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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年纪到了,她不甘心就此嫁给一个平凡人,就自愿入宫,想凭得自己的几分姿色,去搏一搏那荣华路。
只可惜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一直不近女色,也从不来后宫,使得她空有野心而没处使。
也正是因为皇帝无一妃嫔,让巧心想退而求其次攀龙附凤都实现不了。
好处就是没有什么繁重的活计,这种清闲的日子陡然被打破,令她十分不满。
杜鹃比巧心高了一个品级,此时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当即严肃地说道:“此事不容疏忽,若是因你误事,我可保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巧心连连摆手。
杜鹃离去后,巧心和兰心站在门口接着值守,兰心见周围没人,小声道:“巧心姐,你可知我们这次守着的这小娘子是何等来头?”
“杜鹃说是个贵人。”巧心嗤笑道,这京中最不缺的就是贵人,看她年纪相貌,也不像是之前在宫宴上见过的哪个高门贵女,“应当也高贵不到哪去。”
站了一会后,巧心觉得腿麻,干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往常这个时候她早该歇着了。
丑时将尽时,兰心突然腹痛不止,她担心自己殿前失容,便准备去向司设告假:“巧心,这里就拜托给你了。”
“嗯……”巧心靠在廊柱上,睡得迷迷蒙蒙,随口应了一声。
晨光微晞时,巧心悠悠转醒,尔后她进寝殿收烛之时,瞧见了苏容臻正伏于床榻瑟瑟发抖,身上的锦被早已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
她伸手欲捡,弯腰到一半,又想着,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便停住了动作。
她初入宫闱之际,不也是受了很多教训么?凭何要惯着苏容臻?就凭她是那什么“贵人”?那她入宫之前也可被人称一声娘子。
捧烛离开之前,巧心想着,是该让苏容臻吃吃苦头。让她知道,在这大明宫,再显贵的身份都得屈着,进来了,就不要妄想在外面那般自在了。
过了一个时辰,巧心又进去看了一眼苏容臻,此时的苏容臻像是被梦魇缠住,不能动弹,身子虽然不再颤抖,但面颊早已是红热一片,口中模模糊糊地呓语着。
像是染了风寒,发了热。
巧心微有些不安,但又不敢报告给上司,怕因此遭受责罚,想着自己值班快要结束了,便硬着头皮将此事瞒着。
直到下一班宫女上岗,才发现苏容臻的不对劲。
苏容臻觉得头痛的很,就像被人当头一击后脑袋快要炸裂了开来一般。整个人在热汤之间浮浮沉沉,偏偏还间歇梦到童年时期的痛苦回忆。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醒不过来的时候,她感觉额上搁上了一个清凉滑腻的物体。
就像是久旱之人找到甘泉一般,她下意识地用额头蹭着那个清凉之物,以缓解火灼般的滚烫。
坐在床边的皇帝以手覆于苏容臻额上,试探温度,一边冷声开口道:“朕让你们好好照顾人,就是这样照顾的?”
“张德荣。”
听到皇帝喊到自己的名字,大内总管张德荣心脏一颤:“奴才在。”
“自己下去领十大板罢。”皇帝的话简洁有力,没有太多感情,也没有回旋余地。
“奴才谢皇上隆恩。”张德荣大叩首,苏容臻高热是他疏忽所致,这个处罚他已经十分满意了。张德荣的语气里尽是感恩戴德。
张德荣出殿门之际,金吾卫押着一个宫女进来了。
正是巧心。
这还是巧心第一次这么距离皇帝这么近过,可惜此时,她一点旖旎的心思都不敢有,满心都是恐惧不安。
方才她在房里睡得正香,便被几个凶神恶煞的金吾卫从床上扯了下来,披头散发地押到了这里。
“扑通”一声,巧心被推着跪在了地上,一抬头,便对上了帝王冰凉的眼眸。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其中蕴含的杀意。
“奴……奴婢知错,不…不,奴婢不知犯了何错。”
巧心已经害怕到语无伦次了。
“你犯了何错?”皇帝冷笑道,语气轻蔑,“你犯了惹怒朕的罪。”
“拖下去罢,四十大板后若还有气,便发配至永巷,终生不得出。”
巧心欲开口辩解的话被皇帝堵得一句都说不出来。触怒君上,是何等大罪,难道就因为那个小丫头片子吗?
她凭什么!巧心心里又惊又恨,但两侧的金吾卫已经开始把她往下拖了。
“巧心姑娘。”张德荣的徒弟李芳阴声怪气地在一旁道,“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进了永巷再慢慢想吧。”
“反正有的是时间。”
相关人员被处理干净后,殿内的其余人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熟悉皇帝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皇帝转头看向诊断结束的太医院院使,沉声问道:“她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贵人脉多浮紧,如水浮木,重按脉搏稍减不空,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