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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院使。
    院使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心回答道:“臣之前说的是,公主若能静养,定是无碍。眼下,公主应是受了惊吓。”
    院使的话使皇帝想到前半夜发生的事,他眉目暗沉,吩咐张德荣道:“传朕口谕下去,即日起,淑太妃将长居皇陵,为先帝祈福。”
    皇陵远离长安,冷清凄苦,一个失势太妃,怕是守陵人也不会给几分尊重。
    张德荣心中暗想,淑太妃怕是要终老于此了。
    院使下去后,皇帝看着沉睡于榻上的苏容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终还是放心不下,决定在床边守着她。
    另还吩咐了张德荣将之前堆积的奏折拿过来给他批阅。
    张德荣抱着奏折进殿时,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陛下,方才有信人来报,智隐大师距长安只有不到二十里,约莫天亮时便到城门前了。”
    “好,你马上安排人去接应,等大师安顿好后,带他来见朕。”皇帝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喜色。
    待张德荣领命而下后,皇帝重新将目光投于苏容臻身上。
    他轻抚她的头发,在心中叹道。
    为了她的安稳,他愿殚精竭虑,在所不惜。
    第十五章 祈福(四更)
    晨光微熹,就有一队僧人从外城明德门进了长安城。
    他们一行近百人,被拱卫在正中的是一双手合十,闭目颂经的老僧。
    老僧坐于莲花宝座之上,由八位年轻沙弥抬着前行。
    其余僧人,或举经幡,或持引磬,或摇法铃。
    一行人脚步轻缓,所经之处,只留下串串铃声,在这清寒的霜晨里格外空灵。
    长安城的人们大多还在睡梦中或初初醒来,并不知道有一远道而来的高僧今晨入了长安。
    本该是早朝时候,但今儿皇帝却率众臣等在了大明宫正门丹凤门外,不少朝臣都引颈望去,直到那莲花宝座自远处浮现。
    智隐大师是一个清癯的老者,但身体健朗,从宝座下后,手执禅丈杵地,步履不紧不慢。
    皇帝亲自上前迎接,眼底是真切的笑意:“大师自西域而来,行路甚远,该是辛苦了。”
    “阿弥陀佛。”智隐大师低念了句,“老僧也多年未来长安了,现今与往昔颇有不同,陛下也是如此。”
    皇帝未就最后一句话追问智隐大师,此地还立着许多朝臣,不易深谈,皇帝只是笑笑,就不再多话,迎了智隐大师进来。
    **
    午间,皇帝将智隐大师引到了长生殿东侧殿,随即退出至外,掩门静待。
    过了两盏茶功夫,智隐大师才从里面踏步而出。
    “如何?”皇帝问道。
    智隐大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进宫前,老僧似乎说过,陛下您与往昔多有不同了。”
    “您的形貌改变最小,其次是气质,改变最多的,是您的心态气息。”
    “哦?此话何解。”皇帝挑眉道。
    “几年前老僧见您时,只觉您虽帝威振赫,却难掩低迷消极,骨子里仿佛都透出一股寂寥悲伤。”
    “现在的您,一扫从前沉郁之色,明亮了起来。使老僧忽然想起了十年前您初到西域之时,也是如此的鲜活生气。”
    “不过那时的您,更像一柄孤高冷砺之剑,高悬于顶,锋芒毕露。”智隐大师回忆起年少时的皇帝,只记得他那时虽满身棱角,孤冷傲然,但总是会不自觉地对着长安的方向流露出温柔恋慕。
    即使在最艰险的环境下,他也始终希望勃勃,热血不熄,就像铁打的人一样,纵然不眠不休却始终眼眸发亮。
    全然不像后来,宝剑炼成入了鞘,却也失去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激情活力。
    只是像一个毫无生气的机器一样运转着,高效严谨,却死气沉沉,不知哪一天便消耗到了极限,轰然倒塌。
    皇帝听了智隐大师的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若是旁人,定不敢在帝王面前如此剖心分析,但智隐大师不同,他对皇帝亦师亦友,也是他曾经的恩人。
    登基多年,积威愈深,像智隐大师这样敢和他畅所欲言的人几乎没有了,皇帝很珍惜这种感情。
    他思索片刻后,笑道:“大师果然透彻。衍于从前,是有些不同了,此次请大师前来,也是为了那个令衍有如此变化的因由。”
    智隐大师也微微一笑:“看得出来,陛下很在乎公主,公主对陛下的影响,亦很深,不过……”
    他话锋一转,脸色沉了下来:“老僧方才观公主命相,却是大凶之兆。”
    皇帝面上的笑意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脸结上了一层冰霜:“此话何解?”
    “公主的未来的命格,掩藏在浓雾里,看得不甚明晰,但老僧在那浓雾之外,看到了缠绕不散的死气。老僧从前看到有类似命象的人,均在死气缠绕着的年龄段消陨。”
    “不过公主具体在何年纪会有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