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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有亲近吧……
    初寒料峭寒风吹来,一时间竟让他觉得有些孤寂,明明早已不惧冷热,却忍不住紧了紧披在身上陆西烛短褂。
    月色落下,朝阳生气,厨房炊烟日复一日地烧了起来,代表着周家新一天开始。
    周老爷子抽了口烟,缓缓吐出青白色烟气,身后聋哑女轻轻地用金镶玉锤子为他锤着肩膀,力道恰到好处。
    见顾安宁进来,他才抬起褶皱深重眼皮,垂垂老矣浑浊眼珠里满是褐黄色:“老幺秘密进了一批引魂香,不知道私下在捣鼓些什么,你可以去查查。”
    “无忧确实有个情郎,但那天晚上来不是他,至于是谁我还没查出来。”
    顾安宁一愣,明明小红说就是王俊……不对,小红在外面,根本就没有看见来人面目,或许只是习惯性地以为是王俊。
    他淡淡点头,才道:“昨夜我遇上了个诡异黑影,结果追到中院就不见了。陆西烛我当时就验了,已经排除掉了嫌疑。”
    周老爷子拿着烟手一顿,浑浊眼珠里闪过精光:“那立刻召集所有人,都给我验一遍!”
    顾安宁明白他迫切想要抓住凶手心,也就同意了。其他人到也罢,但若是周在溪他们……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周老爷子,毕竟是血脉,该怎么处置还得看他意思。
    周老爷子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语气沉沉却透出刺骨薄凉:“不论是谁,一律按规矩处置。”
    周在溪被抓了。
    下人们噤若寒蝉,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打听,却在彼此无意间交换眼神里看到了一样答案。
    那天周在溪少爷状若疯狂嘶吼声还仿佛在院子里回荡,今日周家似乎就恢复了平静,变得喜气洋洋、花团锦簇起来。
    顾安宁缓缓地沿着青砖小路走着,只觉得这周家无一处不是肮脏,更可笑是,他竟也是造成这一切刽子手之一。
    他想起了跟周老爷子对话。
    “幺儿我已经处置了,周家会重新变得太平。果然老祖宗托梦不会骗我,这男媳妇一进家门,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是。”
    “不过幺儿都去了,他也没什么用了,不如就打发他走,多给些金银盘缠,也算是送佛送到西。”
    顾安宁却是心中猛然一跳,眼瞳弥漫上了暗色雾气:“不可。”
    “为何?”
    “先不说周家是否彻底安宁还不好断定,光是进门没几天就将守新寡媳妇儿撵出门,传出去平白败了周家名声。”
    周老爷子一想也是,只是他太想将这件事赶紧结束,才没考虑这么多。
    “行,先留着他,反正周家也不缺这一口饭。”
    回忆结束,顾安宁脸色冰冷如霜。他遥遥地看着陆西烛院子,想不通或者说不敢想自己当时为何鬼使神差地留下了陆西烛。
    鸟儿呼扇着翅膀,从他身后林子里飞了出去,迫不及待地冲向自由天空。他伸出手掌,片刻才缓缓握成拳头,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不属于自己东西。
    第90章
    周在溪灵堂。
    顾安宁无语地看着哭得情真意切陆西烛,  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虚假眼泪。
    不过……都说“要想俏一身孝”,这话真是半点都没错,一身白衣陆西烛看上去比平日里还要好看,  多了几分不惹尘埃冰清玉洁,  像是一张白纸,  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属于自己故事涂满在上面。
    等到后半夜,灵堂就只剩陆西烛一人了。
    顾安宁知道他胆子小,  不放心他一人守着,就又转了回来。却没想到竟看见陆西烛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往嘴里灌着酒。
    他赶紧上前一把将酒壶夺下:“你干什么,  若是被人发现你就惨了。”
    陆西烛似乎已经醉了,  两颊红扑扑,像是羊脂白玉里融入了桃花粉,  嫩得细腻。艳红色小嘴上还挂着晶莹酒液,将嘴唇滋润地格外晶亮。
    他双眼迷蒙地盯着顾安宁看了半天,似乎才认出是谁,傻呵呵地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就拉住了顾安宁裙摆。
    “美人,  美人,嗝……”
    顾安宁无语地看着刚起来就像是滩烂泥般又软下去人,  将他手从自己高叉裙摆上扯下来,  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不会喝乱喝什么酒,  小心明天周老爷子扒了你皮。”
    虽说周在溪是周老爷子亲手弄死,  但也不会允许一个外人胆敢在他儿子灵堂上喝酒,  平白玷污了庄严白事。
    陆西烛迟疑地动了动眼珠子,  片刻后才害怕地把头埋进顾安宁高耸胸膛,  可怜兮兮地蹭了蹭:“我……我怕。”
    顾安宁心软了,  他就知道陆西烛害怕才又转了回来,轻轻地拍着他背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陪着你。”
    陆西烛高兴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高耸胸脯所吸引,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他呆滞地抬起头,“好、好软,是真……”
    顾安宁咬牙切齿地把他爪子从自己胸口上拿下来,这个不安分小子喝醉了果然难伺候。
    陆西烛却是不敢置信地扒拉着顾安宁裙摆,死命地就要把头往里面钻,嘴里还嚷嚷着:“这不可能……让我看看你下面,让我看看你下面……”
    顾安宁清冷美目中闪过赤红,像是一点春水落入冰封千里河中,瞬间融化了半米来厚冰层,让翻滚河水哗啦啦地流动起来,烫得里面鱼儿都只能跃出水面来透透气。
    他修长骨感地大手死死地按住陆西烛想要作乱爪子,雪白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汗。
    在这到处都挂满白布灵堂上,身后就躺着怀中之人名义上相公,而他更是陆西烛婆婆。此时却像是点了灯芯、蔓了火花,一切不该发生事情都肆无忌惮地铺展开来。
    “不许动!”
    顾安宁咬牙切齿地训斥了一句,就见陆西烛红了眼眶,慌得他立刻松了手想要安慰他。
    然而陆西烛却狡黠一笑,飞快地抓住机会将手伸进了顾安宁裙子下,一把抓住了器物。
    只是他茫然地眨眨眼,不明白这东西怎么这么冰冷,而且……
    出于某种直觉,他默默地收回手,乖巧地坐到了一边,假装什么都没碰到。
    顾安宁被他气得眼眶发红,原本就红艳如火嘴唇愈发妖异起来。陆西烛主动他虽阻止,但心里却是高兴;陆西烛熄火了,他反而愈发恼火。
    点了火又想跑,这世上哪有如此美事。
    他一把抓住陆西烛手往自己器物上一按,原本就被挑拨得精神抖擞物件无法狰狞张扬。
    陆西烛小脸刷白,嘴唇抖个不停,可怜巴巴地看着顾安宁求饶道:“太大了,这……这根本就不是人,我们不合适。”
    顾安宁美目如同暗涌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