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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吃完晚饭,她买了单,走出餐厅,路灯都亮了,街道上车来人往。
“谢谢你,帮我这个忙。”
景兰芝在舞团的股权分配出了点问题,这几年芭蕾学校的效益不错,景兰芝人走茶凉,被个别股东排挤,说她当年的出资形式不对,许哲岩帮忙摆平了,景宁请他吃饭感谢。
“你这么公事公办,不把我当朋友?”
景宁上次把话说开后,两人偶尔开开玩笑,倒是更亲近。
景宁笑笑,正好来了辆出租车,她伸手拦下:“我先走了。”
“不用我送?”
“你晚上不是还有会?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回到家,喂猫、洗澡,一通忙后,坐在沙发上松懈下来,拿起手机点开,这才看见张驰傍晚发的信息,一下又想到了他。
景宁披着半干的头发,走去阳台吹风,一步迈出落地窗,就看见隔壁阳台的人影,同时他抬眼看来,两人对上目光。
景宁心一跳,这时候退回去太刻意,她硬着头皮走出去,见他拎着个啤酒瓶,打招呼:“一个人喝酒?”
“嗯,”他声音淡,静了静,突然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景宁一愣:“谁?”
他轻笑:“还有谁。”
他声音嘲弄,景宁想到许哲岩,被刺激得竖起戒备,语气冷了八度:“关你什么事?”
张驰火气一涌,酒在胃里翻滚,脱口就是一声冷笑:“是,不关我的事,我不是你们舞团的股东,你自然不必搭理我。”
这句话冰棱似的戳来,嗖嗖冒着寒气,景宁羞愤难耐,站在阳台边,隔空看着他:“张驰,你是不是认为我喜欢你,就可以这样无所顾忌,做什么都理所当然,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就拒人于外,一时兴起喜欢了,我就得配合你吗?凭什么?”
张驰气极,重重咬了下牙齿:“一时兴起?在你眼里我的喜欢就这么肤浅?”
风空空地吹着,死一样沉寂,景宁眼眶发热发胀,熬不下去,转身进屋,落地窗“嘭”的一声关上。
张驰猛地将酒瓶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玻璃碴,踢开地上几个空酒瓶,一脸冰寒地走进屋。
他知道她不是仰仗权势那种人,可气急之下,话到嘴边就变了味。
想着昨天那餐饭吃得不愉快,他找张雪晴帮忙订餐厅,那种格调高雅的西餐厅,他嫌拘束,平时不去,想和她在环境好的地方静静待会儿,特意定的。
去接她时没骑摩托,想着她训练一天累了,坐在车里可以舒服一点。
他一心想待她好,可酒劲上脑,一开口就恶语相向。
张驰走进房间,躺在床上,酒精麻木了神经,太阳穴抽着疼,脑子却很清醒,她的怒容、说话的颤音、发红的眼睛,全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脑子里。
景宁一进门眼泪就掉下来,坐在床头,抱住腿,将脸埋进去哭。
她嫌弃自己。
喜欢一个人,就变得这么拧巴、局促、计较,在他面前整个人都矮小不堪,为了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心,全身的刺都竖起来。
此刻心里像飘雪的天,又冷又空,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那么喜欢他,之前种种,不过是没有底气直面自己的心。
为什么要去阳台,晚上风那么凉,她根本不想吹风,不过是夏天的习惯,时不时站在阳台望一眼隔壁,看看他在不在家,在干什么,明知什么都看不见,可那边就有股力牵引着她。
她开口打招呼的时候,是想和他好好说说话的,怎么话一出口就句句带刺呢。
黑夜寂静,一墙相隔,两个失眠的人。
第30章 第 30 章 驰哥醉了,唤你的名字……
景宁轻松通过《舞蹈人生》的海选, 舅舅来闹事之后,她连着几天没回家, 海选后直接开车回去。
阳光漫到茶几边,景兰芝似乎刚从美容院回来,皮肤透亮,嘴角带笑,心情不错的样子,景宁趁机说了参加《舞蹈人生》的事。
景兰芝嘴角的笑一下就没了:“综艺?”
“嗯,今天海选看到不少优秀的舞蹈演员,应该不错。”
“毕竟是综艺,取悦大众的, 我还是希望你把心思放在古典芭蕾上。”
“舞团的训练单一, 我想尝试一下其他表演, 找找灵感。”
景兰芝的声音愈发冷厉:“芭蕾就是持之以恒, 精益求精,将每一个动作打磨得完美, 你不好好磨炼舞技,去做那些胡里花哨的有什么用?”
景宁坐在沙发边, 看着落在指甲上的阳光, 动了动手指, 静默着不说话。
景兰芝继续连篇累赘地说下去:“我十八岁就是首席独舞演员,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不需要任何人督促,自己暗地里下苦功磨炼,大部分角色都能驾驭, 什么没感觉、迷茫,就是练得太少,想得太多, 你们这辈人,过得太舒服了,没有一点抗挫折的能力。”
景宁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