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89

      话还没说完,那人便朝他攻去,粟厉这么多天受尽了苦头,加之精神已经有些错乱,纵然以前是帝王身边的禁卫军,如今也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他惊惧地闭上眼睛,身体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呯”,又是一金属相接的声音,黑衣人的匕首被另一方向闪来的银光直接打偏,力道之大,让他的手都震了震,腕上的麻意传到整只手臂。
    他眸色一冷,抬眸瞥向那只定在墙壁上的小刀,目光朝来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空寂的牢房外,站了三个神色各异的男人,他们蒙了面,旁人瞧不出模样。
    而在他们身后,还站了一排的暗卫,肃杀的气息在这逼仄的空间内透出极强的压力。
    他们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一种“久侯”的意味,很明显,今夜就是在瓮中捉鳖。
    看到几人的一刹那,黑衣人后脊一阵凉意,也明白过来,今晚就是一个套!主子中计了!
    他如今怕是想要执行命令也有心无力了,完了。
    在牢房中拳脚本就施展不开,加之对方准备充足,黑衣人对上的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他再怎么厉害,最终还是落了下风,无奈被擒。
    他被押着跪在地上,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错愕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眼底的震惊显露无疑。
    南歌微微倾身,拂手揭开了他脸上的黑布,“子修,他果真还是最信你,今夜就先委屈你了……”
    现下已经是后半夜,萱华宫的灯却仍旧未熄。
    迟倾裹着蓝色的斗篷,立在窗边,红色的窗打开了一条小缝,透过它,可以看到院中的雪景,而外面吹进的风,也可以让此刻微醺的女孩儿减少几分醉意。
    南祁枫这几日好似很忙,所以她悄悄地喝点酒也不怕被发现。
    只是迟倾的脚边,已经滚落了一地的酒瓶。
    “不是说,喝醉了可以解忧吗?”迟倾轻呢着,她的小脸染了一层红晕,女孩儿本潋滟的星眸却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掩藏着里面深藏的悲凉。
    “可我为什么喝不醉……”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这句话,每当自己不开心了,她都会偷偷跑到酒窖里喝酒,一开始身体受不住,酒过肠胃后还会吐。
    可是她仿佛知道了人们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确实在醉酒之后,可以忘却很多很多让人难受的东西,即使酒醒时分那些东西依旧还在。
    但对当时小小的她而言,这短暂的欢愉已是她不可多得的温暖。
    后来被哥哥带去了宁王府,她终于少了痛苦,每天的日子开始变得幸福起来,那几年,是她饮酒最少的时候。
    然而那样开怀的时光,也终究是此生回不去的光阴了。
    来到南国后,她还是免不了开始饮了酒,而且她对烈酒过喉的灼烧感上了瘾,酒入愁肠,那一阵一阵涌来的滋味,当真万般涩千般苦,但酒陪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也成了她在那些难苦岁月里唯一的知己。
    饮酒,已经是她割舍不下的一种习惯。
    后来,她开始不满足于买酒,开始学着自己酿,自己调,浓郁而特别的醇味一次又一次让她迷醉、深陷。
    最后京都城皆知,有位琼华公子,所酿之酒,味独,值千金,世无其二。
    迟倾将手中玉壶的最后一口烈酒饮下,抬手关上了窗,挡住了外面寒冷的侵袭。
    她借着屋子里的光亮走到书案前,眼睛久久望着案上的那张铺开的巴掌大的白纸,最终坐了下来,她用左手执起毛笔,却久未落下一个字。
    她已经重复这样的动作很多次了。
    凝了许久,最终,她还是提笔落下了几个字——风平浪静。
    笔落字现,似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哥哥在催了,可她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
    迟倾将折好的纸放到一个精致的竹笺中,藏好。
    而在她身畔的烛台里,依稀还能看到纸张烧过的灰烬。
    翌日传来消息,昨夜大雪,帝王偶感风寒,免早朝。
    帝王的寝宫里几个太医侍奉着,还有大总管文信,宫女进进出出,手上拿着盆和洗脸布,还有一些端着药罐、药碗什么的。
    皇宫中一处风水极佳,低调奢华的宫殿里。
    南歌缓步走在里面,脚步声很轻,走过一些熟悉的地方,会停下来多看几眼,她回来之后,还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以前不敢来,怕触景伤情,如今来了,那扎在心口上的刺,还是会无端痛得让人麻木。
    走到一间偏殿里,里面还架着一把古琴,古琴旁边是一个案几,上面的宣纸铺开,就像是等着有人来题字一般。
    记忆里,所有的东西都还在。
    白皙如玉的素手拂过琴弦,南歌感受着指尖擦过的温度,一点点烫,还沾了灰。
    轻叹了一声,南歌坐了下来,垂下的一缕青丝从肩膀滑下,落在古琴上,她今天粉黛未施,唇瓣略显苍白,眼下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