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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钱财够不够另说,怕是也会被人盯上,招来祸患。
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京,手里的金银也要省着点用。
次日早晨,苏容臻出门为自己添置衣裳,顺便找找有没有可以供长期租住的僻静院子。
买完衣服的一转身遇到了一对母子,正在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大声呵斥着。
“你这个破落户,怎么又拖着这小崽子到了我的门前!还让不让我们赌.坊做生意了。”
苏容臻大致听了一下,好像是赌坊门前人流量大,所以这个妇人挑着担子在门旁卖她缝制的绣品,但被赌坊老板发现了,嫌弃她寒碜,影响他们店面形象,要赶她走。
那妇人被凶神恶煞的大男人吓得浑身颤抖,赶紧牵着幼子准备离开。
但赌坊老板却不干了,非要拉着他们给了赔偿才让走。
苏容臻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对那老板说:“这位大哥,你看他们孤儿寡母也是不容易,能否稍微宽谅一些,赔偿我替他们付了。”
这母子两人一看就没有带什么银钱在身上,赌坊老板不放人,她就当做好人一会,替他们了了此事。
好不容易将老板打发了,苏容臻欲离开,被卖绣品的妇人叫住了:“实在感谢这位姑娘的帮助,我这里有些绣品,您若是有看得上的,尽管拿去。”
苏容臻自是不会要,妇人又热情邀请她去她家一坐。苏容臻推辞不得,便跟着去了。
到了她家中,才发现只有他们母子两人。妇人见状解释道:“孩子的父亲多年前和隔壁的寡妇私奔了,便一直是我拉扯着孩子长大。”
又问苏容臻是哪里人。
苏容臻说:“我是京城人氏,前些日子去了城郊小住,正欲回京时,城门却封了,便顺道来了城阳。”
这是苏容臻一路以来统一的口径,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说自己在京中尚有亲人,小有家力,让旁人不敢随便打她的注意。
妇人听说苏容臻住在客栈,正在寻找合适的院子租住,对她说:“不如姑娘和我一块住吧,我这里尚有一间小房间,近年也没什么人住,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姑娘住,也不收您的银钱。”
妇人的院子虽小,但清净干净,又没有旁人,确实是个好选择。
苏容臻转念一想,便答应了,不过银钱她还是要给的,不能白住。
妇人,也就是陈大娘,立刻欢喜地替她铺好了床铺,拉着她的手道:“以后总算是可以有个说话的体己人了。”
苏容臻回客栈取了本就没多少的东西,当天下午便搬进了陈大娘的院落,开始了她新一段的生活。
与陈大娘渐渐熟识以后,她摘下了脸上覆的面纱。
近日来,她就算是睡觉时,也始终带着面纱,此刻陡然揭开,真是清水出芙蓉,皎皎如月照。
她嫣然一笑,陈大娘面上一片震惊。
陈大娘没见过什么市面,最多只远远地望见所谓的城阳第一美人,那个美人后来听说给京城的某个官员做了妾。
她还暗叹,就算出身不高,也可以凭着美貌余生富贵荣华。
但那从前的城阳第一美人,在苏容臻面前,竟是不及其光辉万一,黯然失色。
只觉得,她比画册上的玉女仙子还要好看。
“姑娘确实出门要注意,您这般容色,被心有不轨的人看到了,的确危险。”
从来还不理解苏容臻总带着个面纱出门,今儿见了,只觉得她面纱带得还不够厚。
若是那城阳第一美人能凭美貌攀附权贵,那苏容臻岂不是要一步登天。
陈大娘不敢再往上想了,她很喜欢苏容臻,倒只愿她余生安安稳稳,美.色被人觊觎,有时候不一定绝对有富贵,反而会艰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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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臻在陈大娘这里住了几天,几次随她出门,一直在顺便打听京城的消息。
其实,与其说是京城的消息,倒不如说是皇帝的消息。
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也就旁敲侧击地问一下。
这天,她听人说:“听说陛下因公主薨逝悲痛欲绝,要为她举行国葬呢。”
苏容臻悄悄地掐紧了手心。
第二十七章 选秀(二更)
“可不是吗, 这可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公主薨逝后,陛下下令百官除服,罢朝一月, 天下缟素。”另一人从旁说道。
“换作是你家女儿逢难,你能不悲痛?陛下之举也是人之常情。”原来那人道。
苏容臻不知道自己在旁听了多久, 她只知道, 临安公主的葬礼, 古今未有,堪比帝王。
走回去的路上, 两边街道的商家已经开始往门前挂上了白幡,寸寸缟素, 晃得苏容臻眼睛干涩。
脑子里还回响着方才听到的话语。
“陛下亲自送葬到东陵, 又命文武百官步行相随,早晚于棺前哀哭, 凡是不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