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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没想到会提前与他相遇,再者自她重生以来,也不知是何缘由,修炼起来日进千里,现在武功已臻大成境界,比起前世功力还要雄厚,江湖上顶尖的一流高手也难近身,她着实没兴致再上擂台争什么第一。
得了她那句话,萧珩稍稍放下不舍,二人就此分别,萧珩那副喜上眉梢的模样怎么也藏不住,不待他人看出端倪,面上又故作平静,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遍一遍默念着岳甯的名字,心底发烫,那股灼热从心底蔓延至脸颊,如漫天红霞,他怎么也坐不下来,仿佛有浑身力气使不完,提剑便去后院,那剑法不似以往张弛有度,进退自如,倒像初出茅庐的少年郎般急切热烈,没了章法。
岳甯轻车熟路走进一条巷子,巷子尽头是一座破旧的泥房,墙面斑驳发黄,木门缺了个角,漏出屋内微弱的灯光。
岳甯跃上屋顶,拿开一片瓦片,便见烛光黯淡,莫云中坐在案前极其专注的看书,静的唯有翻书声。
他还是没变啊。
莫云中是岳甯的第二位夫婿,可惜后来出门游玩时,失足跌落马车而死,岳甯对他动过心,有短暂的喜欢,他逝去后她也有几分感伤,便将他葬在扬州郊外让他魂归故里。
他一辈子为贫所困,也就跟着她享了几年福便早早去了,若他还活着,在玉阳峰上,会不会像萧珩一样陪她到死?还是会跟着那几个人弃她而去?
即便在梦里,她也常常梦到萧珩坐在床沿,满面哀愁,更多的是梦到在玉阳峰上拥着她的臂膀,落在她脸上的泪,他嘶哑的哀求,最后是鲜红的血。
醒来时仍心有余悸,那双含着悲戚的眸子总会忽然闪过,她心乱得厉害,夜深人静时便会胡思乱想,想萧珩是不是还在奈何桥上等她,想萧珩会不会和她一样重生。她派人送了很多东西给萧珩,只想尽力去弥补,压在心底那块巨石却没有落下来,于是岳甯启程去了扬州。
第四章
岳甯也知道,萧珩恨莫云中,他一直认为是莫云中,让他从岳甯的唯一,变成其中之一。
一个人怎会甘心与他人分享心爱之人,萧珩刻骨铭心的恨过,歇斯底里的闹过,只蹉跎了岳甯对他仅剩的一点点感情。
彼时岳甯与萧珩一同去扬州,月朗风清,夜晚的街市灯火辉煌。岳甯牵着萧珩的手,说是要买吴记的糖炒栗子,还要买王记的蛋花酥,他便笑着跟在她后头。
远远地便听见争吵声,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扯着前面那个魁梧的中年大汉,急声道:“快把我银子还回来。”大汉只是不屑的瞥他一眼,用力一推,书生便摔倒在地,“你凭什么说我拿了你银子,真是血口喷人。”
那书生许是没见过抢的那么理直气壮的人,气结之余脸都涨红了,扯着他的衣服不愿放手,“这是我亲眼所见!旁人也都看到了。”他这么一说,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像都在看戏般。
书生大抵是真的没想到,嘴唇动了动,眼眶通红。
岳甯起初只是看着,后来不知怎的,看见书生要哭了,回头朝萧珩一笑,松开他的手。
萧珩心有不安,极不情愿松开她的手,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仿佛这一松手,就再也牵不到了。他默默看着岳甯走过去,那大汉还想抵赖,没料到她一个小姑娘会直接出手将他手折断,痛得他满地大滚。
岳甯把大汉身上的几个钱袋通通抢过来,塞进早已看呆的书生手里。
那书生脸更红了,怔怔地望着她,眸带点点微光,“多谢姑娘……”他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岂料话未说完,那姑娘冷哼一声,面上作不耐之色道:“顺手罢了,要你谢我?”
书生一噎,仍道:“在下莫云中,今日之恩来日自当……”
她身后的男子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似乎很是痛苦,姑娘急忙回到他身边,莫云中见着他们二人便要离去,心有不甘,忙高声追问道:“敢问姑娘芳名?我莫云中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将来若是有缘相见,定偿还今日恩情!”
姑娘脚步一顿,回首看他:“除非你要以身相许,不然别来奉月教见我。”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竟是魔教妖女!
姑娘展然一笑,眉眼飞扬,揽起身旁男子,几步跃上屋顶离去。
而莫云中却想着她离去前的笑容,竟是心神迷醉,不能忘却。
萧珩那时万万没想到,书生和岳甯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有一日岳甯拿着一封信说要独自去扬州办教中事务,萧珩顿生疑虑,平常事自会有教众代劳,最近扬州也无大事,他伸手想拿信看,岳甯手一避,那封信在她手里成了齑粉。她面上坦荡,走前和寻常一样在他颊上一吻。
萧珩还道自己多心,不久后书生追随岳甯来到教中,常伴岳甯身侧,萧珩一下想通其中旁枝末节,气急攻心下常常口不择言,把岳甯从身边推得越来越远,气得自己也卧病在床独自气苦。
萧珩独自躺在病床,想她想的心口作痛,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