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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可抱得越紧,就越不知为何即使此刻她在怀中,心头依旧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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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说舔狗不能用,所以改成忠犬
第二十二章
蹇鸿舟一瘸一拐回到屋里,发现桌上放了一瓶金疮药,还有两套冬衣。他的冬衣原本好好放在柜子里,回来就被剪的七零八碎,他冷笑一声,脱掉黏在身上的衣衫,打了一盆水用粗布把身上的脏污擦掉,井水总是带着透骨的寒凉,他忍着冷意,小心翼翼掠过背上的伤口,却还是因为偶尔的触碰让身体瑟缩。
在奉月教能给他送药的,不是师父,就是方才打他一顿的岳甯,他却无端认为是后者。
他记得岳甯后来看他的眼神,怜悯,同情。
她真以为打他一顿再赏个甜枣,他就会不计前嫌了吗?
一想到众目睽睽之下所受的屈辱,他蓦然起身,把手上的药瓶朝门口用力一掷,药瓶在空中抛出一道弧度咕噜咕噜滚在地上,居然没碎。
蹇鸿舟重重砸上门,疲惫的躺在冷硬的床上,身体还在隐隐作痛,肚子有些饿,可他一点都不想动,只要一出去,总会面对那些人异样的目光。
他睁着眼看着墙壁,嗅着阴暗潮湿的味道,听着寒风钻过老旧窗扉摇曳时发出的嘎吱嘎吱声。
这个小小的房间不是他的家。
他眼角微湿,用被子紧紧裹住颤抖的身体,那股寒风像是渗进被子里,在梦里也纠缠着他。
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他一觉醒来时,伤口因为捂得太严实而微微发炎,渗出一些脓水,蹇鸿舟穿着那件单薄的衣衫,企图关上合不拢的窗扉,他低头搓手哈气,目光不禁定在桌上那两件厚实的冬衣上。
皱眉思索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换上,可他却自欺欺人的想着,说不定是师父送的呢,就算是她送来的,反正现在她也看不见,这么一想蹇鸿舟比方才安心不少。
那件冬衣甫一穿在身上,温暖的感觉便让他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他长舒一口气,视线朝门外看去,几度在地上流连,似乎在寻找什么。可是看了很久,却一无所获。
之前不是还在这的,难不成被朱成他们捡走了?捡走就捡走罢,反正他也不稀罕,有药没药又没什么区别。蹇鸿舟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偏偏伤口处却奇痒无比,他忍了又忍,终于在一个时辰后霍然起身,蹲在地上找了很久,才在树丛底下的落叶堆里找到那个药瓶。
蹇鸿舟吹掉瓶身上的灰尘,岳甯的脸一闪而过,他顿时又想把手中紧紧握着的药瓶扔出去,他恼恨自己没有志气,竟然还真的穿上她送来的衣服……还有这瓶药。
岳甯正和萧珩去剑阁挑选一把剑,萧珩在武林大会上赢得的翠微剑在金蚕派时就落下,后来再没回去,用的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岳甯也不知他要在山上待多久,便替他备上好剑以备不时之需。
剑阁里面包罗万象,陈列上百种兵器,其中种类又各不相同,不光刀剑,便是笔、尺、环、绸、伞应有尽有。
其中一把悬在高墙之上的银刀长得十分别致,刀身如弯月一样细长,刀锋似雪,刀柄处缠着一条银蛇,暗红的蛇眼竟用宝石镶嵌,流光微转,摄人心魄。
萧珩微惊,这把白蛇刀分明是江湖一绝柳断愁的兵刃,怎么会在奉月教中?
岳甯知他所想,解释道:“柳断愁早就死在我师父手上,他死后这把银蛇刀一直藏于教中。”
“柳大侠也是一名高手,就此陨落也是可惜。”
岳甯却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你可知柳断愁和妻子青梅竹马,情比金坚,他妻子病逝之后,他怕是早就心存死志,我师父和他从未交恶,那时不知他为何要连番上门挑衅,他们二人交手时,他自己突然撞上剑锋,师父避之不及,他就此殒命,我看是他不愿自己动手,却叫我师父来做刽子手,替他了结性命。”
萧珩听得心里唏嘘,刚要开口,又听岳甯不赞同道:“常有人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我却觉得,世间也不是只有情之一字,为何非要为情而活,倒不如去看看江南烟雨,西北荒漠,届时又与新人相识相知相守,终有一日会淡忘前尘,斩断过往。”〉
她句句真心,不加掩饰,却丝毫不顾忌萧珩的感受,她这样说,就像是在讽刺萧珩为她叛出师门也是件荒唐可笑之事,也像是说,若真有一日他们二人分道扬镳,她终会抛弃这段过往,亦不会对他有所眷恋。萧珩面色微白,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口中的质问生生压下来,似云淡风轻道:“如果是你师父容不得我们在一起,你会不会像我一样?”
岳甯动作一顿,奇怪看他一眼,复又继续垂头挑剑,满不在意道:“好端端的问这作甚,我师父才不像流云派那些人一样那么古板。”
萧珩低低附和,目光却从始至终落在她身上,他眼睛微涩,喉间微酸微紧,心间五味陈杂。
岳甯从中选出一把剑,那剑拿在手上轻盈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