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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你取了我这条命,能放其余人等一条生路。”
    “好,反正他们也成不了气候。”
    柳信言又道:“流云派弟子听命,从今天起,掌门之位由殷逍接任,任何人等不得违令。”
    流云派弟子齐齐跪下,无一人言语。
    柳信言又对殷逍交代道:“逍儿,你性格稳重有分寸,流云派交到你手上我也放心,”他的声音微涩,“还有,师父也知你和挽情的事,只是师父等不到那一日了,你需要记住,挽情性子急,要好好管住她,不要让她再闯祸了……”他忽然落泪,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对岳甯道:“你动手吧。”
    萧珩此时正一步步走来,岳甯也在看他,她看见萧珩眼中的泪光,有片刻的动摇竟让她萌生出一个微弱的想法,只要他求她,她也许会放柳信言一条生路,可这个想法只存在片刻就消散。
    萧珩跪倒在柳信言身前长跪不起,他的身子在颤动,似在无声的哽咽,再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他唤:“师父……”
    柳信言从始至终未看萧珩一眼,任由他的呼唤,也任由流云派弟子在身后哭号嘶喊,他对岳甯重复道:“动手吧。”
    长剑挥下,血溅三尺,溅进萧珩的眼睛里,他的世界染上血色,他揉了揉眼睛,耳边是所有人的尖叫哭喊声,师父的头滚在地上,他的触上师父还有余温的头,指尖微微瑟缩,随后他被人推倒在地,杨挽情正挡在师父面前,哭着让他滚开。
    其余人上前围住柳信言,捡起柳信言的尸身。
    萧珩从人群中爬进去,想再看师父一眼,他如愿的又看到师父,他终于抽泣出声,他用袖子挡住脸,身子在颤抖。
    杨挽情在骂他假惺惺,装模作样,所有人恨怨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刺过来。
    岳甯看着心有点疼,却不敢上前一步,方才是她亲手杀了他的师父,此时,他应当在怨她,她不该过去。
    殷逍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袱,里面裹着一把剑,卫嘉年受他所托,把那柄剑送至萧珩面前,目光复杂:“这是殷掌门托我转交给你,他还说,‘那日他把翠微剑落在金蚕派,师父便一直保管着,本来想要今天亲手转交给你,现在物归原主,从此以后情缘已尽,望好自为之’。”
    萧珩心里一怔,随后抱着那把剑痛哭得泣不成声。
    紧闭的大门打开,岳甯轻道:“放他们走。”
    柳信言的尸身被带走后,地上只有一滩渗进地里的血迹。
    岳甯不知道萧珩哭了多久,他嗓子像是撕裂一样难听,她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他跪倒在血泊前,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萧珩……”
    “你别哭了。”
    “你恨我吗?”
    他的声音渐小,直至低不可闻,他抹掉脸上的泪水,睁着哭红的眼看岳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我怎么会恨你。”
    岳甯在他面前蹲下,注视着他脸上的笑容,一把将他拥入怀中,轻声道:“哭吧……”刹那怀中人撕心裂肺的哭声骤然而发,她紧紧拥着他,像从前他对她做的一样,一遍遍轻抚着他的发。
    第三十四章
    回去时萧珩几欲站不起来,岳甯便一路揽着他回教, 再看着他躺在床上。
    他从回来后就目无焦距, 只知道盯着某一处出神。
    墨意从后面走来,托盘上放着一碗粥。
    岳甯忧心道:“吃一点吧, 你有一段时间没好好吃东西了。”
    萧珩半晌才扯着嘶哑的嗓子道:“阿甯, 我不饿,你陪我很久了, 先回去吧。”他侧头回看岳甯,面容憔悴, 目中仍有悲意, 却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指尖与她的交缠在一起。
    岳甯轻声问他:“我走了, 你一个人怎么办?”
    萧珩垂眸不说话, 手却握得更紧。
    岳甯到深夜才从饮翠居回来,沉碧正拿火折子点燃桌上的烛火,岳甯盯着燃起的烛火,问道:“沉碧, 我不觉自己有错, 可萧珩这么伤心,以后我要如何自处, 今晚和他在一起时, 我总想起他哭的模样, 他亲眼见我杀柳信言, 你说, 他真的不会恨我怨我吗?”
    沉碧上前替岳甯取下头饰,她见着铜镜里岳甯凌厉的眉眼染上愁意,叹道:“萧公子怕是在追随堂主来时就想明白了,奉月教与正派本就水火不相容,迟早有一日会生出事端,依我看,萧公子心里虽然难受,可他既然这么喜欢堂主,哪怕生出一丝怨恨也会顷刻消散,堂主只消在他难受时陪着他熬下去,他总会走出来。”
    “如此最好。”
    沉碧解下岳甯的衣服,又道:“今天蹇公子又在后院门口求见。”
    “他来做甚?”
    “堂主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他啦,再加上这几天堂主一直和萧公子在一起,他心里着急,怕你忘了他,自然就想来看看。”
    岳甯只觉头有点疼,这几天心思放在萧珩和流云派上,如果沉碧不提起蹇鸿舟,她真忘了他,只是现在她无心理会这些事,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