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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边,这空荡荡的房间倒像一座囚禁他的坟墓。
是不是自己真的哪里不够好,不然阿甯怎么会来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少?萧珩想着,待阿甯来了,定要对她道歉。
萧珩想说的话在看到书生那霎尽数消散。她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欲言又止,书生形影不离的站在她后边,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落到阿甯身上,然后温柔地替她将落在两侧的发拢起,动作熟练的像是做过许多次一般。而阿甯,却好像已习惯,竟也不曾回头。
这个贱人,贱人,贱人。
萧珩气得浑身发抖,仅是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就耗费他的大半力气,可他却兀自站起来去拿架上的长剑,长剑出鞘,锋利的寒气直指书生,暴怒之下的萧珩失去理智,满心都是要杀死这个人,手腕一转,直直朝着书生心口刺去。
他要他死!
可是萧珩已不是曾经的萧珩,他动作太慢了。岳甯仅用两指便夹住剑身,另一只手击在他腕上,长剑脱落,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嗡嗡直响。
萧珩没站稳,脚下踉跄,狼狈地摔在地上,额头磕上桌角,立时红肿一片,萧珩甚至没感觉到额头的痛意,极大的委屈叫他胸口又酸又涩,眼前朦胧,再见她防备地挡在书生前面,生怕他做出伤害到书生的举动,顿时心寒入骨,身体发颤,泪几欲要涌出眼眶,他却执意问道:“岳甯,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只要你给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到这个关头,他还天真想着他的阿甯会幡然醒悟。
书生望向他的眼神有些怜悯,阿甯只是沉默,眼中有些愧疚,答案是什么已不言而喻。岳甯想上前扶起萧珩,手刚碰到他的臂膀便被他打落,“走开,不要碰我。”
她就真的不碰他了。
她的眼神很冷,比山风更冷,握着那书生的手便一同离去。
人心为何能变得这么快?
他把什么都给了她,却还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人,以那样难堪屈辱的方式见证痛不欲生的背叛。
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痛得想把心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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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甯叹气,思索半晌,轻飘飘落至门前叩门。她只是想补偿上辈子莫云中的陪伴,这辈子各自安好,也许他能活的久一点。
里面的人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深夜来访,仅开半扇门,待看见她一身古怪打扮,只身形看出是个女子,神色愈加警惕,“你是?”却见那黑衣女子一声不吭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
荷包里装的是几张银票和一张地契,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莫云中只觉这人稀奇古怪,哪里敢接,又连问了几声,那人似有不耐,冷声道:“要你拿着便拿着,婆婆妈妈做什么?”
出乎意料的清冷,竟也独具风韵。
莫云中心下一松,哭笑不得道:“你要我接我便接?你总得告诉我缘由吧?”
黑衣女子把荷包往他门前一掷,荷包跌落在门槛上,她没有去捡的意思,只道:“你不要扔了便是,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干。”
莫云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发愣,好一会才弯腰捡起荷包,待看见荷包里的东西之后惊愕不已,匆忙追过去,那女子不理他的唤声,一个眨眼间便消失了。
莫云中揉揉双眼,再看看周围空荡荡的,哪有所谓的黑衣女子,顿觉手心烫的紧,头皮发麻,汗毛倒竖,怀疑自己莫不是遇上书上说的鬼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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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长篇好难啊。。。
第五章
天光乍亮,扬州郊外的擂台一侧已聚满人群,大多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和看热闹的,那些大门派自然不用早早在此等候,擂台另一侧已布下坐席。
当今武林盟主为金蚕派的掌门孟英山,金蚕派创派百年,根基久远,尤以铸剑闻名,江湖上的名剑大半出自金蚕派之手,其剑削铁如泥,锋芒逼人,引得不知多少人云趋鹜赴,可谓是一剑难求。
而金蚕派人才辈出,单是孟英山之子孟津南不过十五有余便声名在外,与流云派的萧珩、天鹤门的卫嘉年并称三侠。而这三侠风头正盛,个个又是俊男子,一时不少人慕名而来。
甚至有人给他们外貌排了个高低,第二是这萧珩,第一便是卫嘉年。
岳甯一路走来一直听得这个名字,前世她来迟一步,萧珩已在擂台上战无不胜,倒未曾留意过什么卫嘉年,心中微感好奇,走到擂台前面去打算看个究竟。
此时已是辰时中,日头火辣,人比方才还多几倍,率先到来的是流云派,流云派掌门柳信言约莫四十有余,面容清雅,爽朗清举,身后跟着众多弟子一同落座,已在此等候良久的金蚕派弟子便恭敬的送上酒水瓜果。
柳信言一笑,朝旁边的萧珩叮嘱比试事宜,萧珩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根骨绝佳,悟性极高,在平辈里鲜有敌手,年纪轻轻剑法卓绝几乎快赶上他这个掌门,只是心境未到,还需历练几年,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