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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最后他还是把这条未发出的消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然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手机往床上一丢。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地回到了学校。
假期最后一天,路北岑还发消息给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学校,他开车接她。祝弋拒绝了,说反正到学校都见到了,没必要特地跑过来接她一趟。
祝弋拒绝了他,他也没再强求,就回了个好。
两人回到学校后,各自都没主动联系各自,再加上现在学院也不同了,一天到晚见面的机会基本为零。
路北岑越不主动找她,祝弋就越胡思乱想,一天在脑子里脑补八百个故事版本的那种。
等到星期一的晚上,祝弋有点忍不住了,点开微信就想质问他为什么突然不理她了。
很快,祝弋又陷入到了前天晚上的死循环当中,消息输了又删,删了又输,来来回回四五遍,愣是一条也没发出去。
路北岑这边呢,他又是什么想法?
其实,他也有点生气了。
从追祝弋到两人在一起,几乎每次都是他主动。
然后,这回他不想再主动了。
两人相互冷静了三四天,周六一大早,祝弋就醒了,躺在床铺上瞪着眼。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路北岑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最终宣告分手,分手的第二天路北岑就搂着别的女生的腰在她面前晃,气得她又冲上去跟路北岑打了一架。
祝弋对着天花板回想着梦里的细节,做梦她是真情实感的,所以一觉醒来她真的很生气很难过。
伤心难过之余,祝弋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路北岑不会是想要冷暴力她吧,然后让她知难而退,主动提出分手。
她越想越气,要冷暴力也轮不到路北岑啊,也该是她作为施暴者啊。
明明是他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上回在公园,这小子肯定是心虚了所以才掉头就走的。
去他丫的。
分手就分手!
祝弋转念又一想:不行,不能就这么静悄悄地分手了。
分手前不骂他一顿,怎么能解气?
于是,祝弋一个电话就呼过去,手机嘟了两声,被接通。
手机那头是路北岑一声闷闷的“喂”,像是还没起床。
都他妈早上七点了,还在睡懒觉?
嘿,以前她都没发觉,这人心还挺大。
老娘被你冷暴力的早上七点就醒了,能让你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
“路北岑,你几个意思?是想分手吗?”
祝弋声音冰冷,一下子就冻得路北岑睡意全无,尤其是听到“分手”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吓得诈尸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什么分手?”路北岑茫然地问。
“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你还在这儿给我装呢?”祝弋嗤笑出声。
今天什么地步啊?他又装什么啊?路北岑一脸问号。
“路北岑,你这几天理都不带理我一下的,是想冷暴力我么?”
“不是……”
路北岑话没说完,祝弋直接打断:“想分手就直说,不用搞这些个心机。姐姐我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你放心,分手后,绝对不会像个弃妇纠缠不清。”
“没有要分手,祝弋,我就是,就是……”路北岑吞吞吐吐花也说不清楚,可把祝弋给急到了。
“就是什么啊,路北岑你啥时候变得别别扭扭,跟个小姑娘似的了,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是吧。”祝弋感觉自己怒气值一上来,战斗力也跟着爆表了。
“我去你家那天下午,我看见你跟任之洲在一起,你俩节假日特地去逛了个公园?”
“果然,我就知道你看到我了,那你和姜舒瑶呢,你俩节假日特地去公园看天鹅?”讲太久嘴有点干,祝弋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还有啊,你都看见我了,怎么掉头就走,怕我发现你俩背着我看天鹅,心虚?”
“我心虚,”路北岑拿着手机笑了一下,“姜舒瑶是我妹好吧,任之洲呢,任之洲是你哥还是你弟?”
“我知道啊,没有血缘关系的妹。”祝弋嘴角往下一扯,也是冷笑出声,“路北岑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姜舒瑶喜欢你?”
……
两人越吵话题扯得越远,最后路北岑气得将眼睛一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天我一回到家就听到我继母在骂姜舒瑶,我继母怀孕了,在家养胎。这段时间姜舒瑶不是被她亲妈打就是被骂,我是看她可怜兮兮的,所以说带她出来逛逛。车经过公园的时候,姜舒瑶非要进去看天鹅,然后我就看到你和任之洲坐在亭子里说话。就这样,没别的。”
路北岑的解释来得突如其然,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沉默了半天,最后也心平气和地开了口:“那天不光有任之洲,还有程墨,你看到我的时候,程墨刚好去卫生间了。程墨差点跟我绝交,我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