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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的时刻。
陆时谌冷冽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些许,近日来因为陆建华和陆二叔争夺家产不断争吵而引起的烦躁也消散了不少,他低头在手机上打字。
【.:没什么,家里老人去世了。】
他不想同程凛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家族财产争夺的事,这些人的嘴脸太丑恶,他都不屑于说出口。
【下把一定赢:啊……节哀】
陆时谌有些想笑,回了个“好的”,对面就没下文了。
陆时谌等了几分钟程凛还是没有回复,他只得好笑地关掉手机,再走进书房时,面上又恢复成了冷冽的寒意。
书房里,气氛剑拔弩张,陆建华和陆二叔分别坐在两边的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见陆时谌进来,两双视线纷纷落在他身上。
老爷子在两天前的清晨去世,去世后,他的律师公布了遗嘱,瞬间让陆建华和陆二叔炸锅。
陆时谌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分老爷子百分之十的股份?
陆家总共占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陆建华掌权,手上有百分之二十八,陆二叔手上有百分之五,老爷子手上留了百分之十五,还有百分之三,在佟渝身上。
佟渝去世已久,临死前将股份都留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是陆时谌,现在老爷子又给陆时谌百分之十是什么意思?他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需要那么多股份吗?
陆建华倒是没那么义愤填膺,毕竟陆时谌说到底还是他的亲生儿子,公司他本来也就打算留给陆时谌,倒是陆二叔,在知道这件事后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他一个亲儿子,还比不过孙子亲?
不但比不过陆建华,现在连陆建华的儿子都比不过?
但是遗嘱已经立了,老爷子也没了,陆二叔也没辙。
剩下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老爷子给了陆江原百分之一,陆建华和陆二叔分别百分之二,陆二叔纵使憋屈,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只能阴阳怪气地嘲讽陆江原几句。
他就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不会做生意,管不了公司,平时就只会胡吃海喝,叫上朋友一块儿喝酒,什么都不上心,唯一上心的可能就是自己分的遗产有多少。
陆时谌现在手握百分之十三的股份,是除了陆建华之外股份最多的,陆建华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舒怡就不一定这么平和了。
她自从嫁到陆家就一直试图说服陆建华,试图给陆建华洗脑,将公司给陆霖。
毕竟陆霖还小,陆建华四十多岁也不算老,陆建华退的时候正好可以将公司交给她们母子俩打理。
至于舒怡听到这个消息会作何反应,陆时谌也没兴趣知道。
事情尘埃落定后,陆时谌就去学校销假上课,他准备已久的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也如约而至。
五月中旬,陆时谌和自己的两个队友踏上了去华沙的飞机。
这届ACM决赛在波兰华沙举行参赛者高手如云,随行的两个大学生紧张兮兮地坐在座位上讨论,时不时将崇拜的目光投向陆时谌,而陆时谌本人则一脸淡定地问空间要了个毯子,自己从包里拿了个眼罩戴上开始睡觉。
……
程凛发现最近小九的作息变得有点奇怪。
平时两个人雷打不动地互说早安晚安,作息时间出奇的一致,而现在程凛说晚安后,小九要过六七个小时才能跟他说晚安。
程凛猜小九应该去了国外。
在维持这个作息四天后,程凛终于忍不住问小九的坐标,而小九只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小九:波兰。】
【小赢:你也在波兰?好巧,我同学也在波兰,他在华沙比赛。】
【小九:最近波兰确实有个大型比赛。】
正在欢快聊天的程凛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在他心里,从来没想过小九会和陆时谌那个冰块脸扯上关系。
小九既可爱又善解人意,和陆时谌那个喜欢拉他下水的恶臭男青年一点都不一样!
……
华沙某国际酒店。
酒店已经被组委会包下来供参赛选手居住,陆时谌和他的两个队友在前台登记了个人信息后,被分到了五层的三人间。
在五层居住的选手有一小部分是华夏国籍,还有一部分是法国国籍,这些法国的选手眼高于顶,自然看不上来自华夏的陆时谌他们。
陆时谌上去的时候正好在走廊里碰见一队法国选手,这些高大的白人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用法语叽里咕噜讨论起来。
陆时谌的两个队友听不太懂法语,但陆时谌可听的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法国选手大声说道:“真是晦气,又碰见几个华夏人,这些华夏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有胆量来跟我们比赛,看来他们只能期待自己不要输的太难看了。”
另外几个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个人看了陆时谌一眼,语气讥讽:“华夏人已经多少年没有进过前十名了,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比赛,我听说他们国家出了一个实力强劲的黑客,可惜了,那么强的实力肯定不是学生,也不可能来参加比赛。”
陆时谌笑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24小时内的的二分评都发小红包~爱你们~
第41章
也不外乎这些法国选手口出恶言,陆时谌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华夏近几年都没有获得过名次和奖项,其他国家早就迫不及待想来踩一脚。
陆时谌也不恼,比赛时见真章,随即面无表情地带着两个队友就想越过那几个法国人回房间。
一只手突然拦在他面前。
陆时谌抬眼,刚刚第一个嘲讽他们的法国人正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用生涩的华夏语说:“你们,垃圾。”
陆时谌的脸色倏地冷了下来。
两个队友双目几乎要喷火,其中一个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被另外一个拦了下来。
法国选手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哈哈大笑,毫不掩饰他们的轻蔑。
陆时谌冷眼盯着几个大笑的人,那几个法国选手笑了几声,发现对面的华夏人什么反应也没有,顿时无趣的收敛了笑意。
这些华夏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聊,还是期望他们在赛场上输的难看些吧。
法国选手们无聊地耸耸肩,面带惋惜,但也不准备再说什么,只期待明天在赛场上能把陆时谌这群人踩到脚底下,狠狠碾压他们。
就在几人转身,想要回到自己房间时,身后那个个子很高的华夏人突然说了一句法语,发音标准,语调低沉,隐含不屑。
“只有担心自己失败的人才会在别人身上寻找存在感。”
“第二名。”
“你——”法国选手们面带怒气,近几年,他们国家一直都拿不到第一名,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