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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匍匐在她脚下也在所不惜。
    那只是短暂的一晚柔情,因为过了那晚,岳甯便好像彻底忘记有这么一个人被她厌弃地丢在阴暗角落,她依然是那个冷漠无情,喜新厌旧的魔教教主。
    只有岳甯知道,在和别人欢好的时候,她会不期然的想起有一个人在等她,在这个念头未生根时,灭顶的快感便将之冲散,身边人极致热情的交缠让她沉浸在欢愉之中,她迷失在欲望里,已经忘了漆黑夜幕下的烛光昏黄,有一人正伏在案前,怔怔望着院落门口,等明月上了枝头,他便沉默地将门上了锁。
    阿甯今晚,又在谁的身边?
    那种叫嫉妒的毒药已经折磨了萧珩很多年,妒火一寸寸侵蚀理智,如果抢走阿甯的人都死了该多好……
    不,死了还不够,他们哪里碰过阿甯,哪里便要剁碎才好,只有这样,才能解他一丁点心头之恨。
    他目光落在尘封许久的剑上,面容平静,眼底释放出压抑的癫狂,他握住剑柄,长剑从剑鞘缓缓抽离,纤尘不染的剑身通透着寒气,手握住锋利的剑,划破掌心流出的血淌落剑上,殷红覆盖银霜,有奇异的美感。掌心的刺痛唤回他的理智,他坐在椅子上,眼眸沉沉的望着那把剑,满身蓬勃杀意陡然消散,可在他心上的某一处,笼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人临死前,过往便像画卷在脑海一幕幕铺展开来,岳甯置身于这个轮回中,心情前所未有的宁静。
    后来的事岳甯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萧珩抱着满身是血的她跪地求饶,求放过她。
    只记得萧珩哭的稀里哗啦的脸,他跪在仇敌面前拼命磕头,血从额头滑落和泪黏在一起,很丑。
    他怎么总是喜欢做傻事,无缘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
    罗渊似乎是不耐烦了,抓住萧珩的头颅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提起来,他的手指在萧珩头颅上并拢,轻轻一捏,他的头就裂开来,温热的血水溅在岳甯身上,浓郁的腥臭味充斥着鼻尖,也让她心窝有点发冷。
    罗渊手一松,满不在意的往旁边一扔,萧珩的身子就软软地倒在岳甯身上。
    她竟然有些恼怒,恼怒萧珩为什么不走,偏偏要留下来。
    她的神志愈加恍惚,连周遭都朦胧起来,眼前出现一道极为熟悉的影子,一袭白衣,孤零零的站在树下,微风拂过,几瓣花落在他肩头,他清亮的眸子望过来,旖旎着缱绻春光,是那样温柔。
    不是在深深寂寞园里枯等到死的他,是与她仗剑江湖,执手而立的萧珩。
    岳甯心弦微动,吃力地牵住萧珩尚有余温的手,胸口一道利刃穿透而过,血光湮没她的视野。
    魔教教主岳甯在玉阳峰被诛杀之事震动武林,奉月教六神无主之际,武林诸派以无缘谷为首踏平奉月教,不分是非,不问对错,老弱妇孺,满门诛杀,尸体横陈,血流成河,自此江湖再无奉月教。
    而萧珩错付痴意,却依然对岳甯的钟情不易,生死不离被写成了两册话本在江湖广为流传,上卷名曰《蝶恋花》,下卷则为《卷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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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姑娘,扬州到了。”
    船刚泊岸,船家便小心翼翼将那位戴着帷帽的黑衣女子请下了船,他偷偷朝她脸瞄一眼,帷帽檐下的黑纱垂至颈部,里头还蒙着面纱,只朦胧的看见一双眼睛阴沉的盯着他。
    船家脊背冒出凉气,赶忙垂头,见她一只玉白的手握在玄青的剑柄上,心登时紧绷起来,身子都站不利索,她仿佛在逗他似的,手慢吞吞的挪到另一边的荷包上,船家松一口气,颤巍巍的从她手上接过银两,不敢再多看,只等她下了船,才抬头去看她的背影。
    过几日在扬州城外便是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她这身打扮料想便是江湖中人,并不算起眼。不过她这样蒙的严严实实的,衣着颜色也不像年轻姑娘的喜好,仅看外表当真看不出她的年龄,是以店小二迎她进门时就说错了话:“这位婆婆,二楼还有位置。”
    仅有几个江湖人士往这瞥一眼,便兴致缺缺收回视线。
    却听那黑衣女子不悦道:“你敢叫我婆婆?”她的声音清冷好听,分明是个年轻姑娘。小二自知说错了话忙跟在身后赔罪,她却理也不理,挥袖径自上了二楼,小二欲哭无泪的跟着她,江湖中人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脾气不好的随便抬抬手便能把酒楼拆了,眼看武林大会越来越近,这扬州城更是卧虎藏龙,遍地群雄。
    他在一旁愁眉苦脸,那黑衣女子见他这样似是满意了,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道:“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和酒,别叫人来打搅我,否则我就不想看见你了。”她最后一句语气尤为狠戾,那小二明了她的言下之意,吓得脸色一变,忙应声退去。
    岳甯自然不屑为难一个普通人,只是见着小二反应有趣的紧,刻意吓吓他罢。
    她朝窗外看去,远处层峦耸翠,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