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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通红,只觉得烫得惊人,却想不出任何话能驳她。
大梁长公主秦舒窈,虽然偏执狠毒,令人胆寒,但毕竟是从小在皇家的礼教底下长大的,且对男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即便从前在后院里养着数十名男宠,也只当收集来的漂亮玩物。
但眼前的这个秦舒窈,大胆热烈,不玩含蓄自矜这一套,不管是从前强装着长公主的身份,对他横眉竖眼的时候,还是如今卸下了重担,待他温存体贴的时候,在吃他豆腐这一方面,从来都没有手软过。
在他愣怔的片刻,秦舒窈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那只蓄满了坏心思的手,不由分说扯住他的衣襟,大有就地动手的架势,顾千山哪里招架得住这个,陡然一声喘息溢出,耳根热得像要把自己蒸熟了。
“不可……”他本能地脱口而出。
秦舒窈当真停了手,认真地问他:“为什么?”
顾千山张了张嘴,越发愣住。
是啊,为什么呢,他早就是她的驸马了,是过了聘拜了堂,明媒正娶的夫妻,只是久久未行夫妻之实罢了,今日之事,即便搬出圣贤礼教来,也没什么可说的。
秦舒窈盯着眼前的人,笑得不怀好意。
从前,她是觉得,这人不过是她以驸马的名义,圈在身边的血包,没有感情基础就要了别人的身子,那叫耍流氓。后来,她真的动了心,顾千山病成那样,她也不能乘人之危。
这些日子以来,她小心翼翼陪着他养身子,夜夜抱着这么好看的人,动手动脚却只敢流于表面,半点不敢动真格的,都快憋出内伤了。
眼瞅着到了今天,这身子也差不多该是养好了吧。
她舔了舔嘴唇,蓦地生出一种亲手种的白菜可以摘了的心情。
顾千山看不见她的神情动作,却硬生生感觉到了某种危机感,慌得心下乱跳,偏偏被她以这个姿势禁锢着,半点逃不开,只觉得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极怪异的感受,烧得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他毕竟是自幼长在名门望族,礼教良好的公子,父母亲看管得严,长到十五岁,也不曾如有些公子那般早早纳了侍妾或通房,后来拜入道门,更是从早到晚面对的都是男子,清心寡欲,不染尘缘。
在公主府这些日子,被秦舒窈锻炼颇多,被亲被抱都已经习惯了,但今日所为仍然是……
他努力挤了挤干涩的嗓子,负隅顽抗,“如今是在书房里,不妥。”
“也对。”秦舒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顾千山刚略略放松下来,喘了一口气,就感觉坐在他腿上的人轻快起身,并且来拉他的手。
“这里也没有床没有榻,的确不合适。走,我们到隔壁卧房去。”
“……”
顾千山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半推半就,被她拉到大床上的。
他感受着秦舒窈的手环抱着他的腰,双唇像蝴蝶穿过花丛一般,在他额上颊边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却忽然间有些难为情。
“你……慢些。”他声音低弱,混杂在喘息声里,格外令人耳热眼跳。
秦舒窈猝不及防,被撩得腿都快软了,心说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她都没进入正题呢,怎么慢一点?
“怎么了?”她吻了一下他鼻梁,将身子支起少许。
顾千山的神色像是强掩着紧张,支吾了片刻,终是道:“你再胡来,我就找不到你的衣带在哪里了。”
“……”
秦舒窈注视着身下的人,从他的脸上看明白了什么,陡然啼笑皆非,笑意里却又带着些许心酸。
世间男子,在这件事上,多是占据主导权的,在这个时代,想必更是如此,初尝此事,让一个女子压在身体底下,大约难免羞赧。
而于顾千山而言,又多了一重意义,格外明白地提醒着他,他是看不见的,他与别人不一样,即便他平日能够努力照应自己的生活,有些事他注定无法办到。
她微微笑了一下,牵过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衣带上,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这不是找到了吗。”
她引领着他修长手指,与她的衣带纠缠,一边在他颈间落下更多的吻,一边轻轻放下床边帷帐,遮去了外面大半天光。
盛夏蝉鸣,风随心动。
她忽然就想起大婚当夜,他眼覆红绸,被自己推倒在喜床上的模样,当时她心里除了歉疚,就偷偷摸摸在想,假如没有牺牲利用一说,他是她两情相悦的夫君,那倒也真不错。
那如今,终于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