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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此事,联想到前段时间余淑总找他修改文章,想着凭她的性格可能是悄悄去参加了乡试,便私下找到余老板说了此事。
女扮男装混入考试属于舞弊行为,虽说科举作弊算不上什么滔天大罪,轻则驱逐考场永远不得再参加,罚得重的也就是打板子或是充军。可这在余老板看来,家女无视规矩擅自离家,已经够他颜面无光了,若是在乡试中被抓包,他余家的脸更是没处搁。
余老板立刻决定将此事终结束在李是知这儿,拜托他去桓城把余淑给找回来。
李是知有他的思量,不得离开桓城半步,这是家中给他铁的戒律。
可他并没有考虑太久,笑着答应了余老板的请求,同时提出自己的要求,让余老板对此行保密,对外说趁着书院放假,请李先生来家中几日,帮忙整理一些生意上的文书材料。
于是这二人愉快地握手达成协议。
对于命中克全家这种话,李是知是表面惶恐,内心无视,他根本不信这个邪。家里的戒律是死的,他李是知的人却是活的。一直以来,他都以斯文乖巧的形象示人,照他的内心想法来说,那是他还不想破坏规矩罢了。
李是知是个守信的人,对康瑛只说看余淑不见了来寻找,并不打算把女扮男装参加考试的事告诉康瑛,只听康瑛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哦,她啊,刚才穿得像个男孩儿,在酒楼里和人辩论呢,不过最后没说过人家。”
李是知突然就急了,立刻放下筷子,严肃地问康瑛,“你在哪个酒楼看到的?”
康瑛见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酸溜溜地笑着说,“我忘了,不过瞧她那模样,怕是想方设法要混进乡试啊!”
李是知已无心吃饭,脸上满是焦急,心中更是暗暗感叹康瑛的古灵精怪,居然连余淑的秘密都能一眼看穿,于是追问她,“你告诉我,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康瑛闷头吃着眼前那盘山珍炒腰花并不作答。
康轩请来的厨师确实不咋地,口味偏重,菌菇的鲜美全被盖住,怕是要砸了他爹这块金字招牌,想着想着她却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心里突然感到极大的无趣,刚才带李是知来吃饭的兴奋劲儿一下全都灰飞烟灭了。
康瑛心想,都怪余淑,这人果然是个讨厌鬼。
“康瑛,余淑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你还记得吗?”李是知又问了一遍,语气比刚才更急了。
康瑛很想板着脸说忘了,可转念一想,这同她“失恋”之前让人反感的自己又有什么差别呢?不行,她要转变策略。
于是康瑛放下筷子,笑眯眯地把余淑这日的穿着打扮详细地向李是知描述了一遍。
脸上笑嘻嘻内心MMP,就是如此吧。
“康瑛,这次你真是帮了大忙。”李是知果然没有再对她皱眉,反倒有些如释重负,末了又说,“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李是知还会有事拜托她?康瑛不懂,却隐隐觉得还是和讨厌的余淑有关,却还是耐着性子说,“李先生你说。”
李是知说,“余淑扮成男孩来省城考试之事,还请你不要四处声张。”
哼,果然,果然还是余淑的事。
康瑛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却依然抬头笑笑,“好,你放心。”
点头,又匆匆道了个谢,李是知起身准备告辞,康瑛突然拉住他,眼睛却盯着满桌几乎没动的菜肴,小声问,“李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轻轻的一声叹气,无奈似乎又将在他的眉间聚拢,就算着急寻人,李是知还是努力让眉头不再皱起,摆出了个尴尬客套的微笑,“你说。”
“李先生为何对余淑这么好?是因为喜欢她吗?”
康瑛没想到大大咧咧的自己当着李是知的面问出这番话时,内心还是忐忑得不行。
不过,问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尴尬再局促不安,也该轮到他回答了。
沉默,一阵沉默。康瑛偷偷去瞄了眼李是知,他表情有点复杂,吃惊、尴尬、一头雾水,好像什么情绪都带了点,却又好像并没有试图把这些情绪表露,还维持着他最爱的理智。
最终李是知却笑了起来,似乎对不按常理出牌康瑛已经有了极大的免疫能力。他低头看着康瑛,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勾起,笑容里全是无奈。
虽然是笑,但康瑛不喜欢这种敷衍无奈的苦笑,搞得自己像李是知的□□烦一样。
李是知笑着,突然抬手揉了揉康瑛的脑袋,小声认真地说,“余淑和我,我们一块长大,我若不来找她,大概也没人能找得到她了。”
康瑛笑眯眯地把李是知的手拨开,表情无比平静地说,“李先生话虽说得漂亮,若能找到余淑,那还不是要倚靠我刚才提供的线索啊!”
她说的没错,李是知瞬间被噎得连客套话都说不出来,支支吾吾说眼下必须走了。
茫茫人海,就算青梅竹马又怎样?那也只能是抓瞎。康瑛内心继续OS。
见李是知急着走,康瑛起身相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