及吞咽地呛咳起来,他的湿润嘴角如同渡上了一层水红的釉,透明的水流像是蜿蜒的蛇身,狡黠地淌过他脖颈,一路钻游进陶汛敞开的衣领中去,湿凉的水珠侵润乳晕的痒意让他缩起肩膀。
    陶汛回头看见医生不清明的眼瞳中散出一阵阴郁的雾色,陶汛把那只空杯子放在一边,他握着医生的手指伸进自己的领口里,陶汛直白而大胆的举动让医生明白他的意思,医生张开五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