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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明德镖局在后,此番动荡应是要轰动武林了。岳甯的目光落在了跪在她膝前泣不成声的女子身上,女子面色一白,咬牙切齿的瞪了蹇鸿舟一眼,随即又感觉到什么,顿时喜上眉梢,笑意盈盈道:“这仇你今日是报不了了,你家的定光剑我取之不易,定然拿回去好好珍惜。你还是赶紧回去安葬你那早死的爹娘,让他们入土为安才好。”
话音方落,从林中四面八方瞬间投射出数丈绸缎,绸缎如黑云层层笼罩,伴随着如兰似麝的香味冲入鼻尖,耳边隐约传来数名女子的娇笑声。
蹇鸿舟反应不及,毫无防备的吸入缕缕沁香已是头脑昏沉眼神涣散,支撑不住软倒在地。
萧珩惊道:“岳姑娘,小心!”他屏息之际以袖掩鼻便要拉着岳甯飞身而退,岳甯看着眼前的阵势却是惊喜交加,黑绸迷香,这是南海西月岛的路数,传闻西月岛本空无一物,岛主骆雁书及其弟子擅毒用阵,且门派规矩只杀富贵之人,只掠珍惜之物,虏获诸多奇珍异宝,诸多武学宝典藏于岛上,只是不知那岛身在何处,岛上机关重重,除了本派弟子无人可入。
前世岳甯也打过西月岛的主意,只是几次派人前往南海寻找都无迹可寻才作罢,没想到今世会主动送上门来。她掩鼻上前,一剑破开如密布乌云的黑绸,那十多名女子一惊,似没想到有人会不中这迷香,却见那黑袍女子软弱无力,手上的剑掉在地上,只勉强在她们几人身上轻拍几下,连内力也无就倒下了。
她们了然一笑,莞尔笑道:“我还以为姑娘有什么本事呢。各位,有缘再会。”女子的娇笑声渐行渐远,黑绸空中轻柔飘落,沁香忽的骤然消失,一切又风平浪静。
在场众人都吸入不少迷香,都手脚微软,萧珩也不例外,他见岳甯倒在地上吓得脸色突变,几步过去扶起她,见她面色苍白,还以为她受了伤,萧珩慌张的确认她身上哪里有伤,手搭在她腰上时,岳甯却忽然张开眼睛,目中清明,不仅没有方才的虚弱,反而目带讶然的注视着身上的手。
萧珩长松一口气,也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登时有些无地自容,慌忙收回手解释道:“方才情急之下,失礼之处,情、情非得已……”
见岳甯无甚在意的起身,萧珩略有失落。
第十五章
岳甯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起不来的蹇鸿舟,只觉他武力低微,一点迷香就受不住,不说报仇,怕是还没到西月岛便一命呜呼,也难怪他追了这么久都没杀掉那女子。
蹇鸿舟散尽药力,满腔恨意涌上心头,岳甯嫌弃的眼神刺得他恨意更甚,他又恼自己这般狼狈叫人看轻,家仇未报,父母在天之灵要如何安心。现在看来凭他一己之力简直是痴心妄想,他打定主意回去安葬好爹娘,就去洛阳投奔舅舅,再与舅舅计划报仇大事。
他吃力的起身,浑身仍使不上劲,只得撑起身子找一棵离他们较远的树坐下。
晚膳只能将就,萧珩把方才猎的兔子剥皮去骨,把香草捣碎成汁抹匀在兔肉上,在篝火上烤的皮肉金黄,不过多时就有香味扑鼻,他手法熟练,似乎做过很多次,岳甯前世可没见过,不由出声问道。
萧珩笑道:“流云山口味清淡,没什么好吃的,有时嘴馋了就和师弟师妹去后山打点野味,一来二去便熟了。”岳甯观他笑意渐淡,知他想起师门旧事心底难过,也不再问。
萧珩撕下兔腿给岳甯,岳甯其实不太喜欢荤腥,拧着眉轻咬一口,表皮酥脆,香味入肉却不油腻,她眉微展开,又咬了几口,萧珩却满含期待看她,岳甯如他愿道:“尚可。”萧珩果真心满意足,自己也折了兔腿吃起来,待见蹇鸿舟坐在另一棵树下怔怔出神,也不管他承不承情,丢了一小半肉到他面前。
蹇鸿舟愣了一会才捡起地上的兔肉,兔肉吃到嘴里,他眼中难掩泪光,想起死去的爹娘,那口肉怎么都咽不下去,他再也顾不得旁人的侧目,抱头低声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只有篝火在黝黑的林中明灭不定,似夜幕里微弱的星光。岳甯呼吸绵长,倚在树干上睡得正香,萧珩怎么也睡不着,他摆弄着火柴,此时一阵寒风吹来,连他也感到丝丝冷意,他轻手轻脚过去,把外衫脱下小心翼翼披在岳甯身上,刚披上岳甯便幽幽转醒,她见萧珩微惊,面上不大自然,立时起身坐去旁边,暗笑他这时还要避嫌,恪守那什么男女之别,可真是榆木脑袋,便拍拍身旁的空位,轻笑道:“我叫你走了吗?过来。”
她含笑的目光看得萧珩心神迷乱,垂着头不敢再看,忸怩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走过来,却在两人之间留了一道界限。
岳甯偏像戏弄他似的,又道:“坐这么远作甚?再近一点。”
萧珩踌躇一会,慢慢挪过去,才挪了一半就被岳甯一把抓住手臂拽过去,那张脸离他很近很近,他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是初见时的沉香。他胸口鼓跳如雷,耳中嗡嗡作响,紧张的一动不动。
岳甯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烫得他耳朵发红,“你要发乎情,止乎礼?”
其实他完全听不清岳甯在说什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