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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没准备,你也不说!”
“怕什么?我家又没有洪水猛兽,我要是提前说,我妈能放鞭炮欢迎你。”
景宁:“......”
张驰犹自开车,没多久开进自家庭院。
景宁拽紧安全带,目光透过车窗玻璃,穿过玻璃幕墙,能看见餐厅吃早饭的老人,还有站着说话的张驰妈,天呐,做梦似的,怎么突然就在他家屋外了。
张驰解开安全带,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笑了笑,问:“和我一起进去?”
原来可以选择,景宁松了口气:“不了,我在这等你。”
张驰不勉强,在她嘴角亲了一下:“下次来不许躲在车里。”
景宁心脏狂跳后缓缓慢下速度,有点脱力,推着他快点走,心脏受不了。
张驰被她受惊兔子似的眼神逗乐了,心痒痒,搂住她重重吻下去。
景宁紧张得心跳要炸,万万不肯配合,用力推搡他。
胸口那点挣扎骚挠,对男人没啥用,反倒激得他更来劲儿了,在自家屋前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才心猿意马地松开她,回家的脚步格外松快。
张驰一步迈三阶台阶,到二楼先偷了一盒他妈的燕窝,下楼的步伐飞快,又从爷爷那偷了一提茶。
家贼难防,陈方怡听到动静走出餐厅,将儿子逮个正着,问:“你偷偷摸摸地干什么?”
张驰面不改色:“借点礼品,送给景宁妈。”
不声不响的,居然就到见家长这步,臭儿子总算办了件人事,陈方怡眼里渡上柔光,一秒变得慈祥:“去女朋友家这样不行,我给你好好准备。”
“我没去,这个让景宁带回家。”
陈方怡咂摸着不对劲:“看你小心翼翼的样儿,不是担心被赶出门吧。”
“不至于,”张驰说,“大门都进不去。”
陈方怡叹了口气:“也对,硬是我自己生的儿子不能丢,要是我女儿要嫁,也得好好考虑。”
张驰:“......”
爷爷在餐厅听了个七七八八,背着手笑眯眯走过来。
老人面目和善,开口毫不留情:“平时让你陪我喝杯茶就不,偷盒茶叶都选差的,送到女朋友家丢人现眼。”
张驰:“......”
“你等一下。”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挺快走到房间,提着一盒上好的铁观音出来。
景宁带着燕窝和茶叶回家时,景兰芝站在窗前插花,阳光在玻璃窗上流光溢彩,她漫不经心地修剪枝叶,听到脚步声,眼睛都没动。
景宁将东西放在桌面,说:“妈,这是张驰送你的。”
景兰芝看一眼礼品就知道是什么档次,她没接这茬,而是点开手机里的一个视频,推到景宁面前。
景宁一看,心凉了半截,这是张驰西班牙站比赛摔车的那段。
景兰芝说:“就算他家条件不错,是正规赛的职业车手,可太危险,我没法接受我女儿嫁给一个走在悬崖边的男人。”
景宁说:“现在赛车服、头盔的防护非常好,他们比赛的死亡率比跑马拉松更低,真的不算危险。”
景兰芝咔嚓一下,剪断一支玫瑰带刺的茎:“如果摔个断手断脚,或者高位瘫痪、植物人呢?你怎么办?是分开还是守一辈子?”
景宁心抽紧,压着点隐晦的火气:“他现在好好的。”
“你找个安安稳稳坐办公室的不是更好吗?我实在看不出他比许哲岩好在哪里?”
景宁堵得不想说话。
景兰芝摆弄着花瓶里的花花叶叶,说:“我答应你们在一起的前提是,你不再骑车,做份正经工作。”
景宁反口问:“如果一个男人和我在一起的条件,是我不要再跳芭蕾,我该怎么办?”
景兰芝放下剪刀:“那证明你们不合适。”
景宁和景兰芝对上目光,都怄着气,谁也不让谁。
空气紧绷,景宁不再争执,转身去房间,找到之前跳《唐吉坷德》的tutu裙就走。
景兰芝眉目不动,继续插花,余光却注意着楼下,景宁坐上车了,车开走了,她停了手上的动作,一瓶花丑不忍睹。
景宁刻意隐藏情绪,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话比以往密,张驰知道她回家碰钉子了。
将她送到舞团,张驰说:“傍晚来接你。”
“不用,你自己事也多,不用成天接送,我打车挺方便,明天自己开车来。”
“不接怎么行,”张驰松开安全带,将她揽到身前,四目相对,“让你委屈了。”
景宁心下一软,指尖在椅子上画圈圈:“是你委屈了,我妈她......”
“理解,”张驰打断她,“我姐带男朋友回家的时候,我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设十八道坎考验,养这么大的女儿,转眼被别人家臭小子拐走了,哪个妈妈舍得。”
他一番话通情达理得过分,景宁的忐忑纠结都被抚平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