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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冒出来一条更大的蛇来。
    几乎是刚才那条赤蛇的三倍大,比三四个壮硕男子合起来都要粗壮。
    是条五阶妖兽。
    巨蛇张开大口,瞬间就抢走了快到他手里的火焰花。
    若不是躲的及时,恐怕还要被咬掉手。
    “孽畜!”
    到手的东西被抢走,谢禹气到骂出声。
    他抬头看着大半身躯还隐在火浆里的巨蛇衔着火焰花,眼看蛇头一仰,就要将花悉数吞进肚中。
    心下一急,哪里还能顾上他与巨蛇的修为差距,飞身上去就要抢夺。
    一道灵力打过去,暂时封住了大蛇的嘴,让它无法合拢,灵力一动,就裹住了整个火焰花,大蛇要想吞下去,还得先破开这层灵力。
    但五阶妖兽不是这么轻易对付的,只堪堪制住一瞬,巨蛇大张的嘴就再次想合拢。
    同时藏在火浆里的蛇尾终于出现,露出了真容,连同飞溅的炙热火浆就朝他袭击而来。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间,然而就在他巨蛇交上手的同时,另一股灵力偷袭过来,直接卷走了蛇口中没来得及吞下去的火焰花。
    谢禹大惊,与巨蛇同时朝那边看去,火焰花已然落入谢孤悬手里了。
    “无耻小人!”
    他出声骂道,再次对谢孤悬出手,想将火焰花抢回来。
    然而五阶巨蛇比他更快,从空中就往下落,而且在转身的瞬间,又粗又长的蛇尾直接甩在了他身上。
    被这一蛇尾打得胸腹都是痛意,谢禹气极,这长虫畜生开了灵智,阴险狡诈,想杀了谢孤悬独吞火焰花。
    五阶妖兽他不是对手,但若是让谢孤悬得了火焰花,或是这畜生吞下去。
    无论哪种情形,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既然得不到,毁了便是,谁也别想讨到好处。
    赤红巨蛇犹如长龙一样窜下去,他看着谢孤悬狼狈闪躲,眼神中逐渐生出怨恨。
    若是旁人就罢了,可偏偏与他抢夺火焰花的人是谢孤悬。
    素净伞面毫不起眼,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把伞是以真龙骨铸成,世间仅有一把,是当初谢孤悬爹娘从谢家带出去的。
    最后长烟岭一战,谢家人遭魔族屠戮,从此谢孤悬归了云岚宗,龙骨伞落在了他手里。
    往事从心头掠过,手掌一翻,他手里就出现一枚令符。
    他看着逐渐往山下躲藏的谢孤悬,连对方不过筑基初期,却破了他的防御夺走火焰花都来不及思考,就朝令符里打入一道灵力,朝那一人一蛇攻去。
    杀意从身后袭来,谢孤悬立即回头看。
    谢家绝杀符,里面封存了大乘高手的致命一击,他自然认识。
    谢禹下了杀手。
    饶是再想忍耐,此时也忍不住暗骂一声,却丝毫不敢托大。
    追在他身后的巨蛇也察觉到危机,然而躲已经来不及了。
    绝杀符爆开,席卷了周遭的一切。
    巨蛇发出奇怪的声响,最后面的蛇尾离得最近,有血雾从爆裂开的蛇皮鳞片中喷出。
    谢孤悬口中吐出一口血来,浑身都在颤抖,肌肤下的血肉禁不住这样猛烈的攻击。
    他忽然往后退去,不顾攻击性十足的巨蛇疯狂摆动身躯,直接将自己送入虎口之中。
    方圆十里内的树木都被遭了秧,被拦腰斩断,至于被斩下的上半截身躯,在杀招之下化为灰烬。
    绝杀符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按常理来说,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境况中活下来。
    谢禹是绝杀符的主人,自然一点事都没有。
    他高高站在山顶,看着半山腰处的大蛇身躯抽搐扭动,还剩下一点气息在苟延残喘。
    五阶妖兽得天独厚,实力自然不弱,与大乘期修士都有一战之力。
    可谁让他手里这枚绝杀符与其他都不同,是谢家家主的手笔,威力不可小觑。
    谢孤悬死了。
    想到这点,他心中奇异地涌上来愉悦。
    于是他飞身下去,想要看看谢孤悬死后的惨象。
    靠近巨蛇的时候,看见蛇躯上那些血肉模糊的破洞,他心中再次对祖父的实力感到心惊。
    巨蛇再怎么说都是五阶妖兽,妖兽里的大乘高手,却在一枚绝杀符攻击下成了这幅模样。
    身为谢家人,谢禹不由得生出几分喜悦。
    世上大乘高手不少,但最强的,当属谢家家主。
    刚才谢孤悬往巨蛇这边躲他看到了,是想借着五阶妖兽身躯抵挡,但他修为如此低微,无需其他,心脉一旦被震碎,就离死不远了。
    一个经脉俱断的人,本就比常人难以抵抗这样的攻势。
    他心情甚好,像是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至于日后会惹来的麻烦,他暂时没有去想,一个废物而已,他不信云岚宗真的会同谢家翻脸。
    他绕到巨蛇前面,看见被压在庞大蛇躯下的一角白衣。
    说不得还是被巨蛇碾压死的。
    “啧”了一声,他摇摇头,挥袖一扫想掀开巨蛇,看看下面的惨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看见尸体后才能彻底放心。
    然而巨蛇一动,却是陡生变化。
    谢孤悬脸上身上都是血,连模样都看不清,一剑就朝谢禹心口刺去,攻势极快。
    剑尖没入几分就被拦下了。
    谢禹身上禁术被触发,气浪翻涌,将他打的飞了出去,在空中就吐出一口血,狼狈至极。
    谢禹捂着心口退后几步,衣襟很快就染了血色,他脸色苍白又难看。
    “不可能!”他不敢置信,厉声开口。
    看着那个身形摇摇晃晃的人稳住后在地上站定,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你不是筑基期!”
    虽说他见识不多,可当初谢孤悬成功筑基后,也在谢家听二叔他们谈起过,经脉断裂与其他伤势完全不同,谢孤悬还算幸运,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愿为他取来宝物,但到筑基期已经是此生巅峰了,往后不会再进一步。
    甚至在那次谈话中,他知道了谢孤悬与五叔为何幼时被称为刀剑双绝,原先他只以为是谢孤悬在剑术上天资卓绝,没想到他竟天生剑骨。
    但也是那时他知道了,谢孤悬剑骨已经被废,加上经脉断裂,如此双重伤势,根本就不可能再超越筑基期。
    平时不算多灵的脑子这会儿一道灵光乍现,忽然就开了窍。
    谢孤悬显然不是筑基期,只能说,是他经脉与剑骨恢复了。
    两人视线交汇,从谢禹那个又惊又怒的眼神和话语中,谢孤悬心下一沉,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的。
    若是今日放谢禹回去,谢家必定会知道他经脉剑骨都恢复了,若是传到谢桢耳中,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当初谢桢放过他,是因为他成了废人,此生都无法进阶。
    如今要是被知道他已经恢复