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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景于手中捧着的几份公文,明显又顿了下,说,“我来看看前几天被你抓回来的那个女人。”
宁长鸢打量了她一眼,随后轻笑道:“公主今日光彩照人,来臣的府上确定是要去地牢?”
这人分明是在笑话她口是心非!南歌斜睨了他一眼。
她犹豫了下,但是想到自己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也就硬声道:“去,我就想去看看敢算计太师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宁长鸢也不拆穿她,指了一个方向,“那公主这边请。”
跟着他在府上转了大半圈,入目的都是熟悉的光景,在西南方向有一颗极大的玉兰树,大树另一侧的墙要比其他地方都低一点。
但是由于角度的原因,不认真看根本分辨不出。
南歌记得她在十六岁的那年,当时她学武有了一定的突破,她心心念念着这个地方,很是得意地以为自己找到了太师府守卫的弱点,当夜就穿着夜行衣来翻墙。
哪里知道她刚刚越过,就掉入了下面的陷阱中,当场就被抓住了,那棵树也是,上面机关遍布,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她当时脸上蒙着的面罩,真是揭开也不是,不揭开也不是,一想到被重重包围时刻的囧样,她真恨不能将当场所有人都杀了灭口。
最后当她露出本来面目的时候,宁长鸢竟然出现了!她至今都记得男人刚开始瞧见“刺客”是她的时候呆愣的模样,然后又好气又好笑地跑过来问她有没有被伤到。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那一晚简直有够丢脸的。
后来她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这处地方改建了,要故意留一个“弱点”,是不是就等她这样的人上门。
她记得宁长鸢极其“欣慰”地点了点头,说:“与其让人觉得坚不可摧时时忌惮,不如留一个突破口让人对你放松警惕。”
回忆到此,南歌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宁长鸢转头就看见南歌正对着他的那座矮墙露出微笑,自然也随之想起了当年的事,浅笑着摇了摇头。
“宁太师的府上不光机关隐晦,连地牢都隐藏得这么深,走了大半日竟然都还未见到门。”南歌朝他揶揄了一句。
宁长鸢往前面指了过去,“已经到门口了。”
“门口?”南歌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疑惑了,“这不是你府上的后门吗?”
本来去地牢的托词只是随口一说,走了这么久她倒真的想去看看了,毕竟认识他这么多年,地牢这种地方,她还真没去过。
可现在……南歌满脸的困惑。
“嗯,不知情的人都会这么认为。”宁长鸢带着南歌走了过去,让人把门打开,“这道门从不开放,若是有人闯入,想出去定然不会傻到走防备森严的正门。”
门被打开了,平视过去竟然是一面墙。
南歌走近,才看到右边一条往下的石梯。
她转过身,“可是我明明记得你的府上确实有一个后门,就在这里。”
“那道门跟这个门一样,打开看到的不过是一面墙而已,而且离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偏了一丈。”这几乎是太师府的秘密,宁长鸢就这般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南歌。
“既然如此……那你不是把自己困在了里面?”南歌蹙眉,一般来说,各大臣府中甚至皇宫中,王侯将相都会为自己安排一条退路。
宁长鸢朝南歌走近了一步,别有深意地说道:“所以臣的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如果突发意外,武功太低出不去,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宁可如此,也不能让主子被拖累。
而且宁长鸢的武功,绝非等闲,他定然有全身而退的能耐。
可……南歌心中忽然升出些诡异之感。
“公主放心。”宁长鸢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语气挟着几分调笑之意,“若公主和臣在一起,臣定然会护着你,公主也不必担心会连累臣。”
南歌瞪了他一眼,随后偏过头,但心里还是怪怪的,毕竟……已经连累过很多回了。
“我们下去吧。”南歌不愿再想那些一回忆便心生疼痛的画面。
“公主等等。”
南歌回头。
宁长鸢从刚过来的景于手上接过一件披风,他走到南歌的面前,抬手将披风从后面搭在了南歌的肩上,并在领口系了一个花结。
“下面湿气重,会受凉,公主凤体要紧。”
南歌抬眸就能看到宁长鸢棱角分明的轮廓,男人很认真地帮她整理披风,手法熟练到南歌都有些恍惚。
景于在前面带路,宁长鸢跟在南歌身后,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
虽说是地牢,可是地面都很干净,光洁的石头冰冰冷冷,而且极硬。
里面没有难以想象的味到,除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来到关向媛的那间房,他们站在铁栏杆外面,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场景,女人的头发似乎被整理过,就连衣服都是新的囚衣,全身上下除了看到脸上有伤,身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