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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聚在一个大教室里开会,开会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他们专业的辅导员却巴拉巴拉说了将近半个小时。
会议内容概括成一句话,那就是:大一新生要强制上早晚自习,各班班长要负责点名。
在辅导员刚说完要强制上早晚自习时,底下同学一片哀嚎。
哀嚎并没有什么用,自习该上还是要上的。
晚自习六点半开始,祝弋在寝室磨蹭到六点二十才出发,等她到教室时,后排已经座无虚席,没有空位了,只剩下第一排第二排三三两两的坐了几个人。
祝弋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辅导员和各班班长,觉得那些位置她实在不配坐。
她又扫了一遍后排,诶,好巧不巧,倒数第二排路北岑旁边还有个空位。
真是命定的猿粪啊。
路北岑左手边那个空位靠窗,右手边坐着韩畅。
祝弋小碎步走到韩畅身边,扬起手,甜甜地打了一个招呼:“学长,你怎么也来上晚自习了,还来文学系的教室上晚自习?”
韩畅咧嘴笑道:“来陪阿岑啊。”
两人交谈期间,路北岑已经抬起头了。
祝弋顺势冲他眨眨眼:“路同学,你那有人坐吗?”
路北岑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又低头看书,不咸不淡道:“有的。”
一旁的韩畅连忙起身:“有个屁啊,没有,没有,”说着,他手往前一伸,摆出“你请”的姿态,“小学妹,快进去坐。”
祝弋坐进去没多久铃声就响了,晚自习大家都安安静静学习,她也不好肆无忌惮地找路北岑聊天,就单手支着脑袋盯着他看。
我盯得你心里发毛,就不信你还学得进去。
大概盯了十分钟吧,祝弋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路北岑估计也是被祝弋盯得看不进书了,从本子那撕了一张纸条,唰唰唰,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字,然后漂亮的手指按住纸条,往前一推。
都大学了,还传纸条。
祝弋支着脑袋看了一眼那纸条,上面写着“你在干嘛?”四个大字和一个问号。
她发呆似的盯着纸条看了两秒,眼皮耷拉着,然后慢吞吞地拿出笔,在那四个字下面回了一句话:我在发呆啊,打扰到你了吗?
跟路北岑的字比起来,她的字就要秀气好多。
路北岑瞥了一眼纸条,然后抬眼,眼神中带着一丢丢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随后重新低头看书,再也没理她了。
祝弋继续支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之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一觉睡到晚自习结束,顾冬晨走过来叫她。
晚上回寝室,他们班长还不忘在QQ群里贴心地提醒大家明天早上六点半早自习。
李子依一摔手机,瘫在椅子上哀嚎:“六点半?!还让不让人活了。”
顾冬晨拿着手机叹了一口气:“犹记得,高三老班对我们说的话‘到了大学你们就解放了’。”
祝弋打了一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各位,早点洗洗睡吧。”
上床前,她们几个相约定好早上六点的闹钟。
第二天一早,六点一到,各色闹钟此起彼伏。
她们仨都起来的时候,祝弋朝王婉秋的床铺瞟了一眼,她还在赖床。
本来就磨叽,还赖床,祝弋的脾气有点上来了。
又是昨天一样的情景,王婉秋还在卫生间洗漱,她们仨个坐在椅子上等她。
祝弋看了眼时间,不耐烦了,对李子依道:“要不,我们先去自习室吧,等会儿都六点半了。”
李子依表示再赞同不过,拉起背包就走。
顾冬晨经过卫生间时还跟里面的王婉秋打了声招呼:“婉秋,我们先去教室了。”
里面的人没吭声,顾冬晨也没在意什么,跟在李子依后面出了门。
三人走后,大约过了个五六分钟,王婉秋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她真没想到卷发会这么难打理,今天早上起来直接炸毛了,她刚刚抹了好多护发精油才顺了一点。
她望了眼空荡荡的宿舍,又想起刚刚隐隐约约听到祝弋说的那句话。
王婉秋怨恨地瞪了眼祝弋的桌子,而后一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哼,祝弋明明是很在意,很不舒服的吧,她跟她烫了一样的卷发。还刻意把头发盘起来,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现在又开始怂恿室友孤立她。
明明介意的要死,却还是强忍着不爽,真是忍着恶心也要扮演好自己又乖又纯的小仙女人设。
还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啊,比狗血偶像剧里的绿茶婊、白莲花还能演。
演就演吧,可这才刚刚第二天呢,就忍不住了,开始在背后搞小动作,耍阴招了。
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就一堆男的也往她身边凑,一堆女的也往她身边凑。问题是还没一个人看透她的本质,一个个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头,寝室另外两个人是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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