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瑛一拳打过去，“拿铁，还要拿铁呢，信不信我去厨房拿口铁锅拍死你。”
    余晔笑，长叹，“哎，真特么想喝咖啡啊，一口就好。”
    康瑛起身说，“看你这么不容易，给你来杯奶茶吧。”
    来自祁门一带的红茶用滚水泡开，取第二道茶汤滤出，再加上西市收来的鲜牛乳搅拌至茶□□融即可。余晔一瘸一拐跟去了后厨，刚好赶上奶茶出锅，一把将瓷杯拿起，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
    余晔一脸满足，感叹说，“康瑛，你可真是个人才，要能再发个电造个手机电脑什么的就完美了。”
    “是，你要能上天便更好。”康瑛摊手说，“十文钱。”
    余晔翻翻眼睛想赖账，话锋一转转移话题问她，“你和李是知咋样了？听余淑最近总提起他，你可要小心点，别大费周章追了半天最后被人撬了。”
    “余淑？什么情况啊。”康瑛问。
    最近店里很忙，康瑛有好些日子没见李是知了，倒是从那天亲自上门之后，她送过去的甜品小食便不再被拒收，隔三差五还能收到李是知捎回来的小纸条，虽然只是短短一两句问候的话，依旧带着他惯有的小心翼翼的客套，康瑛倒也知足了。
    人好看，写的字也好看，还会关心人，必须要知足。
    余晔摆摆手，“前两天我见他来家里做客，余淑招待的，好像聊的是书院的事情。”
    康瑛心想，这余淑退学有半年了，怎么还找李是知商量书院的事呢？想着想着心里有些莫名的不爽。
    “不过你放心，你和余淑，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余晔把奶茶喝了个底朝天，咂咂嘴表明立场。
    康瑛面无表情伸手收款，“十文钱，别忘了。”
    *** ***
    余晔吃饱喝足一瘸一拐走后，康瑛心头不踏实，午后又去了书院一趟。
    暮春的天气开始变热，午后更是热得令人毛躁。李是知的房间门窗大开，他正趴在书案前打盹，康瑛蹑手蹑脚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安安静静观察起他的睡颜。
    眼睛安静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在他的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因为趴着而微微凌乱的乌黑发丝被白皙的皮肤衬托，样子十分美好。小憩的李是知并不再端着，褪去了平时的严肃警惕，看上去十分放松。
    要是他一直这样就好了，康瑛双手托着下巴，仔仔细细看着他。
    他睡得很浅，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房间里有人，突然便睁开了眼睛。见眼前就是康瑛，李是知明显吓了一跳，睡意还未完全驱散的迷离眼瞳中闪现出惊慌失措。
    他连忙坐直，有些笨拙地理了理衣服，对康瑛说，“你来了。”
    康瑛点头，“专程过来看看你。”
    李是知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康瑛问，“我就坐在这，不打扰你吧？”
    李是知又轻轻摇了一下头。
    “对了，有个问题正想请教你，”康瑛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认真模样说，“新店的客流越来越大，眼下我正计划扩大经营规模，想着在城中招商合作，可是这个招商告示该如何写才规范啊？”
    李是知望着她，似乎还在状况外。
    “招商告示，李先生指点一下吧！”
    “你可……”李是知绞尽脑汁想着措辞，“真拼啊。”
    康瑛洋洋得意，门口望风的小丫鬟却朝屋里说，“小姐，余家小姐正朝院子里过来了！”
    康瑛问李是知，“约人了？”
    李是知一脸懵，“没啊。”
    康瑛点点头，环顾屋内四周，起身朝角落走去，墙边有个大木柜，她迅速打开钻了进去。
    李是知彻底惊呆了，急忙小声问，“你在做什么？”
    “我躲躲，不影响你会客。”康瑛笑嘻嘻地说着把柜门从里头给拉上了。
    康宅的小丫鬟刚躲进长廊的拐角，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透过柜门的细缝，康瑛见余淑正站在那里。
    春天里的余淑又是一身翠绿，她轻轻喊了声，“是知，打扰了。”
    没想到余淑私下里居然这么嗲，说好的酷女孩人设呢，康瑛气得直翻白眼，是知是你喊的吗？
    余淑自从被余老板领回家不允许来书院后，便一直在家中读书，偶尔找到李是知探讨一番。自打开春后，余淑找李是知讨论的次数越发频繁，有时甚至并无什么要紧问题也要见上一面。
    李是知收起心头隐隐泛起的不耐烦，起身迎接她，语气依旧是客客气气的，“余淑你来了，今日还是课业上的问题吗？”
    余淑没好气地扯了几句在家自学的废话，然后将自己即将启程去京城谈生意的事情告诉了李是知。
    “可我爹还是更器重他那废物儿子，今日又说不让我去了。”余淑说着说着开始梨花带雨，“是知，你说我该怎么说服他啊？”
    李是知便宽她的心说，“余晔是长子，你爹看重他也是情理之中，再说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