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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中, 看着那把秋华剑。
    他不敢伤岳甯的心,也不能伤她的心, 他手上已经沾了陈七的血, 也许不过几日,还会沾上师父的血。师父待他恩重如山, 今生的恩情他还没来得及报。
    饭菜呈上来半个时辰, 萧珩丝毫未动,墨意劝道:“公子,你都几日没吃什么东西了,好歹也要吃几口吧, 若是饿坏了身子, 堂主可要怪罪到我头上了。”
    见萧珩无动于衷,墨意上前替他倒了一杯茶, 无奈道:“公子, 这是堂主早上送来的宣州雅山茶, 你既然不愿意吃饭, 水总要喝一些, 堂主这几日也是惦念着你呢。”
    萧珩这才接过那杯茶,低声问他:“阿甯早上来你怎么不喊我?”
    墨意道:“公子半夜才歇下,堂主来时你还未醒,堂主见此叫我无需打扰你,还说让你多休息。”
    萧珩指尖摩挲着茶杯檐口,垂眸盯着杯里漂浮的茶叶,他忽然问墨意:“你说人死之后真会去地府吗?”
    墨意答不上来,萧珩也不需他的回答,抿一口茶水便放下。他起身走至案前,自己铺纸研磨。笔尖在砚台上点浓墨,他只提笔写了几字,笔便在纸上顿住,迟迟不落,几度提笔皆是如此,最后他把笔搁下,恰巧天边斜阳映照,他往窗外看去。暮色中墨意看不清萧公子的神情,亦不知萧公子在想什么,只知他应当是难过的。
    待半晌后萧珩起身进了卧房,墨意便过去收拾书案,才看见白纸上只落了寥寥几字,寄吾恩师,墨迹微漾,余下一纸空白。
    柳信言携一派弟子在五日后抵达洛阳,赴岳甯邀约来到洛阳西郊别院。他们已请得天鹤门、金蚕派相助,两派各派出十五名精锐弟子支援,在几日前欲潜入院中想救出杨挽情,可这里戒备森严,稍惊起风吹草动就更严看守,他们又怀疑院中有埋伏,深思熟虑之下只得作罢,分两批人马来,流云派赴宴,其余两派弟子只在不远处跟着,见势不对再上前相助。
    岳甯昨天夜里就得到消息,今早便带人在此等候,见流云派四五十个人快马加鞭而来,另外一批人不靠近也不躲藏,只在马上盯着他们,她笑道:“岳甯能得柳掌门亲临,真是三生有幸,不过外面的人怎么不一起进来,这座院子虽小,宴席却够,能纳得下百人,若是今日之闻传出去,江湖上人要说我魔教礼数不周了。”
    众人翻身下马,柳信言耳朵微动,听到四面绵密悠长的呼吸声,目光在屋檐上巡视一圈,便知这里果真四面埋伏,冷道:“你何必在这虚情假意,谁不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岳甯叹道:“柳掌门何必如此动怒?你为萧珩恩师,我自当对你敬重一些。”这句的确是实话,且在她心中柳信言已是个将死之人,对他好些也未尝不可。
    柳信言听她提到萧珩,面上更冷,“少说废话,流云派弟子在哪?”
    岳甯道:“柳掌门请,这些话还待饱餐一顿再提。”
    柳信言心知若是不进这个门,岳甯便不会放人,当下率先举步进去,岳甯紧随其后。这座院子外表平平无奇,却乃精通机关术的前人所建,一墙一砖,一池塘一假山都密布机关,柳信言进这门半步,就等于半只脚跨进鬼门关。
    萧珩已在院中,柳信言刚见他就怒目而视,甩袖坐下,似不愿再看他多一眼。萧珩朝岳甯勉强一笑,就在柳信言对面坐下。
    两名弟子押着杨挽情和其余三名弟子过来,方才在柳信言身旁一声不吭的殷逍焦急起身,几步冲杨挽情走去,“情妹,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你?”
    杨挽情泪水连连的摇头,焦急的过去抓住柳信言手臂道:“师父快走,她要杀你 。”
    柳信言拍拍她的肩,他哪里不知道今天进了这个门就再难出去,岳甯内功深不可测他是知晓,之前孟英山就差点在她手下废掉手臂,今日前来也是小心谨慎做足准备,即便如此,他也觉会折损不少弟子于此,元气大伤,可他又不能不来,另外两派纵然只是在外也算给足他面子,毕竟他们没有同结一心。
    杨挽情见柳信言纹丝不动,殷逍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手,微微摇头,表情凝重,她明了处境,愤然坐下,举目朝岳甯瞪去。
    场上一名女子正在中间抚琴,琴音淙淙如流水,余音袅袅,然而场上两边气势剑拔弩张,好曲无一人欣赏,除去岳甯,满桌珍贵佳肴也无一人落箸。岳甯知萧珩心中苦闷,便给他夹菜,萧珩勉强吃几口,目光不由向柳信言看去,又轻轻落下。
    那女子抚琴轻唱,语调舒扬,动听婉转,忽然之间琴音铮铮,急切如雨,又像雷声阵阵,岳甯此时停箸,朝柳信言一笑,声音还带着惋惜:“只可惜柳掌门没那个好福气,活不到以后参加我和萧珩的婚宴。”
    她话落一半,那名抚琴女子杀机毕现,忽然拍案而起,霎时琴音缭乱似雷声轰鸣,内力较弱的弟子只觉耳中剧痛,似雷声炸进脑海,立时捂住双耳蹲下身去,面色痛苦。几乎在女子起身之际,岳甯同时扬手一掷,方才在手中夹菜的筷子蓄势飞去。
    柳信言本就提防着她,反应极快,猛力一震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